他這樣……
她該怎麼離開?
今夜沒能出去看夜色,夢涵就抱着膝蓋在牀上等柳續回來。
柳續似乎很是疲憊,在浴池裡用水抹了幾把,便換了衣裳上了牀。
他下意識的將夢涵撈過來困在懷裡,臉色微紅,氣喘吁吁的。
夢涵下意識的感覺到,某個地方炙熱的有些嚇人。
這是……
夢涵臉色暈紅,微微掙開,挪了挪身子。
柳續破天荒的沒有勉強她,而是鬆開她,用被子將她裹的緊緊的,翻身去睡了。
夢涵很想裝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經歷過……
她忘不了那恥辱,也忘不了……跟她第一次的人……
那天晚上的疼痛,忘不了那種痛苦,也忘不了……
那一夜親密的糾纏。
這麼多年同牀共枕,那大概是他們最親密無間的一次。
而剛纔……
她分明感覺到柳續很想做那件事。
柳續的年紀,足以做她父親了,可他別說娶親,身邊連一個女人都沒有。
她不敢去問柳續,爲什麼不成親,魍魎告訴過她,柳續小時候受過特殊的傷害,從小就討厭女人的觸碰。
除非要緊,否則他出現的地方絕對不會有女人。
而她,是他這輩子生命裡的例外。
夢涵閉上眼,將滿眼愁緒關在腦子裡。
有些事情,她不能當做沒發生,也不能不去做。
她不能假裝,沒有收到紹雲霆傳來的戰報,他父皇心急如焚的書信。
而這一切的結果,都取決於……柳續!
柳續喝完了補血的藥膳,冷眼聽魍魎念着明德帝一封接着一封字字血淚的書信。
聽完,他冷哼,“拿出去燒了。”
這些東西別拿來髒了他的眼睛!
“公子,太子戰敗,性命攸關,當真不出手相助?”
魍魎略有些擔憂,柳續雖然嘴上說着不管,可若事情真的鬧大了,威脅到了北漠的存亡,柳續是不可能袖手旁觀的,這是他身爲閣主的使命。
“讓他們滾!”
柳續不耐煩的揮手,扭頭問了一句,“夢涵的藥好了嗎?”
“回公子,好了。”
柳續端了藥碗就往房間裡走,房門一鎖,將一臉憂國憂民的魍魎關在了門外。
憂國憂民?
柳續勾脣冷嗤,關他什麼事?
他又不能當皇帝,管什麼天下人的生死?
就算是他打敗了柳繼,繼承了玄機閣主之位,誰規定,他這輩子就非要守着北漠了?
他不受,他那老頭子父親還能從地底下爬起來把他拽下去嗎?
他纔不信!
死了的人,是什麼都沒有的!
他既然是閣主,隻手遮天又怎麼樣?
誰能奈何他?
柳繼嗎?
呵……不知道在哪兒爲情所困的人,沒出息極了!
在嘲笑柳繼爲情所困走不出來的時候,柳續絲毫沒想到,自己已經畫地爲牢,鎖了自己和夢涵在房間裡面。
夢涵近日比以前更聽話了,身體也恢復的更好了。
柳續進來的時候看到,夢涵換了身新裙子,拎着裙襬在鏡子面前轉圈,少女嬌嫩的臉蛋上終於呈現出美好的笑容。
她又會笑了。
真好。
夢涵見到他端藥來,二話不說的配合他喝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