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君傾城叫他進去的時候,他張口便想說,“主子,夜側妃她……”
“閉嘴!”
君傾城面上的還殘留着不正常的潮紅,可他的神情卻冷的彷彿冰凍了起來。
若不是因爲這次的事情,他剛纔就不用……
“讓徐昭的人去看守!不用再管她!”
“可是主子,夜側妃的身體……”
“她沒死就不用來告訴我!”
君傾城被徐昭折磨完,被羞辱的怒氣更加淹沒了他,讓他對子夜初做出這樣違心的決定。
若早知道,此時的匆匆,會釀成後來的慘劇,他一定不會……
不會如此武斷。
冷香院外,徐昭的親兵看守嚴密,小花不是沒有想偷偷溜出去過,可連她的輕功都被發覺了。
院子裡,子夜初的面容一日比一日衰敗,她整日臥在牀上,前兩日是陷入病態的瘋狂,每天嘴裡念着的便是要見君傾城,想要好好跟他解釋。
她吃進去的飯食也很少,沒兩日就清減了,小花正在焦心的時候。
夜初昏迷了一天,那日突然醒過來,倒叫小花嚇了一跳。
夜初扶着自己疼痛的厲害的頭,皺着眉,“小花。”
“姑娘!”小花激動的大叫起來,她撲到牀前,扶着她的肩,慌亂的安慰她,“你……你再等等!奴婢再想辦法出去找君傾城,一定讓他來見你的!”
小花生怕夜初不相信,又反覆將這話多說了好幾遍。
夜初茫然看着她緊張的模樣,扶住她雙手,“花兒,別這樣。”
“姑娘,你……?”小花瞪大了眼睛,紅腫的眼裡,眼淚停住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子夜初,“你恢復正常了嗎?”
夜初抿着脣點點頭,“好多了。”
她沒有體力再鬧了,前幾日的哭鬧,她似乎沒有意識,但人又確實是清醒的。
她無力的靠在枕頭上,總覺得有些不正常,試着擡了擡胳膊,又動了動腿,身上的禁錮解開了,她整個人又恢復了從前的高貴清冷。
“花兒,我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姑娘,你不記得了嗎?”
夜初突然的恢復,讓小花怔楞在當場,她難以言喻的激動,手腳並用的比劃着,“你前幾天那麼……那樣……又……這樣!”
小花比了幾個樣子,她不知道子夜初能不能聽懂,反正在學她前幾天的樣子上面,她是黔驢技窮了。
她這麼一比劃,夜初眼中的疑惑便更重了。
她也記得,可自己從來不會那樣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更不會傷害自己。
這是她對自己的尊重,可前些日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姑娘,你別想了,許是……你受了太大刺激纔會那樣,如今恢復了,就別再想了。”
小花咬着脣,按住子夜初的手,她生怕她再想起前幾天的事,再像那樣瘋一回。
夜初點點頭,試着將心頭的疑惑打消,可是她身體反應出的感覺,卻太真實。
“花兒,爲什麼……我會這麼虛弱?”
她的身體是不好,可還沒有不好到這種程度,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她的身體衰敗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