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懷疑君小寶不是她親生的。
親生的孩子都是坑爹的,爲什麼……這是爲什麼!到了她這裡,孩子就成了坑娘呢?
他怎麼這般的坑他娘呢?
任筱筱怨念森森的目光看過去的時候,君傾皓已經擁着君小寶睡了下去,父子倆睡的整整齊齊的,君小寶含着手指躺在君傾皓臂彎裡,舒展着身體一個像一個肥胖版的‘大’字。
這逆天的姿勢……簡直不要太萌了!
萌的人一臉的血啊!
要命的是,他吮指的聲音,滋滋,滋滋……比吃着吮指原味雞還好聽。
哎喲喂,她判定,君小寶長大必然是個妖孽。
“好可憐!”任筱筱認命的在櫃子裡抱了兩牀被子出來,鋪在房間的外面,脫了衣服綁好束胸,將****綁成了平板,才躺到硬邦邦的地上。
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她的腳步又忍不住往房間裡面踏去。
哼!
臭父子倆,竟然把她趕出來睡地板!這仇,她記住了!
可是,當目光再次落在倆父子身上的時候,任筱筱又覺得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是暖洋洋的。
牀上,君傾皓攬着君小寶的小被子將他身體裹住,用手臂給君小寶當枕頭,君小寶含着手指頭睡的像只小憨豬,口水還一個勁兒的往君傾皓胳膊上淌,在他那身華貴的衣裳上面畫地圖。
這樣溫暖的場景,這三年,是第一次看到。
她順着君小寶的手看到君傾皓臉上,他似乎睡的不是很安穩,不知他到底睡着沒有。
若是沒睡着,便不可能沒察覺到她進來的聲音。
可若是睡着了,爲何他的眉頭在夢裡都是皺的緊緊的?
而且,他的額頭上不停的冒着冷汗,好像,很不舒服。
任筱筱情不自禁的去撫平他的眉,剛觸到他的皮膚他的睫毛就扇了一下,嚇的她立刻縮回手躲的遠遠的,她回了自己的狗窩裡。
凝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任筱筱心驚肉跳的想着,爲什麼君傾皓的身上,那麼涼呢?
這是他舊病復發的症狀嗎?
爲什麼……他的身體,現在到底怎麼樣了?他身邊的大夫是誰?三年前是誰救了他的命?怎麼救的?
她只知道,三年前他們被帶到淵國,君傾皓傷重的幾乎性命不保,都被人救了回來。
那時候,淵國救他的人是鬼醫,她聽顧若煙說,當時若不是鬼醫在淵國,以君傾皓的傷勢來看,他必然性命不保。
可鬼醫不知用了什麼辦法救了他。
那君傾城要殺他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鬼醫救了他?
他的身體……到底怎麼樣!
“君傾皓,你到底還在逞強……”任筱筱閉上眼,任淚水淌了自己滿臉。
她忍住不心疼,越是心疼她便越是恨。
恨君傾城,他一直要殺君傾皓。
恨文帝,他害得自己與君傾皓分離,幾乎害死了她的小寶……
恨現在自己還無能爲力。
睜眼,眼淚再次流淌之際,她又悄然收住。
現在不是她哭的時候,她還沒有資格哭泣。
她要做的,是幫助君傾皓奪得儲君之位,殺了君傾城!
然後,她要當面質問文帝,當年,爲什麼要殺了她!爲什麼讓她和君傾皓幸福在一起的是他,殘忍要殺她和孩子的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