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傾城攜着冷風踏進來,他一身寒氣,就想抱着子夜初暖一暖。
可想到她滿身的傷病,君傾城讓下人打了熱水來洗手,又在滾了地龍的房間裡待了會兒,才走進內室。
見他將子夜初撈進懷中,小花便知趣的退了出去。
她對這君傾城真是感覺複雜,之前多少次想弄死這人啊!
現在想着要是真弄死了,估計也是要了子夜初的命了。
小花習慣性的站在門外等着,寒澈高大的身影罩了下來,他木然道:“都這麼晚了,主子在這裡不必你伺候了,還不回去休息?”
小花怔怔的看着他,她怎麼覺得,這人又像以前跟她打架的時候一樣呆了?
許是今晚的月色太溫柔,照在寒澈身上,小花覺得他整個人傻傻的都透着一股可愛的勁兒。
她多看了他兩眼,竟還有些臉紅,將頭偏到一邊,她道:“你不也沒睡嗎!”
寒澈道:“我……不想回去折騰了,能借你的房間休息兩個時辰嗎?”
兩個時辰後天就快亮了,他得起來跟着君傾城準備上朝了。
小花磕磕巴巴的道:“憑……憑什麼!交房租了嗎?你就要睡我房間!”
小花儼然沒想到,自己這住的是君傾城的府邸,寒澈是君傾城的人,她反要收寒澈房租,是一件很滑稽的事情。
寒澈木了一會兒,摸了摸自己的腰帶,這幾天都在府裡辦事,他好像沒帶銀子。
“我……我沒帶錢。”
小花動了動嘴,險些忍不住笑了出來,內心因爲子夜初產生的憂鬱,彷彿都被寒澈這陣傻,給驅散了。
她想整蠱寒澈,便道:“沒錢不給睡!我的房間租金不便宜,十兩黃金一個時辰!”
寒澈低着頭吶吶道:“我一個月的俸祿才五十兩。”
小花撇撇嘴,“君傾城真摳門!”
寒澈這種君傾城身邊的一把手,替他管上管下管裡管外還外帶出生入死的,居然一個月只有五十兩銀子?
雖然她一個月……還沒五十兩銀子呢!
可是子夜初從來不在生活上苛待她,她跟子夜初的待遇基本上沒差,所以她要錢……也沒什麼用處,一向對金錢沒什麼概念。
對着寒澈漫天亂叫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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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澈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一塊玉佩來,遞到小花面前,“這個……先給你當抵押,明天我取了銀子再來給你兌現,今晚先租你這裡睡一晚。”
小花接過玉佩,嫌棄的道:“什麼東西?一點都不值錢!”她拿起來對着月亮照了照,語氣更加嫌棄了,“什麼材質做的?你瞧!還缺了一個角!”
小花撇嘴,這個東西對於跟着子夜初見過許多稀奇寶貝的她來說,壓根就不叫玉佩好嗎!
對着月光一看,不通透,不透明,裡面明顯的含着許多雜質!
小花毫不留情的對寒澈嗤笑出來,絲毫沒注意到寒澈臉色的變化,他眼中閃過一絲自卑的情緒,一邊說,一邊伸手要將玉佩拿回來,“這是我暗衛營撿到的時候身上唯一的東西,大約是父母留下的,上面的缺痕是我受傷時留下的,它根本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