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府。
君傾城剛剛看完手上的奏摺,寒澈便從外面進來了。
“主子,已經派人查過了,夜側妃與柳繼邀約,還見了一個人。”
君傾城擡眸,一雙眸中勾着動人心魄的魅力,還有一絲冷厲,“是誰?”
寒澈道:“是今年會試的一個考生。”
說到這裡,寒澈也覺得奇怪,若不是因爲夜側妃與這人相見,他只怕不會查到這許多的東西。
“考生……”君傾城將今年考試中脫穎而出的人名在腦中一回憶,“難道是君笙?”
“是。”
就是這個在衆多考官都青睞的人。
他的文章,洋洋灑灑,人還未出現,已經在今年的科舉中引起的不小的轟動。
“在考試放榜之前,將此人的來歷查清,悉數報來。”
“是,屬下遵命。”
“對了,她的那個婢女,死了嗎?”君傾城淡淡開口。
寒澈一怔,想起君傾城說的大概是小花,子夜初身邊最忠心的侍婢。
昨日他砍傷小花,子夜初一氣之下暈倒,君傾城便說將小花交給他處置,無論生死。
他今日復又問起,只怕也是因爲子夜初。
他答道:“沒死,只是傷着。”
君傾城道:“不要殺了她,讓她好好養着,夜初病癒之前,命她盡心服侍。”
“是。”寒澈聽完了君傾城的命令便退下了。
本以爲君傾城該歇下了,沒想到他一轉身,擰開了書桌上的某個按鈕,一道門從他背後打開。
他緩緩走了進去,裡面是一間臥房。
跟他在外面的房間無異,但是裝飾的更加華麗,裡面的氣候也更加溫暖一些。
桌上放着一個三角琺琅掐金絲爐,裡面嫋嫋升起一股淡淡的香氣,清淡,卻帶着令人心情愉悅的芬芳。
君傾城在牀邊坐下,牀上,子夜初靜靜的躺在那裡。
空氣中安靜的出奇,她就像一個破碎的布娃娃,失去了生氣,小臉慘白,不復往日豔麗,甚至有幾分難以言喻的憔悴,看着令人好不憐惜。
君傾城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手指一寸寸從她的臉上劃過,每一個地方,他都用心在描摹。
好像,這樣便能將子夜初的每一個地方刻進心裡。
可是……他又何須描摹?
這十幾年,她身體的哪一個地方是他沒有觸碰過的?
又有哪一處,是他不記得的?
他太熟悉了!
君傾城閉上眼睛,腦中都能清晰的印出她臉上的每一個細節。
有可能,細緻到她自己都沒有發覺。
“夜初,醒醒。”君傾城低頭,難得一見的溫柔對待,他輕聲喚着她的名字。
子夜初起初並未有任何反應,只是眉頭幾不可察的皺了皺。
“夜初,醒了,就睜開眼。”君傾城嗓音裡有幾分激動,性感迷人。
他凝着子夜初,將她冰冷的小手包裹在掌心裡。
她的身體很冷,儘管他已經將房間裡的溫度提高,想讓她暖和一點,可她依舊暖不起來。
子夜初渾渾噩噩的睜開眼,眼前是一片模糊的景象。
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知道很痛,讓她難以承受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