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香豔的後宮,霍駭依然是一個貴妃沒見到,要不是後宮守衛森嚴,他覺得自己晚上悄悄前來,偷看一下貴妃洗澡,調戲一下婢女,其樂無窮啊!
房玄齡走在前面,霍駭尾隨,皇城之內已安定不少,夕陽西斜,要不是趕着去勸服魏徵,他絕對會駐足,然後欣賞一下皇城裡的日落。
一看房玄齡若無其事的樣子,霍駭就知道這廝是一個無趣之人,看到這麼漂亮的日落都不欣喜,這廝一定不是一個浪漫的人。
“房大人切勿着急,此時正值日落,咱們欣賞一下此處的美景再走,可好?”霍駭上前攔住房玄齡,一來是欣賞日落,二來他還想從房玄齡這裡探點口風,看李世民對自己的態度到底有無轉變。
“勸說魏徵歸順一事迫在眉睫,大唐正值用人之際,我等理應以大局爲重,霍大才子,欣賞日落以後有的是機會,可魏徵一日不出來,陛下的心就一日不安啦!”房玄齡慢條斯理地說到,面部表情也很隨和。
羣臣之中,霍駭最喜歡的也就是房玄齡了,這廝不禁才華出衆、機智過人,在爲官之道上也是頗有經驗,就憑他先前勸說李世民的那些言語來看,霍駭就覺得此人才真正是大唐的頂樑柱。
“房大人言之有理,霍駭一時心起玩念,還望房大人不要介意!”霍駭竊笑幾聲,心想,沒想到李世民如此看重魏徵,歷史書上記載,李世民曾有言,魏徵是他的一面鏡子,看來他現在很需要這面鏡子來看清他自己啊!
“無礙,霍大才子風流出衆,喜歡欣賞美景也在情理之中。房某爲入仕途之前也如此,只是現如今,沒有那個心情咯!”房玄齡言語之中也有少許感慨。
當官了一切就都會變,貪官想着如何中飽私囊,清官則是想着如何剷除貪官,想蒸蒸日上的人忙着應酬,想精忠報國的忙着國事,總之沒有一個能閒下來看看日出、聽聽曲子,這也可以說是霍駭不願意踏入仕途的原因吧!
“對了,房大人,你覺得霍某爲人如何?陛下跟前需要霍某這樣的人嗎?”霍駭瞥了一眼房玄齡,想看他的眼神,接下來他要說的話真實難料,可是他此刻的眼神肯定是真實的。
房玄齡的眼神裡除了絲絲憂慮之外那就是平靜如水,這廝做官能做到這種境界,實屬難得!
“霍大才子不僅才華出衆,而且幽默風趣,有這樣的人在陛下身邊,想必會給陛下帶走不少煩惱!”房玄齡笑言,這廝年紀不大卻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古代爲官者似乎皆如此。
房玄齡並非奸詐之人,霍駭覺得他應該不會先忽悠自己,然後好讓秦王在背後給自己一刀。可是他說話的時候爲什麼要一個“想必”呢,把“想必”改爲“肯定”,霍駭覺得自己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房大人過獎了,咦,天色不早了,咱們還是先去看看魏徵吧!”霍駭擡頭看天,多美麗的夕陽啊,可惜沒時間欣賞!先去修理一下魏徵再說,霍駭心中盤算,這廝曾經想殺我來挫敗李世民的銳氣,今天該是我報仇的時候了!
他知道李世民非常想收服魏徵,所以魏徵不能死,那隻要不把他整死,隨便動點酷刑應該沒問題吧?
趕到天牢,裡面是昏暗一片,陰森的牆壁上有幾盞油燈,踩在地上還有溼溼的感覺。
這裡肯定死過不少人,即使是活在這裡的人也是生不如死,想到這點,霍駭不禁膽寒了一下,急忙從懷裡掏出一根香菸,慢慢點燃,香草和芙蓉花的味道揉合在一起,迅速瀰漫開來,牢房裡一下子升騰起了一股奇香。
能聽見鐵鏈拖地的聲音,也能聽見悽慘的呻吟聲,可惜霍駭不敢睜眼看那些人,他們估計好幾年都沒洗過澡了。
把魏徵這樣的人才關在這種地方,霍駭覺得實在是太委屈這廝了,要不是這廝曾經想殺他,他覺得他們完全可以做個朋友,不喜歡好官,可是霍駭依然尊敬好官。
魏徵被單獨關在一個牢房裡,那個牢房不算太潮溼,還有一絲光線射入。
“魏大人,晚飯吃了沒有啊?你們這幫人怎麼這麼不通情理?怎麼都不知道給魏大人拿本書來?魏大人喜歡讀書是人人皆知的事情,現在隻身呆在牢房,心裡肯定是極度空虛和寂寞啊!”霍駭一邊叫喚魏徵,一邊假意斥責左右。
房玄齡還是保持一貫的穩重,不動聲色地站在一邊,坐山觀虎鬥貌似就是形容他的。
“霍駭,你別在這裡假惺惺的了,要殺便殺,何必多言?”魏徵性子直,脾氣也屬於易怒型的,被霍駭這麼一說,他不禁暴跳起來。
“魏大人,我等是奉陛下之命前來,想請魏大人以大唐江山社稷爲重,出去輔佐陛下治國安民!”房玄齡上前說話,他對魏徵也甚是尊敬。
“呸,李世民殺太子、奪皇位,簡直罪大滔天、天理難容,魏徵雖不才,可是也不願意與這等狼心狗肺之徒爲伍!”魏徵怒罵不止。
霍駭站在一邊竊笑,他不知道李世民聽到這話之後會是什麼反應,即使他皇上肚子裡能撐船,估計心裡也是叫苦不決。
要是有人這樣說自己,霍駭覺得自己肯定立馬上去把他廢了,大家都是講文明的人,動不動就罵人有傷社會風化。
“大膽魏徵,居然敢辱罵陛下,我看你是想尾隨建成反賊下黃泉去了吧?”霍駭竊笑幾聲,心想,自己這樣算不算是狐假虎威啊?不過逮着魏徵的小辮子就使勁拽就是了,好讓他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陛下?李世民纔是真正的反賊呢!他刺殺太子、陰謀篡位,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反賊!不過,魏徵的確想下去向太子賠罪,倘若太子曾經聽魏徵一言,那今天哭泣在九泉之下就是他李世民了!只可惜太子心地太軟,不忍心下手,沒想到……”魏徵說着抽泣起來,鼻涕口水粘在粗獷的鬍子上,不禁讓人噁心。
嗨,古代的男人怎麼都愛哭啊?以前在舒遠縣的時候總能看見霍青和小勝子的眼淚,這來了皇城又看見魏徵在哭,一大把年紀了,還哭什麼哭?
聽魏徵所言,李建成在玄武門事變之前似乎有殺掉李世民的機會,可是沒有動手,難道這個李建成也是一個善良的傢伙?嗨,人都死了,還想這些做什麼!霍駭心中嘀咕。
“好你個魏徵,辱罵陛下不說,還在這裡大言不慚,來人啊,大刑伺候!”霍駭深深地記得魏徵曾經也想對自己大刑伺候,今日自己就要以牙還牙,也給他來一個大刑伺候。
左右隨聲附和,拿着枷、木醜、鉗、鎖等一些霍駭都叫不出名字來的刑具上來了,看着那些稀奇古怪的刑具,他就有點暈,準備說是膽寒,可是魏徵卻還鐵骨錚錚地站在那裡。
“霍大才子,這樣做有些不妥吧?陛下之意是讓我等前來勸說魏徵,大有請他出來輔佐陛下的意思,倘若我等對其用刑,到時候恐怕無法向陛下交代啊!”房玄齡輕聲言語,一口一個陛下,就是想拿李世民來壓霍駭,生怕他做出非分之事來,霍駭與魏徵之間的瓜葛是衆人皆知的事情。
“既然房大人爲你求情,霍某就暫且放你一馬!倘若你願意出來爲陛下分憂,霍某就既往不咎,如果你再執迷不悟就不要怪霍某心狠手辣!”霍駭故意扯大嗓門,他拔除腰間的寶劍,青色的劍氣立即顯現,左右不禁嚇得退後幾步,就連房玄齡都有退意。
“哼!”魏徵扭過頭去,對眼前的刑具不屑一顧,依他的性格,軟的硬的都沒用,霍駭知道能請動他的唯有李世民本人,其他人就是房玄齡求他也沒用。
“魏大人,你想想啊!草原你可去過?高麗你可去過?留香樓呢?肯定都不曾去過,對吧?所以說你後面的路還很長,幸福正在向你招手,你又何必這麼頑固不化,與陛下爲敵呢?”霍駭走了上去,故意將香菸湊到魏徵面前。
先前太子就是抽菸抽出了咳嗽病,所以東宮的人皆懼怕香菸,魏徵也不例外,見到眼前煙霧繚繞,他不禁後退幾步。
“你……霍駭,你要殺就殺,搞那麼多花樣做什麼?魏徵是不會出去輔佐李世民的!”魏徵的怒氣比先前小了很多,從玄武門事變氣到現在,他估計早泄氣了!
切,還以爲魏徵什麼都不怕呢,原來也害怕香菸的味道啊?霍駭暗笑,那好,我今天就讓他好好嚐嚐這香菸的味道。
霍駭斥退左右,和房玄齡兩人坐在魏徵的牢門口抽菸,這次他免費送香菸給房玄齡抽,這廝自然不會拒絕,頓時魏徵的牢房裡就起了一陣煙霧。
煙霧裡的魏徵依然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霍駭心想,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咱們就這樣耗下去吧!房玄齡抽了三根,頂不住這濃烈的香味,只好先退到一邊,霍駭繼續在那裡猛抽。
無奈的魏徵不禁蹲下咳嗽,想罵卻又罵不出聲音!怒氣橫生的他此時是有氣無力了!
“陛下駕到!”外面傳來侍衛的聲音,衆人皆跪,唯有魏徵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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