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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子,看到了吧,這就叫衆叛親離,所以做人啦,還是要做點好事的好,否則始終都有料想不到的下場!”霍駭一邊顧左右而言他,一邊極力粉刺楊妃,心中暗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坐在他身邊的楊妃已經泣不成聲了,吃驚少許的霍駭一下子沒了聲音,在他的印象裡,楊妃哭過很多次,可是那些次都是在對李世民撒嬌,但是這次不是,這次她是真的哀泣了。
衆叛親離的哀泣,準確說是母子離異的哀泣,霍駭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剛纔還在想如何好好羞辱楊妃,可是見到她肝腸寸斷的樣子,他忽然有一種揪心的感覺。
“霍公,話不能這麼說,古人云,百善孝爲先,楊妃先前的確做過很多讓人髮指之事,可是蜀王李恪與她斷絕母子關係,這的確有些過分,俺雖是鄉下人,可是俺知道,爲母者縱然是大惡,但她依然是自己的母親,自己斷不可以對之不敬,更不可貿然與之斷絕關係。再說了,楊妃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蜀王,蜀王這樣做的確太絕情了,太沒有人性了!”
王強粗獷的聲音劃破夜空裡的沉寂,讓有些緊張和難受的霍駭也暫時緩了一下,他慢慢從楊妃身邊站了起來,走到憨厚的王強身邊,聆聽他的見解。
“蜀王這叫大義滅親,乃是君子本色。難道有錯嗎?”霍駭輕聲反駁了一下,心想,王強。你小子到底是幫我還是幫這個臭娘們,難不成你看上這個妖媚地尼姑了?
“俺不知道什麼叫大義滅親,俺就知道血濃於水。百善孝爲先。不知孝道的人不足以成事。更不可能得天下,霍公,您雖久居長安,可是您依然惦記着舒遠的老爺,可見您也是一個深悉孝道之人,像蜀王這種忘恩負義之輩。
您身爲大唐地霍公,理應過去說教他一頓纔對!”
憨厚的王強實話實說,說得坐在地上的楊妃是哭泣不止。
“強子,好一陣子沒有與你細談。你長進了不少啊!”霍駭順口稱讚了王強一句,心中暗自讚歎,看來這個年代地人對孝道地確很是遵從,蜀王李恪失策了,豈能這樣來流失人心呢?歹蕊
霍駭有些納悶,他記得蜀王也是一個遵循孝道之人,可是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會跟他母親決裂,也是,楊妃道德敗壞不是一點點,李恪與她斷絕關係也沒什麼奇怪地。
“霍公,你也不要怪罪恪兒了,他這樣做也有他的好處,是我無惡不作在先,沒有理由怪罪於他的!”見霍駭不再辱罵自己,楊妃抽泣着說到。
“他都對你這樣了,你還如此護着他?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楊妃,這是霍駭第一次聽到你說真心話,有些感動,咱們後會有期吧,王強,閃人!”霍駭嘀咕了幾句,隨即抽身走人,心中很是忐忑。
百善孝爲先,他比王強更加明白這個道理,雖然久居長安,可是他年年有派人去接霍青到長安來過上個把月。
雖然不是霍青的“親生“兒子,可是霍駭一直沒有從心裡上排斥過他,畢竟他一到這裡的時候,要是沒有霍青,他覺得自己不可能逐步走到今天。
剛剛聽到楊妃口述李恪的罪行,霍駭恨不得馬上衝進皇城給李恪幾個打耳光,可是想到自己一進皇城就會馬上被李世民扣留,然後和文靈公主結婚,他就非常苦惱。
有氣無處發地感覺真是不好受啊,他記得李恪還不到十五歲,一個十五歲的小孩正處念母時期,可是李恪卻卻斷然要與楊妃斷絕關係,這種性格可能就是阻撓他沒有登上帝位的原因。
朦朧月色籠罩着大地,天上的星星漸漸稀薄,在平遠門外踱步少許,霍駭還是沒忍住,趁着月色,就再次殺回了皇城,身後地王強也是對他無限支持。
深夜的皇城裡也是一片寂靜,只是這種寂靜中摻雜着諸多威嚴和陰森,霍駭大步流星的行走在青色的界石上,王強緊隨其後。
轉眼到了蜀王府,深夜的蜀王府也是一片死寂,硃紅色的銅門緊閉,霍駭衝上去就是一腳,哐噹一聲傳來,這一生清脆的響聲幾乎能把整個皇城裡的所有驚醒。
“誰啊,誰這麼大膽子,居然半夜來踢蜀王府的大門?”裡面傳來一個奴才的嚷嚷聲。
霍駭沒有理會他,繼續踹門,噹噹的聲音響徹雲霄,深夜的寂靜忽地被蜀王府裡滿園的燭光所打破。
“找死啊,你,半夜踢蜀王府的門……哎呦,你幹嗎打人啊,啊,霍公……”一個身材贊雕的奴才剛一打開門,就被霍駭一腳踹倒在地,身着灰色襖子的奴才本想破口大罵,更新最快ap##n可是當他看清是霍駭的時候,剛要發威的話又嚇得嚥了下去。
“李恪在哪,快讓他給我滾出來!”霍駭大喝幾聲,自己是李世民的結拜兄弟,又是堂堂霍公,縱然李恪是皇子,也不敢在他面前耍大牌。
少許,只見蜀王府正堂裡亮起了燈火,一身白色長衫的李恪大步迎了過來,身後跟着一個虎面男子,身上穿有官袍,看來也在朝中任職。
“不知霍公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啊?”蜀王李恪一身傲氣,和書中記載稍稍有些出入。強汛
“下官岑文本見過霍公!”虎面男子湊到霍駭身前來,恭敬地拱手作揖。
“李恪,你身爲人子,居然公然要與你母親楊妃斷絕關係,可有此事?”霍駭沒有理會那個叫岑文本的,直入主題,冷眼問李恪到,一見李恪傲氣沖天,他的火氣更甚。
“與母妃斷絕關係,實非吾願,母妃惡貫滿盈、衆叛親離,小王與之斷絕關係,乃大義之舉,有何不對?”李恪振振有詞地應付起來,言語之間沒有一絲悔過之意。
“人說百善孝爲先,你連自己的母妃都不認,又豈能認得天下人?以你這樣的品行,縱然有赫赫戰功和滿腹的才華,也不會深得天下百姓的心的?”霍駭怒喝幾聲,雙手已經握拳,心中的怒火繼續熊熊燃燒。
“霍公說笑了,你只是一介頑劣之輩,豈能明白小王的胸襟?治國之道在於撫順百姓,而不是得百姓的心,百姓需要的安居樂業和衣食無憂,並不是君王的威嚴……”蜀王昂首挺胸地踱步在小院之中,蜀王府的人都已經圍了過來,在自己的手下跟前,蜀王自然要表現出少有的帝王之氣了。
可是沒等蜀王把話說完,霍駭已經衝了上去,一拳打在蜀王的臉上,蜀王對這突如其來的一拳猝不及防,頓時只聽見啪地一聲,蜀王被重重地擊倒在地。
霍駭沒有停下進攻,他再次衝了上去,左手緊緊抓住李恪的衣領,右手狠狠地賞李恪的耳光,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啪啪聲響亮一場。
圍觀的人皆是驚愕異常,蜀王府的人想上去勸阻,可是誰都知道霍駭的脾氣,於是都是欲言又止,只能像熱鍋裡的螞蟻一樣,如坐鍼氈地左右亂蹦。
“不孝之子還在這裡口出狂言?說我什麼,頑劣之輩?我與你父王結拜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呢,現如今趕在這裡和我裝大,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一頓!”霍駭大喝幾聲,隨即繼續扇李恪的耳光,有些幼稚的李恪似乎此時才知道了霍駭的厲害,但是已經遲了,他只有躺在哪裡捱打和哀嚎的份。
“霍公,此乃皇宮大院,你在這裡公然毆打蜀王,要是傳到陛下哪裡,恐怕會影響不好,有什麼事咱們還是起來說話吧!”一邊的岑文本溫和地說話,臉上充滿了狡詐的神情。
“本霍公做事,哪有你說話的份?你叫什麼來着?岑文本?以前沒聽說過,你混哪裡的?下次本霍公做事,你要是多嘴,本霍公連你一塊打!”霍駭直起身來,對岑文本怒吼幾句,心想,老子來大唐好幾年了,到今天才見到岑文本,可見這傢伙混得也不怎麼樣,要是他敢放肆,就直接將他從歷史上抹去算了。
“霍公恕罪,只是蜀王尚且年少,霍公出手之時務必小心一些,免得留下什麼永遠也抹不去的疤痕!”岑文本緊張少許,拱手作揖,道出心疼蜀王的話來。
霍駭沒有理會他,繼續抽了蜀王幾個耳光,隨即慢慢起身,一臉鮮血的蜀王躺在地上,臉上居然沒有一絲悔意,也沒有一滴淚水,唯有對霍園無盡的怨恨和怒視。
此時,外面傳來陣陣馬蹄聲,通明的燈火已經照到了蜀王府裡,霍駭瞥了外面一眼,他知道定是李世民來了,蜀王在這裡被人毆打,想必此事在片刻之間都傳到了李世民的寢宮。
自己的兒子被人打了,李世民自然要過來看看了。此時的霍駭擔心的不是李世民責備自己,而是李世民趁機賜婚。
了不起就抗婚,反正手裡有免死金牌,霍駭暗笑幾聲,昂首挺胸地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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