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次來我大燕,除了收到爺沒了武功的消息,就是來會會睿帝的,既是如此,不知現在把劍擱在爺的脖子上又是個什麼意思”皇甫曜邪邪道。
一語,道破了越非此行的目的。
清俊的臉上掛着似笑非笑的笑意,但他陰寒的眸子裡卻是閃着殺戮的精光來,越非盯着皇甫曜妖孽的容顏,笑道:“你既然全都猜對了,那麼,現在本宮倒是想請定國公來猜一猜,本宮敢不敢殺你”
皇甫曜的右手從劍尖上放下,摩挲着左手食指上的玉扳指,搖頭道:“不,你不敢殺爺,若是你敢的話,也不會這麼費力地將劍抵在爺的脖子上了,不過你也不會輕易放過爺,對吧”
“你說對了,你體內的內傷需要天山雪蓮才能徹底治癒,而納蘭景悄悄潛到本宮的房間裡,爲的不就是天山雪蓮嗎”越非勾着脣角,噙着一縷得意,“不瞞你說,天山雪蓮已經被製成了藥丸,統共也就四顆,現在本宮身上就帶了一顆,若是定國公你用一件東西來與本宮換的話,本宮倒也不介意救你一命。”
皇甫曜嘴角一勾,這越非堂堂一國太子,說起謊話來竟然半點愧色也無,真是讓人詫異啊。
他真以爲自己不知道他手中的天山雪蓮還是一朵完整的麼什麼藥丸騙孩子呢 “越太子就這麼確信沒有天山雪蓮爺就會死麼”皇甫曜反問道。
“不然納蘭景爲何這麼着急地尋找天山雪蓮”越非挑眉,道。
“因爲小爺拿你的天山雪蓮是爲了討好小爺的姐姐的,纔不是爲了給他呢”越非話音剛落,窗外一陣風過,便傳來一聲熟悉的怒聲。
越非和皇甫曜齊齊看向幾米外的窗戶,一身紫衣的納蘭景正大喇喇地坐在窗戶的欄杆上,眼神帶着點小氣憤,兩腿交疊,看起來總有那麼股子痞痞的味道。
“是麼”越非沒想到納蘭景竟然這麼快就趕來了,看來他的武功倒是在遊歷的這兩年進步了不少嘛。
“當然是了。”納蘭景輕鬆地跳下窗戶,順手還把窗戶給關好,那邊被制住的木奇看了半天也不知道這位小爺是在幹嘛,國公的脖子都被人給傷了,這位小爺怎麼還這麼淡定啊 蘇曉看着木奇那着急的神情,無奈搖頭,可憐的木奇啊,若是跟景皇子呆久了,會不會急死 “原來你偷他的天山雪蓮竟是爲了給她虧得這兩年爺對你這麼好,還不如一個剛認識的女人。”皇甫曜將頭偏了回來,並不去看納蘭景,不過這嘴卻是半點情面不留。
“小爺哪裡就是偷了,這是去拿,是拿瞧你說的,好像小爺就是個賊似的。”納蘭景環顧了一下皇甫曜的房間,不顧越非有點黑沉的臉色,哧哧兩聲,道:“就爲了一個武功全失的人,越太子你手筆也太大了吧。”
“這個武功全失的人可不是一般人,景皇子莫不是不知道定國公的厲害”越非淡淡看着納蘭景那張娃娃臉,想起一年前的事情,惱怒之意漸漸襲上心頭。
感受到凜寒劍上的怒意,皇甫曜好像覺得還不夠似的,添油加醋道:“他知不知道爺的厲害不重要,不過爺知道他的厲害,聽說一年前他把越太子的內定太子妃玉千金給迷惑住了,不知這傳聞是不是真的”
“皇甫曜”凜寒劍越發靠近,還差半寸就要刺入皇甫曜的脖子。
“嗯,越太子有何見教”皇甫曜擡起邪魅的眸子,笑問道。
一旁的納蘭景早在聽到那什麼玉千金之後就心生防備了,爲了這事兒,當初越非可是追殺了他三個月呢,要不是他跑得快,早被越非射成馬蜂窩了,皇甫曜這臭狐狸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那個,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再說了,小爺也不是故意的,小爺若知道她是你的內定太子妃的話,小爺一定不招惹她。”不等越非將怒氣發在自己身上,納蘭景已經開始解釋了。
蘇曉和木奇的嘴角齊齊抽啊抽,這是個什麼事啊本以爲他是來救國公的,沒想到現在竟然和越太子扯上了恩怨情仇了。
他們沒想到的是,這恩怨情仇是誰提起來的。
是他們家尊貴聰明的國公啊
越非兩眼放寒光,直直盯着納蘭景,直把他盯得打了個冷顫,“那什麼,這事兒咱們以後再說,你就先說說你的條件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定國公會答應嗎”越非將視線重新放在皇甫曜身上。
皇甫曜俊美如儔的臉上浮現一抹冷意,“不可能”
“本宮都還沒說呢,定國公怎麼這麼着急着拒絕呢”越非笑着,納蘭景只覺得這笑越發地滲人。
“是啊,曜,他都還沒說呢,你怎麼就拒絕了不要忘了你的脖子現在架着的是誰的劍,看看,都流血了呢,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納蘭景開口道,後面那句“留疤”讓忠心的木奇再一次顫抖了一下。
“笨蛋。”皇甫曜低低道,不知罵的是越非還是納蘭景。
“這麼說,定國公不想要自己的命了”越非劍上的殺意越來越濃。
“爺說過,你不敢”
“那就試試”語罷,越非正要發力,卻被納蘭景一番話截住了動作,“等等,你要什麼,小爺答應你”
他說完,很是憋屈地看着皇甫曜,唉,他是上輩子欠了他的麼,人家都不在意自己的命了,他擔心個什麼勁兒 也罷,就當是爲了落姐姐吧納蘭景默默安慰着自己。
越非對納蘭景的提議似有興趣,轉頭看向納蘭景,見他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不由好笑,“本宮從不知一向瀟灑不羈的景皇子竟然也會有被本宮威脅的這麼一天。”
這話中,帶着三分恨意,三分諷刺。
被皇甫曜瞪着,納蘭景顯然是有點不爽的,擺手道:“廢話少說,你到底想要什麼”
“千闕宮的神闕令。”越非直接道,語氣中滿是自信和狂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