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密謀

青紗縈繞,黛色朦朧,房間裡的一個人緊緊的盯着屋裡的另一個人,盯得那人心頭髮毛,惶惶不安,“那個,天色已晚,我都有些困了,你不困嗎?”

明顯是在趕人的語氣,若換個別的什麼人,早就該識趣的離開了,可偏偏眼前的這個人,是劉徹。從來就只有他劉徹轟別人的份,哪有別人轟他的份,是以劉徹立即逼上前去質問道:“困了?休息?穿着這一身?我看你這分明是看那迦琳公主長的貌美要去與人傢俬會吧?”

額……衛青心裡沒底實在搞不清楚皇帝這會兒又是在鬧什麼彆扭,故而低頭沉思不語。可劉徹眼將一切看在眼裡,卻只認爲衛青這是連解釋都不願多做了,是以更加醋勁:“難不成是被我說中,真的動心了?難怪明明是那不解風情的性格,昨日卻一反常態的在宴會上對人家一頓猛誇!”

意識到劉徹的語氣變得越發不悅起來,衛青也顧不得想明白了沒,趕忙開口解釋道:“昨日那大王子伽羅表現的明顯是親近匈奴一派,國王做事又猶豫不決,現在唯一能幫我們的就只有迦琳公主了。我只是想盡力去拉攏她而已。” 其實在衛青看來,那迦琳公主確實是擁有着風華絕代的容顏,可她那柔弱的外表下藏着的是無比的野心,而衛青也並不是不喜歡有野心的人,只是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對着的是像國王那樣貪得不厭的牆頭草,至少這對他來說比面對一個頭腦聰慧,野心勃勃之人來的容易些。

“是嗎?”這番解釋劉徹根本談不上信與不信。 而衛青顯然也不在意劉徹是否真的相信,他只在乎眼下是否能將對方給敷衍過去,“自然是如此,所以若是無事,那我便先去了。”說着衛青當真就要往外走, 然而身後的人 “站住!”兩個字一出口,就讓他習慣性的止住了腳步。劉徹見衛青回過頭,滿眼無辜的望着自己,似乎被取悅到了,於是微挑了下一側的眉峰,緊接着俯身向前將衛青壓在桌角,對其輕吐道:“着什麼急啊?”

比起劉徹高大的身材來說衛青確實顯得有些嬌小,交流時,衛青本需要揚起頭來,可是此時衛青與劉徹之間的距離原就不剩多少,再加上劉徹又彎下腰,將高度與衛青的正好保持在了一個水平線上。所以衛青幾乎可以感覺到劉徹鼻尖拂在自己臉前那令人微灼的氣息,這讓他全身僵硬,耳廓通紅,可是衛青又只能象徵性的往後縮了縮,低下頭用雙手擋在身前來阻止劉徹繼續壓近的動作。

“奇怪,你很熱嗎?臉好紅。”用手輕輕的撩過衛青耳畔旁的碎髮,劉徹深邃的眼神中帶着淺淺笑意特地強調道:“尤其是這兒特別的紅。”

燈光暖暖,心頭微醺,被禁錮在劉徹懷裡的衛青顯得有些驚慌失措,不過不知爲何他很快便瞬間冷靜了下來,也許是因爲四目相對之時他在對方的神情中意識到了些許戲謔的成分,“陛下,此刻已經夠晚的了,若是再不出門怕等他們商量出個結果來就真來不及了。”

衛青琉璃色的眸子恢復了平日裡的疏離,叫語氣都冷淡了許多。可衛青越是這樣,劉徹就越是想要狠狠的撕碎這個人臉上淡然冷漠的面具,想要知道破壞了這層僞裝之後,這個人會是個什麼樣子?於是劉徹再次附身向前,故意把頭抵在了衛青的肩膀上,溫柔的吻過他的髮絲,在他的耳畔邊啓脣輕道,“不用着急,她馬上就來了!”

可惜的是,衛青已不再像之前般的手足無措,對上劉徹的目光,只有滿滿的無奈與妥協。將就着配合地笑了笑,衛青問道:“她要來?”

看到衛青這冷靜的反應,有些失望的劉徹直起了身體,脣角微掀了個令人難以察覺的弧度道了句:“這不是來了。”隨後立馬彎腰低頭,瞬間像換了個人一樣,收斂了周身得氣場。

而這時,門外驀然響起了一個女子的聲音:“衛大人,迦琳有事拜訪。”

迦琳公主?衛青扭頭默然看了劉徹一眼,有些奇怪他是如何得知的?不過人來了也好,省的自己親自跑一趟了。打開房門讓迦琳公主進了房間,顯然迦琳公主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可看到衛青身旁還有個人後又停住了。看出迦琳公主的猶豫,又見她如此慎重的一個人前來,爲表態度衛青給劉徹使了個眼色,劉徹會意,便走了出去守在了門口。不過因爲迦琳公主的前來,衛青反倒不像之前一般急迫了,他在等,因爲他知道既然對方來了,那必然也是有求於自己,那自己又何必先開口的落個下風。

果然,先等不及的還是迦琳公主,只見她摘下臉上的面紗露出了那張美豔不可方物的臉,帶着幾分女兒家的嫵媚迦琳公主笑道:“衛大人,迦琳此番前來是想與你接着談談白日裡的那比交易。”

衛青問:“國王同意了?”

迦琳輕輕搖了搖頭,“不,父王沒同意,所以與你交易的人,換成我!”

衛青疑問:“你?”

“對,我!”說道此處,迦琳公主的臉上多了幾分自信,“剛剛的會議中父王已經決定不將汗血寶馬買給你們了,所以現在能與你們交易的只有我。”

“不可能。”迦琳公主的這番話令衛青有些意外,“ 難不成大宛不想要金馬了?”

迦琳公主聞言微微一笑解釋道: “不,當然想。只不過在會議的過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一個身穿漢服,卻佩戴着一柄鷹形金飾佩劍的人,他的出現立馬改變了父王的決定。”

鷹形金飾,是他!腦海中立馬浮現出了左谷蠡的樣子,衛青在心底涌出一種不妙的感覺,他總覺得這左谷蠡之後和自己一定還會有更多交集,而且會是個難纏的對手。想到此,衛青的目光不禁深沉了幾分,隨後反問道:“既如此,那公主又爲何要幫助大漢呢?”

“那是因爲……”

“等等,不如讓衛某猜猜!”衛青打斷了迦琳公主的話,道:“大宛與漢朝不同,女子同樣有繼承權。論聲望公主可與大王子一爭高下,可大王子卻與匈奴交往甚密,有了匈奴的支持,形勢恐怕對公主多有不利,所以公主纔想與我大漢結盟?”

迦琳公主也不隱瞞,誠然回道:“是,我想借大人之力助我登上大宛國王的寶座。”

“借衛某之力?”衛青有些好笑:“公主莫不是誤會了什麼?衛某何德何能能助公主成事?”

伽琳公主的臉上亦微微掠過一絲玩味的笑意,道:“明人不說暗話,若是大漢的國君都沒有這個能力,那伽琳就真不知道誰還能助伽琳一馬了!”

聽到迦琳公主誤把自己當成了皇帝,衛青有些訝然,不過他在沉思了片刻在心底做出一番計量後卻決定將錯就錯,“不知衛某究竟是哪裡漏了破綻,引的公主懷疑的?”

迦琳公主直言不諱道: “因爲早在你們來之前,我的外公就已經告知我大漢的國君帶着衛青衛大將軍來了大宛。所以當我第一看見到你時,就認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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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 你說的是倪犁前輩吧!” 其實衛青也早就猜到了,這一路行來思前想後,衛青自認爲唯一讓他看不透的就是倪犁前輩,所以有可能暴露身份的地方也就只能是那兒了,只是他沒有想到迦琳公主與倪犁前輩竟還有這麼一層關係!“早就聽聞大宛輔國將軍德高望重殺伐果斷,雖隱退多年卻依舊擁有決策大權。難怪當時我聽到倪犁前輩的名字會覺得如此耳熟又遲遲想不起來了!”

“是,我的外公就是倪犁。” 迦琳公主笑了,這一次可以看出她是真心的笑了,還帶着些許自豪:““我外公的父親,也就是我的曾外祖父曾經是大宛的國王,可一次命運的相逢讓他不可自拔的愛上了一個漢族的女子以至於甘願放棄王位,因此外公的身上流着一半漢人的血統。所以說這世上如果還有一個人是真心希望大漢與大宛能夠和平相處的,那這個人一定是他,我的外公,這一點毋庸置疑。”

“哦,原來如此,那便合作愉快了。”

……

把一切說清楚了之後,衛青對迦琳公主反而生出了一股敬佩之情,只是時間緊迫,容不得他們在這裡惺惺相惜,這場交易的行動計劃大小事宜皆有待商議。而且風雨欲來,事情又是否能如他們所設想的那般順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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