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

建元四年,太皇太后久病不愈,樑恭王劉買未得旨意私入長安。劉買是誰?那是先帝的嫡親胞弟樑王劉武的長子,當今陛下的堂兄。只是如今劉徹想要削藩之事已是人盡皆知, 皇帝與藩王之間的平衡只靠最後的一根弦緊緊維繫着,而朝堂之上太皇太后和館陶公主多少還掌控着權勢,也都是極其不安分的主。三種勢力的縱橫交錯相互制約,誰也不敢率先打破僵局。卻沒有想到的是, 在藩王無召,不得進京的死令之下,樑恭王劉買還敢在此時做出私自入宮這等驚人之舉,這對劉徹來講無疑是個最好的機會。而劉買的父親劉武是太皇太后竇漪房最寵愛的小兒子,之前仗着七國之亂有功,大造建造宮室,出入千乘萬騎,見陛而不拜,引起了滿朝文武的不滿,被先帝借勢囚禁。最終太皇太后於心不忍,便以其終身不可登上皇位作爲條件,換取了自由身。誰曾想劉武好不容易回到封國後,卻鬱鬱而終死了。太皇太后對此也十分懊悔,此番自然是不會放任劉武的兒子而不顧。一場由劉買而引起的太皇太后與皇帝之間的交鋒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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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牆間,甬道上,一片寂靜之中,突然傳來一聲叫喚,“衛大人,請留步!”

衛青聞聲回頭一看,原來是太皇太后身邊伺候了三十多年的齊嬤嬤,“嬤嬤找衛青有事?”衛青心裡當然清楚找自己有事的並不是她。

齊嬤嬤想是在太皇太后身邊伺候久了,對人對事態度都有些傲慢,只見她瞥了一眼衛青趾高氣昂的道:“是太皇太后有懿旨要召見將軍,大人還是速速跟我走吧。”

“哦,那就有勞嬤嬤帶路了。”衛青只是淡淡的應了一句,然後就徑直跟着她去了。不過衛青心裡還是有些詫異,太皇太后的長樂宮明明在東邊,而齊嬤嬤卻爲何一直在帶着他往西行。終於,當衛青走到華林苑時,看到太皇太后已經坐在竹林堂裡等他了。

行了個跪拜大禮衛青問道:“臣,衛青,拜見太皇太后,不知太皇太后傳召微臣所謂何事?”

“當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不曾想當初的個小小侍中如今也封侯拜相了。”見到衛青, 太皇太后放下手中的黃老之書,嘆了口氣道:“唉,想來哀家這病確實也是拖的夠久的,只是,可憐哀家如今年老,兒女卻不能在身邊陪伴,孤獨無靠啊!”

衛青一聽即刻明白,立馬恭敬的答道,“如今朝廷內憂外患,陛下難免有疏忽了的地方。但陛下的孝心可是滿朝文武皆知,太皇太后您病重之時,陛下更是憂心如焚孝心肅抵,臣等羨之慕之!”嘴上雖這樣說,衛青的心裡卻已在暗自計量,早就料想到太皇太后必會爲了樑恭王之事採取行動,卻未曾想到的是這太皇太后竟然沒去找皇帝而是直接找上了自己。

“孝心肅抵嗎?”太皇太后嗤了一聲,銳利的目光掃向衛青,“你也是個聰明人,大家又何苦兜圈子,哀家此番找你前來不過是爲了這樑恭王之事而已。”提到劉買時太皇太后的臉上不禁有些憂愁,重重咳了幾聲,臉色越發蒼白,看起來是病情還未大好。

聽到太皇太后直接挑明瞭意圖,衛青自然也不再裝傻充愣,再一叩首,謹慎的答道,“太皇太后明鑑,樑恭王之案乃是由御史臺查獲,廷尉審判,陛下親自裁決的。最重要的是,難道太皇太后不知當初的虎符事件?”衛青言下之意就是在皇帝眼中,只有權利是最重要的,皇帝既然打算利用這次機會打壓樑恭王,又怎會爲了個小小的衛青而改變決定。緊接着衛青又道:“其實樑恭王殿下這件事可以往大的說,同樣也可以往小的說,意圖謀反與爲表孝義不過一念之差!問題的關鍵在於陛下爲何執意如此處置。”

太皇太后又何嘗會不明白這其中關係,不過,“皇帝想要權,哀家不是也已經把虎符給他了。這幾年哀家的身體已經越發不如從前,皇帝又何苦如此心急呢?”這話聲音雖輕,可語中深意卻隱而可見。

衛青揚一揚嘴角,不可置否,這虎符確實到了皇帝手裡。可若是太皇太后她是真的有心歸還虎符,又何苦再經館陶長公主這一手,在衛青看來這不過是迫不得已下的無奈之舉,卻又心有不甘,想要借館陶公主的手爲難一下陛下而已,只是還順帶的爲難了自己。想到這裡,衛青臉上的笑意暗淡了三分,“這世間事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即是等價交換便無關恩義。臣想太皇太后應該比微臣更清楚這點,就不必臣多言了吧。”

衛青話裡有話,步步緊逼,可太皇太后又怎會有半分退卻,都說君心深似海,但若論起心機城府,太皇太后絕不輸皇帝分毫,畢竟,是輔政了三朝的老人。只見太皇太后還未開口,就先是一陣冷笑,“縱使是這個道理又如此。現如今皇帝打算削藩知心已是路人皆知。若是哀家此時還交出長安守軍的衛權,怕是更保不住買兒了吧!”

“削藩乃是大事非同兒戲,如若處理不好,便可能動搖國本。陛下哪有那麼容易說削藩就削藩,不過是有心之人以訛傳訛罷了!”衛青擡頭悄然看了眼太皇太后,卻無法從這張尊貴雍容的臉上探查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只能強裝淡定的微笑道:“況且藩王數十,樑恭王又有何不同?太皇太后不若將陛下想像成一個嫉妒堂兄能受到祖母偏愛的孩子,除卻了這層關係,陛下又何苦先找自己的嫡親堂兄的麻煩?”

太皇太后聽後竟是一怔,遲疑了片刻後,亦微笑道:“衛青啊衛青,你可真是舌綻蓮花,巧舌如簧,依哀家看,你不去當個文臣當真可惜!”“皇帝能有你這麼個能臣,倒也真是不容易……”

衛青蹙了蹙眉頭,面對太皇太后的冷嘲熱諷始終保持沉默,直到最後聽到太皇太后語重心長的道了句:“罷了罷了,你退下吧。告訴皇帝,他想要的東西,哀家會考慮的。”衛青這才終於緩的鬆了口氣,匆忙行了個禮起身,像是得了赦令般有些倉惶地離走。

而從華林苑出來之後的衛青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直接轉道去了未央宮。在去的路上,衛青還心有餘悸,一邊仔細的回顧了一遍他與太皇太后之間的對話有沒有漏洞,一邊在打理自己身上已經凌亂了的官服。待到了未央宮後……

“臣衛青,參見陛下。”

“起來吧,這麼着急來見朕是爲了何事?”劉徹眉頭緊鎖,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他的心情並不太好。

“啓稟陛下,是臣今日在一酒肆裡碰到了個有趣的人,給了臣一樣有趣的東西,臣想陛下或許會感興趣,所以特地拿來給陛下瞧瞧。”衛青雙腿跪地,雙手呈上一簡書。

劉徹將信將疑的從衛青手裡接過書簡,卻在看後撫掌大笑起來:“好好,此人現在何處?快快帶他來見朕!”

“陛下,此人眼下就在長安,若是陛下想見,臣立馬就可以帶他進宮,只是,陛下確定,現在是召他入宮的最好時機嗎?”衛青擡頭看了下劉徹,兩人對望一眼,便已知對方心中所思所想。

“沒錯,還不到時候。”劉徹粲然一笑,笑得如沐春風,卻可以看得出他的笑容裡明顯帶着一抹是算計。

匈奴異變暴露危機匈奴貴族韓王孫嫣神鬼醫道大權在握野心勃勃一網打盡太皇太后請君一見無妄之災七夕之日君臣之約使臣覲見何以披甲兇殺案起一網打盡紅街街霸使臣覲見黃雀在後不要拒絕脣槍舌戰七夕之日大權在握朝堂議事直搗黃龍使臣覲見何以披甲君心莫測脣槍舌戰是驚是喜衛子夫謀無妄之災七夕之日紅街街霸暴露危機君心莫測過府探望交易繼續兇殺案起獨居老人何以披甲直搗黃龍平陽公主獨居老人使臣覲見直搗黃龍使臣覲見出征在即交易繼續主父偃現暴露危機同牀共枕七夕之日月下密謀回首再見君臣之約回首再見獨居老人兩個女人平陽公主使臣覲見脣槍舌戰同牀共枕直搗黃龍獨居老人鴻門之宴月下密謀暴露危機月下密謀回首再見朝堂議事過府探望侯府再見大權在握野心勃勃不要拒絕女子心思不要拒絕主父偃現大權在握直搗黃龍身份之謎脣槍舌戰應敵之策女子心思回首再見太皇太后神鬼醫道請君一見暴露危機韓王孫嫣兇殺案起女子心思朝堂議事鴻門之宴應敵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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