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媽咪又被欺負了
“千淺,我先走啦!”
下班後,同事們衝她打招呼,然後歡快的下班。
顧千淺走在公司裡,笑容一直未斷。這是發自她內心的真摯笑。
這種經常在電視裡看到的上下班同事打招呼的橋段,她從來都不敢想。
這點她真的很感謝尹皓熙,是他給她這份工作,讓她實現了很多不可能。雖然當時進公司,是因爲他苦苦懇求。整體來講,好處都讓她拿了。
“淺淺!”
遠處,尹皓熙一眼便看到了她。叫一聲,便飛奔而來。
他是總監,在公司裡怎麼也要把事辦得有模有樣。顧千淺停下腳步,做樣子的笑着問:“請問總監有什麼事找我嗎?”
尹皓熙趕上來,臉不紅氣不喘的說:“我送你回家。”
顧千淺的臉當即就塌了。
尹皓熙低下頭,看着她說:“開個玩笑。我今天有事要辦,沒有那個空閒時間。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
“打住!”顧千淺比劃十字形,說道:“我不願意,你忙你的。謝謝!”瞥他一眼,走了。
尹皓熙對着他的背影淺笑:“路上小心,明天見!”然後向着相反的方向走。
“明天見。”顧千淺在他調頭之後,停下腳步。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蚊音說道。說完後,繼續往站臺走去。
住的地方離公司偏遠,坐車都要四十多分鐘。雖然心痛這車費,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總不能讓她走兩個多小時的路來上班吧?那時人到了公司,身體都虛脫了,哪還有體力上班。
公司離終點站比較近,所以這個時候還沒有什麼人。她選在後面倒數第三排的窗口坐下,按老樣子打開窗戶。
今天有太陽,所以沒那麼冷。
不知爲何,她每次一坐上公交車,就會睡着,直到報她住的地方的臺名,纔會醒。
“有人下嗎?”售票小姐對着車廂裡喊。
顧千淺從夢裡醒過來,帶上包匆匆忙忙下車。弄一下睡着睡『亂』的頭髮,朝住的地方進發。
這個時間還早,但她不想去買菜。一個人的時候,就不願做飯了。因爲那樣會顯得她特別孤單。
從包裡拿出鑰匙,去開鎖。
鑰匙還沒有『插』進鎖裡,就從手掌裡滑落。她彎腰去撿,站起來的一瞬間,身體忽地晃了一下,差點重心不穩的掉下臺階。好在她定力穩,把握住了。
心口跳得不規律,腦子裡也悶悶的。
顧義去世前的那種感覺又體現在她的身上。
她手忙腳『亂』的將鑰匙放在鎖口,才發現門沒有反鎖!
她分明記得出門之前確認鎖好了才走的!
她第一個反映就是家裡遭小偷了。
謹慎的推開門,從門邊取下網球拍,往大廳裡一步步小心走着。才走出幾步,後腦勺忽然被什麼擊中。翻了個個白眼,便昏了過去。
*****八爺的分割線*****
“痛痛痛…”
顧千淺再次醒來的時候,後腦勺被擊中的地方脹得厲害。本能的伸手去『揉』,才發覺手腳被人捆綁住。她猛得想起暈厥之前,是被東西砸中腦袋才導致這種狀況。
是賊嗎?
料到這點,她嚴謹的打量起四周。這不打量還好,一打量不得了。
她居然看到了顧小古!
他同樣被綁在柱子上。
他還沒有醒來,腦袋垂在胸前。太久沒打理的頭髮貼在臉上,溼潤了臉頰。
“小古!”顧千淺掙扎幾下,繩索綁得很緊,全身根本動彈不得。
她意識到,綁架他們的,絕對不是賊這麼簡單!
“小古,醒醒。小古…”她喚了好幾聲,顧小古仍是沒有反映。
是誰?是誰綁了她不說,還這麼折磨小古!
“你們是誰?!給我出來!”她對着空曠的場地大喊,試圖把人引出來:“怎麼了?綁了人就躲起來?不處理後續事情嗎?!”
她的聲音飄『蕩』在空間裡,反覆徘徊。
在另一間地方,一個穿黑『色』衣服的人向剛到達此地的人物請示:“少爺,他們怎麼處理?”
“你們不知道在他們還沒完全醒的時候處理嗎?一點小事也做不好,養你們何用!”被稱之爲少爺的人,不滿的說。
從一個空隙裡看清裡面的情況,眼神裡夾着狠絕。他收回視線,對那個人朝脖子比了一劃,狠毒的說:“做得自然一點。”
“是!”
那個男人應完,便推開門走到顧千淺的身邊。
可能對於他們來說,顧小古比顧千淺更讓人不省心。所以爲了提防他,就將他手腳都綁在柱子上。顧千淺則被他們丟在地上。
一共進來了五個人,一個人走到顧千淺面前,將槍指在她的太陽『穴』。別一個人去解顧小古的繩子。
其它人三把槍紛紛指着顧小古,把他當人怪物一樣防備。
“你們想幹什?”顧千淺視線銳利的看向他們,幾乎能把他們身上看出好幾個洞。
但沒人來回答她的提問?。
他們把顧小古鬆綁後,便要帶出去。
“你們要帶小古去哪?!”顧千淺怕他們傷害小古,從地上掙扎着向前幾步。
拿槍指着她的人一槍貼在她的肉上,冷不丁的冒出幾個字:“再動就開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