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尼斯,十一月底的氣候還不是很冷,風景依舊很美麗,眨眼,艾可已經到了這裡數個月。
一家不是很大的醫院內,五十幾歲的中國面孔阿姨在手術室門口焦急地等待。
“啊——”手術室裡傳來撕心裂肺的叫聲。
“撐住!用力啊!用力——”
醫生在攥着她的手鼓勵着。
“啊——好痛——啊!”
艾可雙手攥拳,使勁了渾身的力氣。好痛苦,生孩子好痛苦。
她閉着眼睛用力,抻起脖頸,後腦抵着手術*,一輪又一輪地睜開眼睛喘氣吸氣,疼的額頭上全是汗水,溼了許多髮絲。
很快,手術內傳來一陣響亮的嬰兒啼哭。只見手術室外的中國阿姨對着牆壁做了一個恩主的手勢。
艾可是順產,疼過一陣孩子生下來就不疼了,她保留着最後一絲力氣,聽到醫生對她說,“產下一名男嬰,五斤二兩。”
艾可欣喜地露出疲憊的笑容,五斤二兩,好輕的孩子……
懷孕35周半,艾可就生下了寶寶,在早產兒中,體重算是正常的。
寶寶在醫院的暖箱裡待了13天后出院,回到了租住的房子,早產兒不好餵養,艾可查了很多資料,房東阿姨也很熱心,半個月過去,寶寶總算是長大了許多,已經六斤一兩了。
艾可的身體不好,懷着孕時也在四處打工,否則無法生存,以至於導致了寶寶的早產。
餵養了母乳不到一月,就開始摻着奶粉給寶寶吃,還好,寶寶這期間沒有生病。但寶寶跟着她受苦了,她沒錢,很窮。
她一直有一件事不明白,爲什麼騰添添在那後沒有來法國,而報名的那家學校也把她拒之校外,她無數次的在陌生的法國街頭撥打她知道的一切有關舅母,舅舅,和騰添添的電話,無法接通,後來關機,最後空號。
到底發生了什麼?
中國的十一月北方城市比較冷,但在倫溫(虛構城市)這座城市,並不是很冷,就算冬天也不是很冷。
“啊……”騰添添在近千平的人工封閉滑雪場裡玩着,朋友叫她接電話,她一聲尖叫滑下去,然後摘了手套接電話。“媽媽!什麼?房子可以拿鑰匙了呀?太好了!媽媽你最好了!”
下午,滕添添開車去了本市最新開發的高檔住宅區,獨立的花園洋房,她關上車門,雙手誇張地捂着嘴巴驚呼,“天啦!好漂亮哦!”
“以後還敢說老媽給你丟人。”廖芝朝寶貝女兒哼。
“不了不了,老媽最厲害了,這房子要二百多萬吧。”騰添添看着美麗的小洋房得意地笑,隨即又擔憂地道,“媽!可可不會知道吧?”
廖芝嘲笑地一緊鼻子,“她這會兒還不知道在哪呢!要學歷沒學歷,要錢沒錢,爬回來嗎!能活着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