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兩旁樹木蔥蔥,田地裡綠油油一片,陽光透過路旁密密層層的樹葉,靜謐地將圓影照射在地面上,一陣風吹來,無數圓影晃晃悠悠,如一地碎了的水晶。
蘇畫橋騎在馬上,伸手將被風吹得凌亂的頭髮撩到耳後,回頭一臉鬱悶地瞪了眼身後馬上那個狀似悠閒自得的身影,萬分後悔聽了師父那隻老狐狸的話。
什麼既能完成她之前失敗的任務(偷玄魔令),又能將現在的任務一起完成的一舉三得之法,原來不過就是跟顧輕狂這傢伙一路前往青州,伺機將他身上的玄魔令偷到手。
她能不能不要那二十萬兩銀子?能不能自己去青州啊?
“夫人,你看這景色簡直就是晴日暖風生麥氣,綠陰幽草勝花時,如此美景豈能錯過,我們不如走慢點兒,好好欣賞一下,美景怡情嘛~”顧輕狂騎着馬上前與她並排走着,一臉笑眯眯地問道。
“孃親,你就走慢點嘛~而且,生氣會長皺紋的,那樣孃親就不能迷倒江湖萬千美男了哦~”木木窩在顧輕狂懷裡,兩眼賊溜溜地飄向蘇畫橋。
“死小子,你這是嫌棄孃親老嗎?那你就另外去找個漂亮孃親吧,以後都不用跟着我了!”蘇畫橋故作生氣地瞪了木木一眼。
“孃親~”木木扁了扁嘴,露出一副惹人憐惜的委屈表情,“孃親,你別生氣,孃親是最最最漂亮的,你可別不要木木?”
“是嗎?那你要不要跟孃親一起騎馬?”蘇畫橋瞅了木木一眼。
“這……”木木知道孃親這樣問是想讓自己跟她一起走,但是,他也很想跟爹爹在一起,他猶豫地看着蘇畫橋,又擡頭看了看顧輕狂,小聲嘀咕:“可是……能不能跟爹爹一起走啊?”
顧輕狂聞言不由嘴角輕揚。
蘇畫橋狠狠地瞪了木木和顧輕狂一眼,這小鬼頭,她簡直是白養了他六年了,有了親爹忘了娘。
“那你就跟着他吧~”她負氣地拉了拉手中的繮繩,馬兒在道路上飛快的奔馳。
顧輕狂擡頭看了看頭頂的太陽,落寞地看這前面揚起的塵土,一臉哀傷地對木木感嘆道:“唉,木木,難怪花陌說男追女隔座山,看來你孃親是想讓爹爹多追一會啊?”
木木仰頭朝顧輕狂甜甜一笑:“誰讓爹爹六年前不守住孃親的,那爹爹現在就得加倍努力,免得被其他叔叔得手哦?”
“哦?照木木這麼說,那爹爹還真得加倍努力啊!”
顧輕狂深深地望着遠去的蘇畫橋,臉上又揚起微微笑容,他整了整衣裳,拍了拍胯下名爲追風的馬兒,朝蘇畫橋叫道:“夫人,等等我們!”
蘇畫橋愈發急切地奔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