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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師父,二師兄……”蘇畫橋頗爲詫異地瞪大雙眼,指着那一老一少。
來人正是蘇畫橋的師父段飛天段老神偷和她的二師兄柳長卿。
顧輕狂一見他們,也慌忙走過去,朝段老神偷和柳長卿頷首說道:“段老前輩,柳兄,既然來了這青州,不如我們樓上說話。”
段老神偷和柳長卿本來見客棧之中已坐滿了八方酒窖,兩人一桌,三人一席的,不是高聲談笑就是交頭接耳,氣氛異常嘈雜喧囂,雙眉微微一蹙,點點頭。
顧輕狂一面吩咐小二在前方引路,一面伸手招來老闆。
這客棧老闆倒也善於察言觀色,善解人意,見顧輕狂喚他,又見其中多了兩位客人,知道顧輕狂要招呼來人,忙機靈地陪笑道:“客官,茶一會小的就替您送上去,不過……”老闆頓了一下,接着說道,“不知那兩位客人一會是要用晚飯還是住店?”
顧輕狂雙眉微軒,略一沉吟,道:“一會多甲兩副碗筷,還有再準備兩間上房。”
“好吶,客官!”客棧老闆聞言,忙微一躬身應聲而去。
一行人在小二的帶領下來到樓上的房中。
“師妹,別來無恙!”柳長卿走到蘇畫橋面前,軒眉問道,眼中滿是關切。
“徒兒!”段老神偷目光充滿愛憐地看着蘇畫橋,嘆息了一聲。
本來這些天經歷了這麼多事情而滿腔幽怨悲切的蘇畫橋聽到這一聲聲柔和的呼喚,輕輕抿了抿脣,身子一閃,有如乳燕般撲向段老神偷的懷中,聲音微顫,悲呼一聲:“師父!”
“好徒兒,風雲山莊的事情爲師都聽說了,沒事,大不了這場買賣我們不做了!”段老神偷柔聲道,擡眼看了一旁的顧輕狂一眼。
“可是,木木,他,木木他……”
“木木?”段老神偷和柳長卿異口同聲地問道。
“木木他被人綁架,現在又不知所蹤了!師父,師兄……”蘇畫橋說着,忍悲不住,低聲飲泣起來。
在這個異時空,師父和師兄對蘇畫橋來說就相當於親人,她原本還死死逼着的滿腔悲傷,在見到親人的這一刻幾乎全部釋放出來。
因爲風雲山莊之事而擔心自己唯一的女徒弟(師妹),而連夜趕來青州城的段老神偷和柳長卿聞言,不由呆了好一會。
顧輕狂知道此刻蘇畫橋肯定是沒法解釋的,他便向段老神偷和柳長卿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並把目前的情況也詳細地告訴了他們,再三保證一定會將木木平安找回。
段老神偷滿面白鬚微微顫動,他伸手輕攬着蘇畫橋,左手微顫猶憐的輕輕撫摸着蘇畫橋的長髮,搖搖頭,喟然一聲長嘆,半響,他輕輕拍了拍蘇畫橋的肩膀,柔聲道:“好徒兒,沒事的,我們定會很快找到木木!”
蘇畫橋垂着頭,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甚似勉強的螓首微點,臉上卻仍然是淚跡斑斑,
段老神偷面色沉凝,幾番嘆息,似乎遲疑再三,幾經考慮,方一咬牙,長眉一軒,從懷中掏出一支長約三寸、箭羽成赤紅色、箭尖繞有青黃紅三色圈的短箭,轉身對柳長卿說道:“長卿,將此箭送往神機門,讓他們速速打探有關風雲山莊的一切消息!”
柳長卿和衆人看着那支短箭,目光突地凝結。
“師父,這可是三色箭……”柳長卿一臉不敢置信地望了望那短箭,又看了看段老神偷。
“沒錯,這正是神機門的三色箭!”段老神偷一臉沉重的說道,如果不是事情太過於複雜,他真的不想動這東西。但是,蘇畫橋這個女徒弟對他來說就相當於自己的親生女兒,而木木就相當於他的親孫子,他怎麼能看着他們踏入未知的險境。
神機門,那也是一個極其神秘的門派,據說那裡只要你想要的情報,他們都能幫你弄到手,就看你能不能出得起他們要的價。還有,據說神機門有三隻三色箭,執箭者可要求神機門做任何事情,當時,江湖上也因此出現了很多僞造的三色箭,但是,突然一夜之間,這些僞造的三色箭全部消失,之後,武林中人再也沒有見過,更別說真正的三色箭。
可段老神偷身上怎麼會有這神機門的三色箭?難道是當年僞造的三色箭中遺留下來的?
百里戎一臉震驚,芩雪開始也是震驚萬分,但隨後一想,眼中又閃過一絲不屑,只有顧輕狂雖然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面上卻還是一臉的淡然。
蘇畫橋來到這古代也將近十年,自然也聽過這神機門,但是,她卻從來不知道師父竟然會有神機門的三色箭。
“師父,你怎麼會有這東西???該不會是假的吧?”
段老神偷面色一莊,瞪了蘇畫橋一眼,半怒道:“爲師作爲天下第一神偷,怎麼可能會有假的東西。”
蘇畫橋聞言一怔,不由呆了呆,沒想到師父手中的三色箭竟然是真的,那麼,師父是從哪兒弄來的呢?
“什麼也別問!”段老神偷看蘇畫橋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她想問三色箭的來歷,目中神光一斂,擺手說道,然後側過臉讓柳長卿將三色箭收起來,明日一早便前往神機門。
沒過多久,客棧的老闆過來敲門,說是送飯菜上來,幾人坐下來用了晚飯,然後又說了一會話。
就在他們說話之事,門外傳來幾聲極細微的聲音,顧輕狂倏地閃到門口,將門打開,只見段應和另一人正押着一個昏迷中的黑衣人悄然落在樓道的走廊上。
顧輕狂趕忙讓他們進了屋。
“教主!我們沿着城外一直搜索,沒想到意外發現這個黑衣人,便將他打暈綁了回來,從衣着來看應該是跟凶煞他們是一夥的,不知爲何落了單!屬下覺得,也許他知道少主去了哪裡!”
“將他用水澆醒!”顧輕狂瞥了地上那黑衣人一眼,冷冷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