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爾哈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什麼樣的武器此時可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將莫邪劍奪回來,他可不想煮熟的鴨子就這樣給飛了!
盧爾哈想到這裡,獰笑一聲:“還不快給我上!”
芩雪掃了眼圍上來的人,冷笑道:“你以爲你們能拿我怎樣?”
話語聲未落,她手中的銀鞭已“唰唰唰”向四周的人迎面飛去,衆人但覺眼前光芒耀眼,忙身子一轉,躲開鞭光,哪知那鞭子竟然像是活的,如影隨行,又跟着他們飛了過去。
這些人也是歷經生死的強盜,身形隨着鞭影連閃了好幾次,他們原以爲這樣的話,那鞭子的速度應該跟不上,可他們一眼望去,眼前卻滿空俱是閃動的銀光,根本沒有地方在供他們閃避。
這些人的身影頓在了原地,驚駭地看着隔着鞭影的芩雪,感覺空氣似乎凝結了一般。
爲首的盧爾哈有些慌張,脫口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之前在沙漠伏擊他們,搶奪莫邪劍的時候,這個女人可沒這麼厲害,難道,這個女人也是潛伏在他們身邊的人?
芩雪擡眸冷冷地瞧了瞧盧爾哈,原本就冰冷的眸子此時射出妖異的光,她一字一字的說道:“你沒有資格知道,而且,你現在也沒有資格活着!”她的聲音雖然嬌媚,語調卻極爲冷酷短促。
盧爾哈聞言不由心頭一顫,這種感覺,他已經很久不曾有了,此時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很危險!
可是,他意識到這一點已經太晚了。
銀光從芩雪手中甩出,就在那一瞬間,如毒蛇般纏住了他。突然,那銀光一閃,一聲慘叫,盧爾哈踉蹌後退了幾步,仰天倒在了地上,一道深深的血痕出現在他脖子上,鮮血汩汩流出。
一旁的那些強盜見狀,都驚駭地後退了兩步!
盧爾哈好歹也是用劍的高手,竟然連劍招都未使出一招,就被這女人給殺了。
芩雪看着這些面露膽怯的人,吃吃地笑道:“怎麼?害怕了?你們不是十惡不赦,殺人不眨眼的強盜麼?”
這些強盜大漢心知此刻以他們的武功,逃走生還的機率很小,而且,他們本來就在刀口上舔血過日子的人,剛纔因爲一時的衝擊而心聲膽怯,此時被芩雪這般一激,不由惱怒起來,他們相互對望了一眼,狂吼一聲,一起朝芩雪撲了上去。
芩雪瞧着撲過來的強盜們,冷笑一聲,掌中銀鞭疾速煽動,四周撲過來的強盜漢子已接二連三地在慘呼中仰面倒下,喉嚨處也跟剛纔的盧爾哈一樣,鮮血如涌泉般飛激而出。
不一會,這裡站着的人除了芩雪,再無他人!
芩雪手一甩,手中的銀鞭立即不見了!然後,她看也不看那些倒在地上的屍體,翻身跨上駱駝,朝西方行去。
綠洲“沙漠之鷹”的營地
篝火會還在火熱的進行之中。
賽娜坐在聶遠身邊,有些緊張的攪動着手指,她望了望遠處的沙漠,咬了咬脣,心中暗想,不知道蘇畫橋逃走沒有?剛纔盧爾哈他們說劍丟了,會不會此時他們已經追上她了?
聶遠低頭看着賽娜攪動的手指,眉頭微微一皺,他眯起眸子,瞥了賽娜一眼,突然對她感嘆了一句:“今天怎麼沒有看見賽娜?她不在好象着篝火會缺少點氣氛呢!”
“我,我不知道!”賽娜急忙擡頭說道,可是,這話一出口,她就看見聶遠的臉色倏然一冷,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因爲,聶遠剛纔的問話用的是大漠的土語,而不是中原語言,而她條件放射的也用土語回了話。
她現在是假扮蘇畫橋,蘇畫橋怎麼可能聽得懂土語,又怎麼可能用土語回話?
“賽娜!!!”聶遠盯着賽娜,用無比肯定的語氣說道!
賽娜咬着脣,從椅子上滑下來,跪在地上,垂下頭:“大首領!”
“她呢?”聶遠問道。
“大首領,賽娜隨你處置!我已經讓她離開這裡了!”賽娜咬了咬脣,突然擡頭看着聶遠,“聶大哥,你知道我的心意,爲何要假裝不知?她不過是一個不幸被盧爾哈帶到這裡的中原女子,而且早已心有所屬,即使她留在這裡,她也不會愛上你!”
聶遠神色一擰,厲聲道:“所以你就將她放走了?”
賽娜被聶遠嚴厲的聲音嚇得愣了一下,但是,她一想到自己喜歡了他這麼多年,他卻還是裝作不知道,膽氣不覺爲之一壯,她伸手將貼在臉上的人皮面具撕掉,露出本來的面目,毅然答道:“不錯!”
聶遠未料到賽娜會回答得如此乾脆,微微一怔,他微彎着身子,看着賽娜,並不說話,神情嚴肅和陰沉。
賽娜在他的目光下,心頭砰砰地跳着,只覺手心在冒着汗。
良久,聶遠的臉上忽然出項一種極爲冷峻的神色,他道:“賽娜,你知道放走俘虜會怎樣麼?”
賽娜嚥了咽口水,道:“我知道!”她頓了一下,又擡頭望着聶遠的眼睛,大聲叫道,“但是,我也知道,我愛你!”
聶遠在聽到賽娜如此直白的告白,眸中閃過一絲柔軟,但很快又更加冷漠了,就象石頭一般,他沒有再看賽娜,而是擡頭對一旁呆呆看着他們的強盜命令道:“明知故犯,把她給我關起來!”
然後,他又指着站在另一邊的那個強盜:“你,幫我牽一匹快馬過來!再叫十來個人跟我一起去!!!”
他還要去把蘇畫橋追回來?
賽娜咬了咬脣,有些心酸,他還是要無視她對他的感情麼?
賽娜緩緩的深吸了一口氣,掙脫抓住她手的兩人,走到聶遠面前,目光帶着幽怨瞥了聶遠一眼,低頭道:“大首領,我也要去!”
“你也要去?”聶遠眯起眸子掃過賽娜!
“是,人是我放走了!也給我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吧!”賽娜揚起頭,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