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瑾握着她的手緩緩的朝裡面走去,隨着東方瑾的走入,黑漆漆的牆壁上一盞盞油燈緩緩點亮,照的裡面通紅,隨着他們兩人的進入,後面的牆壁突然合攏了,葉萱能感覺到裡面有一陣陣清風朝她吹來。
葉萱緊緊的抓着東方瑾的手,本來有他在她便不會覺着害怕,可還是對未知還是充滿一絲敬畏。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被石牆堵住了,似乎這是一條死路,東方瑾也在此時突然停住腳步:“準備好了嗎?”
葉萱微微一愣繼而堅定的點頭,接着燭火看他俊俏的臉,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誘惑。
東方瑾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然後轉身將自己的手壓在一個凸起的一塊石壁上,輕輕一按,兩人前方堵死的石壁居然緩緩的開啓,光線緩緩的從外面射入,使得葉萱一時還適應不了。葉萱微微眯了眯眼睛,睜開眼時眼前的一切讓她驚呆了。
橋樑夾在山腰,這是一個被掏空了的山體,裡面人來人往很是忙碌,印在葉萱眼裡,通紅的熔漿,有人打鐵,有人練劍,有人射靶,有人搏鬥,有男有女,有小孩有成年人,他們瞧見葉萱和東方瑾的出現紛紛跪拜在地。
“參見王爺,參見王妃~”
雄偉的聲音響徹山谷!
“這是?”葉萱疑惑的看向英姿颯爽的東方瑾,繼而淡然一笑:“原來如此!”
東方瑾笑了笑:“這便是我兩年來所鑿開的一處秘密武場。這裡面有最強的殺手,也有最吃苦的戰士。他們能以一敵十,他們能一擊即中,他們正蓄勢待發準備全力反擊!”
葉萱遮着臉的面紗下嘴角微微上揚:我所看中的男人的確不差!
看着眼前雄偉的一切,兩年。兩年的時間真的可以做好多事,一個強大的山體被鑿開,一個強大的軍隊被訓練,一個強大的人中之龍也將要誕生!
“王爺~”葉萱眼角微微有些溼潤:“當初若不是我,你又豈會受這些苦楚?我~”
“傻瓜!”東方瑾摟着葉萱的腰四處巡視着:“不經一番徹骨寒怎得梅花撲鼻香?我選了你,我不後悔,你也莫要再提往事!”
葉萱吸了吸鼻子:他是如此信任我,我還懷疑他,真是不該,不該啊!
從密室回到書房。東方瑾繼續坐在輪椅上。葉萱笑着推着他在花園散步欣賞美景:“這裡雖然貧寒卻讓我十分開心。”
東方瑾微微一笑:“你開心就好!”
葉萱微微一笑。對身邊的畫兒道:“你去取一把古箏來,我想爲王爺彈上一曲!”
“諾~”畫兒府了俯身子跑開了。
“怎麼,你的琴藝?”東方瑾好笑的看着她。
葉萱點頭:“兩年無事之時便吹吹簫彈彈琴。你送我的玉簫至今我還留着,王爺要不要和我共奏一曲啊?”
東方瑾點頭:“甚好,武福~去取本王的簫來!”
“不用了!”葉萱從懷裡掏出那晶瑩透亮的玉簫:“用這個可好?”
東方瑾無奈的點點頭:“不曾想你至今還留着!”
“王爺送我的東西,我一件也不捨得扔,亦如王爺珍惜我那幅無意間畫下的梅花一般,雖然很廉價,送此物之人卻意義非凡!所以物也變得價值連城了!”
東方瑾點頭心中陣陣暖意浮上來。
不一會畫兒抱着古箏來,葉萱俏皮一笑緩緩的坐了下來擡頭看了看東方瑾,東方瑾笑了笑點點頭,兩人便一人吹簫一人彈琴起來。
一會歡快雀躍。一會纏綿悱惻,任誰聽了都會感動的流下一滴眼淚,兩年的思戀,兩年的隱忍,從此刻便成爲一體,永不分離。
賀蘭坐在自己的宮殿裡,聽着這婉轉優雅的奏樂聲,心中也不免感動:“紫霞,是何人在這宮中奏樂啊?”
紫霞跑出去問話很快便回來跪在賀蘭的身前:“回太妃娘娘,是~”她停頓了一會看了看賀蘭的臉色,見她閉目養神:“是王爺和王妃,他們~”
“什麼?”賀蘭微微蹙眉:“你說是瑾兒和那個女人在宮中奏樂?這成何體統!”
“聽聞王妃剛回宮便被王爺召了去,似乎是去了書房,出來散步後便來了雅興~”紫霞趴在地上,剛纔太妃娘娘還一臉越快的欣賞着,此刻臉色怎變得如此之瘮人?
“這個女人,白天做的活是不是不夠,明日給我加重點!”賀蘭冷哼道。
“太妃娘娘,此事若是王爺知道了,會不會~”
“這個女人敢向王爺告狀,本宮定不會饒了她,紫霞,吩咐下去,若是誰敢亂嚼舌根,本宮便要她啞了去!”賀蘭心裡惡狠狠的想着:這個女人當初害瑾兒害的夠慘,如今剛醒不久便讓瑾兒如此神魂顛倒~真是不可小覷!本宮便和你鬥鬥,到底是本宮這個做母親的能管得住王爺,還是你這個不知廉恥不貞潔的女人來的重要些!
紫霞看着賀蘭充滿殺氣的臉無奈的退了出去,賀蘭愛護自己的孩子她又豈會不知,這個新來的王妃過去的一切她又豈會不知,若王妃真愛王爺那便無可厚非,若王妃虛情假意真是細作,她暗自下定決心,她定要冒着殺頭之罪除了葉萱!
第二日東方瑾離去,葉萱亦如昨日干着苦活,累也罷,委屈也好,葉萱認爲這都是葉萱她自己該承受的!
東方凌在自己的皇宮剛開始還得意洋洋,當得知葉萱的病突然好了後便暴跳如雷的掀了桌子!
“給朕把章太醫喚來!”
宮人唯唯諾諾的離開,東方凌變得越來越殘暴,若是得罪了這位皇上,那便是一點小事也會殺頭的啊!
“微臣~”
“免了!章太醫,你可知罪?”東方凌不等章太醫繼續說什麼,冷冷的將一份奏摺摔倒章太醫跟前。
章太醫抖擻着將奏摺拿起來,緩緩的展開,只是一瞬間忙磕頭道:“皇上饒命,當初替皇后把脈之時,微臣的確束手無策,不曾想~”
“不曾想這個女人去了旱地不出一月便好了?朕這下總算是明白了,你收了她什麼好處,使得你這樣幫她?莫不是都當朕是個傻子?這麼明顯的計謀朕都不曾識破?真是諷刺!”
章太醫顫抖着身子匍匐在地上:“微臣當初替娘娘把脈之時,的確是得了失心瘋,微臣自知技不如人治不好娘娘,請皇上降罪!”
“你自知無力狡辯?你的意思是默認了?”東方凌充滿殺氣的盯着章太醫。
章太醫埋頭:“微臣與娘娘素不相識,微臣絕不可能受娘娘的指示,微臣自知回天乏術,只得求皇上明察秋毫,從輕處置!”
“明察秋毫?哼!一個女人在朕的眼皮下耍詭計,朕居然未曾識破,真是好笑,你認爲這樣的事朕會放過你?”東方凌冷笑着盯着他:“來人!”
“皇上~微臣忠心耿耿不曾有二心,難道皇上真的是非不分要至臣於死地嗎?”章太醫無奈只好哭着跪在東方瑾腳下喊道。
“好一個是非不分,朕總算是看清這個女人和你狼狽爲奸相互勾結,給我拖下去,凌遲處死!”東方凌冷冷的甩了甩衣袖大跨步離開了這裡。
身後章太醫的喊聲如此悽楚悔恨:“皇上饒命啊,皇上,微臣忠心一片卻不曾想爲了一個女人皇上便斬殺忠臣,微臣心寒,天下心寒啊!”
東方凌走的很快,來到了夢雪小築,他握着拳頭腦袋裡回想着葉萱的一舉一動:她騙了朕,她居然裝傻騙了朕,章太醫的醫術天下數一數二,怎可能纔去旱地半月便可和東方瑾琴瑟和鳴,葉萱,很好,朕定會讓你爲此付出沉重的代價!
東方凌當初便想着葉萱是裝傻,卻還是因着東方朔的讒言放走了葉萱,他真的是非不分了嗎?他真的令人心寒了嗎?他這一切都是因爲一個女人,這一切都是因爲那個曾經傷害他的女人,溫雪!
“臣妾恭迎皇上!”杜美人欣喜的跪在地上,兩年了,這是東方凌第一次去她的夢雪小築,在這宮裡不溫不火,就這麼殘酷的被冷落了兩年,幾次充滿希望的乞求東方凌能來,卻不知東方凌何時能來,當初新皇登基便要所有的妃嬪陪葬,本以爲此生到了盡頭,心灰意冷,萬劫不復,卻不曾想東方凌會拉她出火坑還將她重新封爲美人,當時她便感激他,她便渴望他再一次愛他,本以爲從此平步青雲,卻不曾想這樣的日子比以前好不到哪裡去,因爲她愛他,更愛現在的他!後宮的爭鬥好在她明哲保身,每次的傷害都很小,能活着來到今日便是爲了再見東方凌,再讓他愛上自己!
東方凌邪邪的看着跪在下面的溫雪,他冷冷一笑緩緩的走到她身前,伸出纖細的手擡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充滿渴望的眼神邪魅一笑:“你很想朕來是不是?”
溫雪感覺到他全身籠罩的殺氣,卻還是沉浸在這兩年的初見之中,她想點頭奈何被東方凌死死的抓着臉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