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寫字樓的大堂裡,簡亓匆匆忙忙的趕電梯,剛趕到店電梯門前,電梯門恰好要關上。簡亓伸出手抵住了門。想不到的是,裡面站着的是陶桃,簡亓剛開始有些楞,反應過來之後,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然後,露出了他的“招牌微笑”點了點頭,電梯門關上後,陶桃翻了一個白眼,搭下了眼皮,頭也低了下去。
那年,陶桃就讀於一所音樂學院,一個午後,圖書館裡,簡亓一襲白衣,陽光照在他的身上,格外好看,而簡亓去圖書館,好像不是去看書的,似乎,是去找陶桃的。
當時陶桃正在找一份曲譜,正當她胡亂翻找的時候,一份曲譜在書上方的隔間緩緩的伸了過去,那正是她要找的曲譜“肖邦f小調第二鋼琴協奏曲”陶桃擡頭看了一眼,對面是簡亓,兩人相視一笑。
那是兩個人最幸福的時候,一起彈琴,寫歌,下棋......好像一切都會一直好下去,但因爲一通電話,徹底改變了。
那天,陶桃和簡亓下着國際象棋,不知道陶桃如何走的那一步棋,在簡亓臉上的,是無奈的笑。突然,簡亓的手機響了起來。簡亓站在玻璃窗前,聽着那個突然的噩耗。玻璃窗上反射除了他的表情,很模糊,看不太清。但能看見他眼裡的淚光。簡亓終是忍不住,拳頭用力地砸在了玻璃窗上。
“啪!”陶桃把一份曲譜摔在桌子上“你看這首歌的作曲,他是不是抄你曲了,咱們告他去。”簡亓低着頭,黑色的鴨舌帽擋住了他的臉,沉默了幾秒,說道:“不用,我知道怎麼回事。”“什麼怎麼回事,你知道就完了,你不是很喜歡這首歌嗎?”又是幾秒的沉默,簡亓抿了一下嘴,猶豫了一會,說道:“我,我把它賣了。”“你把它賣了,還賣給一掛名兒的,這能有幾個錢呀,咱們缺這點錢嗎?”簡亓攥緊了貼了創可貼的手,擡起了頭“我缺。”陶桃的眼睛閃着淚光,沒再說話。
“這可比那些通稿精彩多了呀,怎麼不扒呢。”賀呵呵鼓了兩下掌說道“哎,不過話說回來,張哥,你怎麼知道那麼多,你是在桌子底下藏着的嗎?”張專員笑了一下,彎下腰又拿起了另一張照片“攤上面的故事會,三塊五一本,翻開全是故事。”賀呵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拿起了他的小本本,張專員把那張照片貼好後說道“敖三,AZY特保公司現任董事長,程以鑫的發小,另一個身份,就是宋玄的哥哥。聽說他很寶貝自己這個弟弟,當年宋玄要進娛樂圈,他可是左挑右選,才把人放到陶桃那兒。”
此時,敖三的家裡,廣闊的天台上,有不少的綠色植物,仔細看可以發現,這些綠色的植物有許多都價格不菲,可見,這家主是有多麼富裕。除了綠色的植物以外,還有一片的荷花池,上面漂浮着已經開放的荷花。在水池邊上,擺放着兩副桌椅,桌椅上方,是一個寬大的遮陽傘。
一個身穿黑色襯衫,破洞褲的男人半躺在長椅上面。他正拿着手機在那裡講着電話,大概是再商量商業上面的事情。打完電話,一個可愛的小男孩從外面走了過來,兩隻手一手拿着一個杯子。他看着敖三放下手機,於是把手中的其中一杯放在桌上,問道:“哥什麼事情交給你啊?”''嘿,你個小夥子,管得還挺多。”敖三眉頭微微一挑,看了看自家弟弟,說道。
宋玄在旁邊的椅子上面坐下,聽了敖三的話,回敬道:“哎喲,你個大小夥子,我偏要管那麼多。”
對於宋玄的回敬,敖三向來接下的,他拿起了一邊宋玄拿過來的水,喝了一口才說道:“好了我晚上還有點事,你……今天怎麼有時間。”宋玄放下了手中水杯,說道:“沒有,我可是很忙的呢,一會兒我還有通告。”
敖三喝着杯子裡面的水嗯了一聲,說道:“那等下我讓人送你。“好。”宋玄乖乖地點了點頭。看着時間差不多了,敖三拿着手機站了起來,對宋玄說道:“好啊,走了拜拜。”“拜拜,拜拜哥。”宋玄點了點頭,就看着敖三離開,還對着招了招小手。
敖三走後,宋玄就癱倒在了椅子上面,抿了抿脣,掏出了手機撥通了陶醉的電話。
把手機放在耳邊,等了一會兒後,他纔開口道:“喂,小陶啊,你在哪兒?”
另一邊,陶醉坐在自己的電腦桌前,一條腿翹得老高,還帶抖的,他對着電話那頭,用帶着濃厚京腔的語氣說道:“老地方啊,誒你今兒不是不來嗎。”
“我今兒又想來了。”宋玄一揚眉毛。陶醉輕輕笑了笑,說道:“你可真有意思。”說完,便掛斷了電話。張專員給賀呵呵講完每個人的故事後,帶着賀呵呵去了樓下停車場內,繼續蹲程以鑫。這時,兩個人手上都是捧着一碗的小面,站在車邊。
賀呵呵吃着手裡的面,看着程以鑫還沒有來,忍不住問道:“張哥,你可真有意思啊,又是三塊五的故事。”
聽到了賀呵呵的話,張專員停下了動作,看着賀呵呵,說道:“誰敢編三爺的料啊,少廢話快點吃,吃完繼續蹲。”賀呵呵憋不住,問道:“我們都在這蹲了幾天了,消息到底靠譜嗎?”
張專員沒有說話,只是繼續吃着手裡的面,忽地一擡眼睛,張專員遠遠地就看到有人走了過來,看清楚那人是誰後,連忙把賀呵呵往車上推,說道:“快快快,快上車,快上車。”賀呵呵恍然大悟,於是就跟着張專員躲進了車內。看着不遠處,程以鑫坐上車之後,車就開動離開停車場,而張專員也是催司機趕上去。
但他們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在離他們車不遠的地方,停着另外一輛車,從後視鏡可以看出,車裡的人是程以鑫的經紀人。
簡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