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廳裡客人越來越多,李琴師和玉蝶兒彩蝶兒也回到了大廳。李琴師彈起了鋼琴,玉蝶兒坐在他旁邊看着。遂浙有人成雙成對跳起了舞,白美芸跳舞去了。這時有一個矮胖的男人向他們走來,對周志仁笑笑說:“周老闆,可否借一下這位女士跳個舞。”周志仁聽了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隨即又笑道:“雪梅,你和陳老闆去跳舞吧。”
白雪梅有些意外:“我——”
“去吧。”周志仁溫和地說。
陳老闆不客氣地拉起她就走,白雪梅一邊跳一邊不安地向周志仁這邊望,但閃爍的燈光使她看不清周志仁的表情。其實,此時周志仁的臉已經痛苦得變形,他恨恨瞪着陳老闆,他知道陳老闆是有意拿他的跛腳來開他的玩笑,笑他不能象個正常人一樣跳舞。果然,他猜得不錯,陳老闆一邊跳就一邊對白雪梅說:“周老闆開夜總會這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嗎,他一個跛子怎麼跳舞,他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呀,他這是益了他那個小老婆呀,你看看那個白狐狸精摟着那男人跳得有多歡,周志仁只有乾瞪眼的份了,嘿嘿嘿——。”停了一會兒他又說:“哎,你知道周老闆的腳是怎麼跛的嗎?聽說是被**打折的,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陳老闆真的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起來。白雪梅突然甩開他的手,氣憤地把他一推,揚手摑了他一個耳光,然後跑出了舞廳。她跑到了走廊上就再也忍住哭起來,她的心很痛,周志仁成爲今天這個樣子,都是因爲她啊。
“雪梅,你怎麼啦?”周志仁見她跑出來,也跟着一腐一拐出來了:“是不是那個混蛋欺負你了。”
“對不起,志仁,對不起,是我害你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白雪梅泣不成聲。
“梅,你不要這樣說,我不怪你,從來都沒有怪過你。”周志仁把她摟進懷裡,自己也流下了眼淚。這一幕被追出來的白美芸看見了,她驚訝不已。
“不,我要回去了。”白雪梅掙脫周志仁跑下了樓。
“等等,梅,雪梅,我送你回去。”周志仁艱難地下樓,對司機說:“你把這位太太送回家。”
司機馬上開車去追已經跑出很遠的白雪梅。
“王八蛋。”周志仁咬牙切齒道,然後轉身上摟,對他的保鏢說:“去把那個姓陳的王八蛋給我帶來。”
不一會,二個手下就從舞池裡把跳得正歡的陳老闆強帶到周志仁的面前。
“周老闆,找我來有事嗎?”陳老闆強裝惹無其事地問。
“王八蛋,給我打。”周志仁手一揮,二個手下就對陳老闆拳打腳踢起來。
“周老闆,你幹嗎打我呀,我可沒得罪你呀。”陳老闆叫道。
“王八蛋,每次來跳舞你都故意搶我的女人,你是笑我不能跳舞吧。”周志仁說:“好,叫你取笑我,叫你看看周大爺是什麼樣的人。把他給我拎起來。”
手下把陳老闆拎了起來。周志仁揚起柺杖朝他的雙腳狠狠地掃了過去,一連敲打了幾下,聽得見骨頭斷裂的聲音,陳老闆殺豬般地嚎了幾聲便昏了過去。
“把他拖出去。”周志仁說。
手下立即去拖陳老闆。
“告訴這個王八蛋,立即給我滾出新州城。”周志仁說。
“是,會長”手下拖着陳老闆走了。
白美芸和玉蝶兒姐妹倆來到了,正看見手下拖着陳老闆出去,她們吃驚地看着。
“志仁,出什麼事了?”白美芸問。
“沒什麼,這種人欠揍。”周志仁吹了吹柺杖。
“周伯伯,我二孃呢?”彩蝶兒問。
“哦,你二孃有點不舒服,我已經叫司機送她回家了。”周志仁換了一副笑臉說。
“我送你們回去吧。”白美芸說着拉姐妹倆人下樓,叫司機開車自己親自送她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