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山路上,劉相蓉踉踉蹌蹌地走朝黑狼鎮走來。她形單影薄,消瘦憔悴,非常的疲憊。一年來,劉相蓉在**裡受盡了凌辱,畢竟她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大少奶奶,而且從小不缺吃缺穿,如今卻要這般恥辱地活着。她好幾次輕生,好幾次逃跑都沒有成功,後來她患上了花柳病,病得骨瘦如柴,再沒有賺錢的資本,於是老鳩才趕她走。“我要回去,我要回到黑狼鎮,就是死我也要先殺了周志仁劉五才死。”劉相蓉一邊走一邊重複地說着這句話。劉相蓉走了一天的山路纔回到黑狼鎮,這時已是下午傍晚時分,她來到了狼橋。
劉相蓉站在狼橋上看着不遠處的容家大院,此時的容府正在準備晚飯,炊煙裊裊升起,溫馨如往日,劉相蓉不禁淚流滿面。此刻,她多想回到容家大院,回到那些善良的人當中,和她的三個契女兒在一起,那怕容漢山不要她,或是再把她關進祠堂裡也無所謂了,只要能回到那個家就行。但是,如今她再也沒臉回到那個大院了,她現在成了一個圾垃一樣髒的女人,怎麼還有臉回去見容漢山呢?她之所以要回黑狼鎮來是爲了報仇。她心中充滿了對周志仁和劉五的仇恨,是這二個臭男人使她受盡了人世間最慘的凌辱,她一定要殺了周志仁、劉五,然後回到狼橋上跳河自盡。這時,倦鳥歸林,日落西山,滿天的彩霞把山林也染紅了。無數的蝴蝶向狼橋飛來,在她身邊起舞,這麼美的人間景色,劉相蓉以前也看到過無數次這樣的美景,但從來也沒有象現在這樣叫她如此的留戀,想到今夜之後,她就要與這個世界作別,劉相蓉的心是多麼的不捨和不甘啊。
天色眨眼間就暗下來了,劉相蓉離開了狼橋,走過竹林,朝鎮上走去。她來到了周家,周家的大門開着,有一條大狼狗看着大門。劉相蓉知道周志仁不象其他的大戶人家那樣用家丁看守大門,而是用一條狼狗看守,所以早就準備了一隻有毒的甜餅。劉相蓉遠遠地把甜餅丟給大狼狗,大狼狗吃後不到一分鐘就倒下死了。劉相蓉從身上拔出一把尖刀走進了周家大門去,然後悄悄接近周志仁的房間。此時周志仁正在算賬,臺桌上堆放着一大堆銀子。劉相蓉輕輕地走了進去把門關上。周志仁頭也不擡說:“阿蘭你不去陪兒子讀書,這麼快就想睡覺了?”不見人回答周志仁擡起頭來,一把亮晶晶的刀子指到了他的鼻尖。
“劉相蓉?”周志仁大吃一驚。
“對,是我,你沒想到吧。”劉相蓉望着他冷笑地說。
“你,你要幹什麼?”周志仁被嚇得腳都軟了。
“不幹什麼,來送你上西天。”劉相蓉咬牙切齒地說。
“相蓉,你把刀放下,聽我說。”周志仁嚇得額頭冒汗。
“你想說一切都與你無關是不是?”
“對對對,你的事不關我的事,都是劉五乾的。”
“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劉相蓉的刀尖劃上了周志仁的鼻尖,鼻尖就流血了。
“真的不是我乾的,是劉五——”
“劉五是你養的一條狗,他也是聽主人的。哼,我先宰了你,然後再去找他。”
“相蓉,你說過你喜歡我的,我們——”
“喜歡過你,哈哈,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你把我對你的感情看得分文不值。哼!周志仁,我不是什麼蕩婦,我**你是因爲我喜歡你,想不到你卻把我賣到了**。我是你視如兄弟的太太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知道我這一年是怎麼活的嗎?我受盡了你們男人的百般凌虐,我之所以不死,就是要活着回來要你和劉五的狗命。”
“相蓉,我錯了,你只要放了我,我一定會補嘗你的。”
“我不要什麼補嘗,我只要你的狗命。”劉相蓉正要刺周志仁時,她的手一麻,刀子掉在了地上,原來是劉五在背後襲擊了她。
“臭娘們,還來這一套。”劉五反扭了劉相蓉的雙手,用布睹上了她的嘴。
周志仁抹了一把鼻子上的血後,照了照鏡子:“臭娘們,破老子的相。”
“大少爺,讓我來修理她吧。”劉五說。
周志仁揮了揮手,讓劉五將劉相蓉帶走。
周志仁說:劉五,把她還給容漢山,咽,叫她不要亂說話。
“大少爺,知道了。”劉五說完把劉相蓉拉到他屋裡,往她嘴裡灌藥,劉相蓉的喉嚨馬上象被火燒了一樣,立即昏上過去。劉五用麻袋裝了劉相蓉,然後背上向竹林走去,到了竹林,劉五把劉相蓉放下,然後又朝她狠狠地踢了幾腳後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