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梅回到容宅後許久才平靜了下來。不一會,玉蝶兒和彩蝶兒也回來了。
“二孃,周伯伯說你身體不舒服是嗎”彩蝶兒問。
“我現在沒事了。”白雪梅笑說。
“二孃,你那不舒服呢?”玉蝶兒問。
“可能是夜總會的燈太閃了,我覺得有點兒頭暈。”
“哈,第一次進舞廳的人都有這樣的感覺,可我的感覺就是太棒了。”彩蝶兒興奮地說
“二孃,我給你煮薑糖水吧,喝了薑糖水頭就不暈了。”玉蝶兒說。
“不用了,我已經不暈了。”說完起身回房,又叮嚀道:“這事不要告訴爹,免得他擔心。”
玉蝶兒應道:“知道了,二孃去休息吧。”
“唔,你們倆也早點休息。對了,我和你爹明天一早就回黑狼鎮。”白雪梅說。
“剛來你們就要走呀?”彩蝶兒不高興了。
“你爹在鎮上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白雪梅說
“爹有事情做你沒有呀,二孃,你就在這兒陪陪我們嘛。”彩蝶兒懇求道。
“不行,我怎麼能讓你爹一個人回去。”
“二孃,你不放心爹吧,爹長得太帥了,是不是?”彩蝶兒笑她。
“鬼丫頭,你爹一大把年紀了,我有什麼不放心的。”
“四、五十歲的男人最有魔力了,你看周伯伯,英俊瀟灑,**倜儻,又有錢,哇,如果不是因爲是個跛子,他肯定能迷昏一大片女生。”彩蝶兒說。
“鬼丫頭,胡說八道什麼?快洗澡了睡覺去。”說完白雪梅回房去。
容漢山回來時白雪梅已經睡下,白雪梅怕他東問西問就佯裝睡着,不想和他多說什麼。
“喲,這麼快就睡着了。”他喝了些酒,有些醉意去搖白雪梅:“梅,梅,跟我說說夜總會,人家說周志仁那個王八蛋的夜總會裝飾象個歐州的皇官似的,是嗎?別睡,別睡,跟我說說嘛。”
白雪梅不理他,容漢山動手解她的衣服,白雪梅突然火起,把他推向一邊:“別碰我。”
容漢山的酒醒了一半,被她的舉動驚住了,愣愣地望她。結婚這麼多年,白雪梅對他從來都是百依百順,從來不會這麼粗爆地對待他。
“梅,你怎麼啦?不想玩就不玩嘛,幹嘛這麼兇?”容漢山低聲地說。
白雪梅突然哭了起來“嗚——”
容漢山慌了,急忙捂住她的嘴:“噓——,你小聲一點,別讓孩子聽見。”
白雪梅這才極力忍住哭泣。
容漢山問:“你看見周志仁了嗎?那混蛋欺負你啦?”
白雪梅只哭不說話。
容漢山恨道:“這個王八蛋,這把年紀了還這麼——,我現在就去找他,看我不打跛他另一條腿。”就完欲往外走。
“王八蛋的是你,打,打,打,打跛人家一條腿還不夠嗎,總是不問個青紅皁白,就去揮你的拳頭。”白雪梅氣憤道。
容漢山愣住了:“這——,雪梅,我不是爲你好嗎,他欺負你——”
“誰說他欺負我了?你這個人,跟你沒法過了。”白雪梅說完衝出房門往大門走。
“雪梅,雪梅——”容漢山追了出去。
玉蝶兒被驚醒了,走出了房門:“爹,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沒事,你去睡吧。”容漢山去追白雪梅。
白雪梅已經走出了大門,往河邊走去。
“雪梅,雪梅,你這是要去那?”容漢山趕上她說道。
“你別管我。”白雪梅氣鼓鼓的。
“好啦,好啦,我脾氣臭,我改,我改還不行嗎?”容漢山低聲下氣道:“回去吧,江邊風大,會着涼的。”
“明天我們回黑狼鎮吧。”白雪梅往回走時說。
“唔?你不是說要住一陣子嗎?怎麼就要回去了?”容漢山疑惑道。
“我住不慣縣城。”
“可是我還有些事情要辦,過二天再回去吧。”
“我明天就回去,你不回我自己回。”
“好,好,好,就依你,明天回去。”
“對了,玉蝶兒要在夜總會彈琴,李琴師收她爲徒,教她彈鋼琴。”白雪梅說。
“鋼琴?那是洋玩藝呀。玉蝶兒弄得來嗎?”容漢山說。
“李琴師是從歐州回來的鋼琴家,玉蝶兒天資聰穎,這個你就放心吧。”
二人回到了容宅,**後不再說話,白雪梅背對着容漢山睡,容漢山看了看她的背脊,覺得她今晚有些反常,但爲了過個平安夜也不再去動她,他喝了酒,不一會就呼呼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