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君,你不是說今日約了人嗎,怎麼這會兒卻離開了酒樓呢”?清月看着滿腹心事的聖君不知說什麼好,隱約記得她好像說過今日約了人談事情,於是輕輕地提醒她道。
“他這會兒還不會到的”。上官倩兒別過頭:他是太子一定很忙吧,哪裡有時間出來閒逛呢,還記得他說過‘滿身憂愁,皆因榮華而起,富貴而就’。他也過得不開心的吧,擡頭望向對岸,眼神不由一亮“是他”。上官倩兒的腳不聽使喚的朝對面走去,清月隨之跟在她的身後。上官倩兒一步一步的靠近對面的男子,突然站定不再往前走,清月隨之看去“哇”不由輕嘆出聲。好美的畫面,前面的男子一襲白衣站在水邊遙望對岸,光看背影就已經是萬千風華,顛倒衆生,若是回頭豈不要了這世間女子的命。是的,上官倩兒也是這樣想的,她窮其一生也未能忘記今日的絕美畫面。
“公子好興致,竟然有時間在這裡賞風看景”。上官倩兒看着背對着自己的男子冷冷出聲。軒轅靖波回過頭看着女子略顯疲憊的雙眼不由一陣心疼,你到底又經歷了什麼,難道不知道自己現在滿眼血絲嗎。不過速度倒是挺快的,剛看見對面有一個臉戴面具的女子,就以爲是你,擡頭你又不見了,找了半天你卻突然出現在眼前。
“倩兒不是一樣有興致嗎”。軒轅靖波走到上官倩兒的身前將河風吹亂的秀髮理好放在後背,又看見了那枚紅色玉墜。清月看着男子那熟悉的動作就已經明瞭,這個男子就是當晚救自己和聖君的黑衣男子,不過顯然他穿白衣要好看的多,給人一種飄飄欲仙不可褻瀆的感覺。總之就是高貴高雅得令人不敢靠近。
“倩兒的玉墜很好看呢,是在什麼地方買的呢”?
“無處購買,從我懂事起就一直戴在身上”。上官倩兒淡淡的答道。
“噢,是這樣”。軒轅靖波有點失落的出聲。上官倩兒看着他周圍除了一羣犯花癡的少女就沒有其他人,不由一陣擔憂道:“不是說好了的嗎,怎麼就只有你一人呢”。
“倩兒是在擔心我會不守信用嗎,那麼大可放心,我從來不失信於人,也請你不要質疑我的人格”。軒轅靖波有些懊惱的說道,你怎麼可以這樣想我呢。
“公子誤會了,我並非此意”。上官倩兒感覺到男子的怒意急忙解釋道。男子看了一眼上官倩兒,雙手在空中拍了兩拍,一個看上去四十出頭的男子和一個身着黑衣的年輕女子出現在他們的身旁,雙手抱拳對男子說道:“公子”。
“我們走吧”相視一眼,上官倩兒和軒轅靖波並肩走在前面,清月則和剛到的兩人跟在身後。
突然護城河的人羣中一陣騷亂,只見一個穿着花衣的女子披頭散髮朝他們跑來。走近一看,才發現滿身是血,看來傷得不輕。她直直的跑到上官倩兒和軒轅靖波的身前跪下:“主子”。
“景娘”。跟在軒轅靖波身後身着黑衣的冷無心驚呼出口。
“怎麼回事,你怎麼成了這副模樣”。男子不解的詢問出口。
“你什麼都不用說,無心把景娘扶起來,我們走”。軒轅靖波說完看了一眼上官倩兒繼續朝軒皇酒樓走去。清月緊緊地跟在身後。
“景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受傷了呢”。冷無心看着走遠的男子低頭急切的詢問道。
“還是讓我先給她看看吧,傷在哪裡了”?濟天看了一眼冷無心對景娘說道。
“只有一點皮外傷,倒沒有大礙,但是他們給我下了百步斷腸散。剛纔跑出來何止百步,看來是沒有救了”。
“無恥,對女子都這麼殘忍,告訴我他們是誰,我去幫你滅了他”。冷無心無比憤怒的說道,卻因爲情緒激動聲音過大,引來一旁的路人駐足觀看。
“看什麼”冷無心雙眼一凌,嚇得路人各自走開。
“景娘放心,百步斷腸散在本人眼中算不得什麼”。濟天說完從懷中拿出一個葫蘆,揭開葫蘆蓋倒出一顆黑乎乎的藥丸,放在景孃的手上。景娘頭一揚將手中的藥丸放到嘴中吞了下去。濟天又從後腰中取出兩枚銀針插在景孃的後背,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外人看不出什麼名堂。
“無心,濟神醫,處理好了帶景娘一起到軒皇酒樓二樓見我”。軒轅靖波用腹語對冷無心和濟天吩咐道。
“景娘,你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百步斷腸散也被我用銀針控制住了。我們快走吧,不然主子又該生氣了”。濟天聽了軒轅靖波的命令對冷無心和景娘輕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