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皇太極的身後,走出了鈕祜祿氏的住處,繞過曲折的廊子,看見院中的燈籠在夜風中打着圈的轉,照投在地上的光也是被化的一圈一圈的。忽然想起青草上策馬奔馳的哲哲。即便是命運斑駁,她回眸的神采仍是最亮的瞬間。那樣淨瓷一樣的人......
纔想到這裡,皇太極回身看看我。我側偏回頭,眼角一抹輕愁被我悄悄掩下。
我們兩誰的沒有在說話,只是慢慢地並行着。不知不覺已走到了我住處的門口。皇太極看看我隨着我的腳步一起走了進來。而現在的我卻也真的找不出任何理由,讓他走!瞧着皇太極坐在椅上微微瞌着雙目,手中撥着紫檀的朝珠臉上,臉上雖然還是一副心平氣和之態。
但我卻覺得他心裡很亂,於是輕輕走了進去,挨着他坐下來,聲音柔軟的說“皇太極,要是累了就在這裡歇一會再走吧。”皇太極停下手中的動作,微微睜開雙目看着我柔和的一笑說“好好好。我確實覺得有些累了,我便在你這裡歇歇吧。”聽他說着,我拿着軟墊給你說道:“你歪着,我一會叫你也就是了。”
靜靜地看着皇太極的臉,睡着的他看起來比平時容易讓人接近。我端詳了他半天,漸漸收回目光慢慢看着烏日娜的說道:“他現在睡熟的樣子就像個小孩子,姿容和呼吸皆在這時候看起來才最真。
烏日娜唏噓着一伸手,把我拉了起來。一邊拉着我遠遠的坐在她身畔,一邊伸手撫摸着我的頭髮。看着我輕輕地說道:“格格,我現在也越來越看不懂你了。要是你對貝勒爺無情,但我看得出你是刻意的掩飾自己,要說你對他有情可是爲什麼你還不肯邁出一步呢?我聽着烏日娜的話,望着她眼神也顫動起來,但速速地嫣落閉起了雙眼,待在睜開時已恢復了寂然,臉上無喜無哀只是單純
的掛着笑意。
伸手替她將衣服的的高領又正了正,仔細看着上面的盤錦繡花說“烏日娜,在我的眼裡你和我的親姐妹是一般無二的!你瞭解我,我也知道你的性子。可是着這件事上我有太多的牽絆,太多的不能傷害和太多的傷不起。雖然現在還能看着他,但是我卻不能表任何的態度,因爲我也知道他的爲難。我們都是爲難的......”
“格格不必爲難。”烏日娜忽然起身,雙膝跪地接着說道“格格你若是爲難不便和哲哲大姑姑說,那烏日娜帶你去開口。”我聽着她的話一驚,看了她一眼,深仇扶起她說道:“現在這樣不是也很好,能時常的看看他,能看見他笑他平安,已經是我的造化。何苦再節外生枝呢!”
烏日娜眼睫一顫,淚珠輕彈。我伸手拉起她頻頻點頭,語調欣慰而道“你是我的半個人,我不許你可哭,因爲你哭就像是我自己哭一樣!”說着我替她輕輕的把淚擦去,側頭輕喚她道:“烏日娜,我一直也把你當成是我的好姐姐。”
我站起身來取過一個木盒遞上前來,烏日娜望着我沒見她不接,我只輕挑盒蓋,一面伸手取出裡面的東西邊說道“這是我一直喜歡的東西,現在轉送給你,裡邊的東西並不貴重,只是個我帶了很多年的首飾。“這不是多爾袞送格格的那支雲雪剔透釵?”她驚訝的看了一眼朝我問道。我點點頭說:“你一路跟着我看過來的,我有什麼心思是瞞不過你的,可你有神心思我也是懂得。這個首飾釵環我也不曾戴在身上,這個給你吧。若是你願意我就去和多爾袞說。”
烏日娜看着剔透晶亮的樣式別緻的釵,退了幾步低頭說道“謝格格的賞賜,但烏日娜只求跟着安身立命,這般奢華之物不是溫瑞安要的起的!”
我靜靜地聽完,面上一片涼涼,
對視良久,我微微一笑徐徐放下釵回盒子,看着烏日娜的眼神更加愛惜的說道:“你跟着我這麼久了,我不能給你什麼蛋希望能幫你找一個最好的歸宿,可你總堂更不要這樣的拒絕啊。”烏日娜聽着我話,“噗通”一聲已經跪在我的眼前,心裡一 揪,忙伸手扶着她說道:“算了,不說這個。”
烏日娜聽我這麼說,才朝着我看了一眼說道:“格格還是想想自己的終身大事吧,跟着貝勒爺一天咱同一個屋檐下,格格打算這樣過一輩子麼?”
“ 烏日娜你去煮些參茶吧,他也該醒了。”我看了一眼還在睡着的皇太極跟烏日娜說道。她聽着我的話,聽命轉身出去。我這纔看了一眼皇太極喃喃地說道“很多身份一點被固定就不是誰想改變就怎麼改變的不是?如果我不是我,而你不是你我們都沒有身份,沒有了牽絆也許......”我不在說話,轉念回來確是非常的明白,沒有也許,沒有如果,我答應着哲哲,不嫁他不搶他,那麼我只能遠遠地的看着他!
我靜靜地看着他,門外烏日娜的腳步聲的聲音響起,隨後聽見烏日娜說道:“格格,要不要請貝勒爺起身啊?這參茶已經煮好了。”我輕輕擡頭,斂了些笑意走進去輕輕地推了皇太極一把,看着他慢慢睜開的眼睛說道:“時辰不早了,您改起了。”皇太極緩緩地坐正身體說道“什麼時辰了?”我回身那過那碗參茶遞給他說道:“喝了潤潤喉嚨,便走吧。”不多時簾子一動,皇太極已經起身走出來,我看着他的身材這麼高卻消瘦,他見我望着他,便朝我笑笑走了過來。我適時的站起身,皇太極擡手拉着我的手說“你不必不自在,我要是常來你這裡走動,你還能躲到哪裡去?”
說着轉眼看着烏日娜說道“你主子,最近總是躲着我,你可有發現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