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那位執事正飛奔向神官而來,神官嚇了一跳,你個災星還敢過來,你想害死老子啊,撒丫子就跑啊,可想起自己若是一跑豈不是暴露自己得悉那人身份的事實了,豈不是要遭。故而又強壯鎮定心裡罵孃的繼續往前走。
“神官大人,神官大人,您聽我解釋,我一定讓那女孩乖乖聽話……”
神官差點嚇尿了,那可是半步小聖的妹子,你丫找死啊。
他好不容易追上了神官說:“那弟子是剛入門不久的,不懂事,也怪我,對師弟缺乏管教。”
神官不着痕跡的皺了皺眉頭,之前還覺得這位御水宗的執事眼力還挺活的,也懂得孝盡,所以也有心籠絡。將之培養成自己的勢力,好充當自己的羽翼,現在居然這麼沒眼力勁,居然都不知道,他師弟的朋友是後世的冥帝半步小聖,你是有多瞎啊,這麼好的關係都看不到。
還是趕緊離這傢伙遠一點,簡直是個帶虐體人設。
“哼!”
神官又是一聲冷哼。扭頭就走,心中則在暗暗嗤笑:“絕頂強者當面而不識,得虧你要倒黴。”
看到神官氣沖沖的走了,執事那個怒啊,憤憤然往宗門而去,這件事決不能就這麼算了。
“小浪浪,你後世的家族不是會採集神砂的嗎?”
這本是小浪浪家族的驕傲,但上古之地,滿地都是會採集神砂的人,這讓他的優越感蕩然全無。
“神砂的需求很大,海平極天這裡出的又多,故而各大宗門都以此爲主要收入來源。”
在浮現的符文上,加上神砂能讓實力得到進步提升,這是妖神的優勢。
在九幽,只有一種鬼能有這樣的條件,就是變異的妖鬼或者是鬼妖。但他們不會像妖神這樣大面積的覺醒符籙,頂多身上出現一二個標記。
“我們走吧,去一趟你們宗門。”
小浪浪不太想去,他現在恨不得張凡帶着他遠走高飛:“去我宗門幹啥?”
“走啦……”
在上古拜師可不是開玩笑的。師徒關係,在山古看來,尤在血脈關係之上,小浪浪既然拜了師。那就應該對其宗門有個交代,這麼走了,算什麼個情況,畏罪潛逃。那豈不成了宗門的罪人?
“我今天得罪了師兄,他們會教訓我的。”
小蝶說:“他們有錯在線,他們還好意思回去跟宗門長輩告狀不成?”
見小蝶都這麼說了,小浪浪才點了點頭。
天空漂浮着的是水。海面的光芒透照下來,竟然跟海上世界的感覺是一樣的,倒也神奇的很,此時是黃昏。天際一片火紅,很是美麗,沿途的勞作者正在收拾神砂網,有說有笑的。
他們一路緩慢行來,已到了花燈初上的時分,御水宗的諸多長老盡數坐在大堂。
宗主臉色低沉,似很不悅,小浪浪的師尊也赫然在列。
“弟子拜見宗主。師尊……”小浪浪瞧這架勢,多少有些膽怯。
執事也在座,看到小浪浪回來,嘴裡就發出陰森森的怪笑:“喲。師弟回來了,我還以爲,師弟從此就遠走他鄉了呢。”
張凡看了他一眼,惱怒至極的執事。似笑非笑。
“我又沒做錯什麼,爲什麼要走遠他鄉?”
執事的怪笑僵硬在臉上:“你還敢說自己沒做錯什麼,你簡直大錯特錯,罪不可恕,死一萬此都難贖其罪。”
小浪浪哈哈笑了起來,畢竟是當過太子的人,豈會被人幾句話就給嚇倒:“執事師兄是在開玩笑吧。”
“開玩笑!”執事憤怒的一拍扶手跳了起來:“你把我整個御水宗都給害慘了,你還敢在這裡,裝傻充愣。”
“哦?你說我把宗門都給害慘了,那我是怎麼做到的,想不到我這小小的弟子還有這麼大的能量。”小浪浪反脣。
執事被反問的一愣。
“好了,到底什麼情況。你說清楚了。”這話是小浪浪的師尊問的。
執事不待小浪浪開口就轉而對宗主說:“還請宗主定奪。”
“弟子當真是花費了好多的心血才請動神宮的神官蒞臨我宗海域視察,這可是千載難逢的跟神官打好交道的機會。”
宗主鄭重的點了點頭,對於在太水神宮統治下的同門必須要跟神官打好關係。
“哪一位神官?”
官職可是有高有低,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需要巴結。那豈不是累死人了。
“是妖神司吳永天。”執事傲然的報出了神官的名字。
“什麼!”場中一片驚呼,宗主都激動的站了起來:“你,你都能跟妖神司聯繫上了,而且關係還處的這麼好。”
張凡好奇的問:“這妖神司。什麼官職?”
上古小娘度小蝶妹子說:“妖神司可不是小官,方圓上千裡內的所有宗門都歸他管,職責已經相當於後世的市長或者省長,而御水宗就像一地方大企業。”
“哇,那當真是不小的官!”
“不錯,弟子跟妖神司還能說得上話。”執事很是得意,但隨即,臉上露出了黯然之色,還憤怒的指着小浪浪說:“是他,現在一切都毀了。”
“今天妖神司大人想要結交一下,他身旁的這位姑娘,這是多大的福氣。結果,居然理都不理,直接甩臉色走人,妖神司大人當時就很生氣。臉色都白了……”
實際上那是嚇白的,不是氣白的。
“之後,非但沒有視察我們宗門海域,而且當場就甩衣袖走人了。”
聽到這裡。在場的人無不變色。
“弟子失去跟妖神司苦苦建立起來的關係不要緊,問題是,妖神司要是從此遷怒於我御水宗,這可是我御水宗的大禍。”
嘭。宗主拍案而起:“林師弟,看看你收的好徒弟,都做了什麼,其它弟子再不聽話也就吃喝玩樂。也從不敢耽誤正事,你看看你的徒弟,這是要害死我御水宗?”
小浪浪的師尊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邊上一位長老說:“我早就說過,你這徒弟一身反骨,眼界比天高,是個禍害,遲早會闖禍,你還不相信。”
小浪浪的師尊臉色更加難看。
在場的人望着堂下的小浪浪,有嘲笑,有氣憤,還有幸災樂禍。
“你立刻帶着你的朋友,去找妖神司道歉!”
“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妖神司要不原諒你,那你就提頭來見。”
小浪浪氣的眼睛都瞪了起來,緊握着拳頭,渾身氣的發抖。
張凡冰冷的聲音響起:“憑什麼?”
“小浪浪做錯什麼了,你要讓去道歉?”
“你,你是誰,這裡輪得到你說話?”宗主氣的渾身發抖。
小浪浪說:“這是我的朋友!”
“小子,你怎麼跟長輩說話呢?”執事在海邊就已經看張凡不爽了。
“我們只是小浪浪的朋友,憑什麼爲你御水宗我們做出犧牲,憑什麼你御水宗想要跟我們做朋友,我們就應該跟他做朋友。”
“這是什麼道理,請給我解釋一下!”
宗主跟一干人聞言,都臉色大變。
想不到小浪浪的朋友竟然這麼硬氣,面對整個宗門指責,居然寸步不讓,鋒芒畢露。
“哼,想讓一個年輕貌美的女生跟神官做朋友,這個敗類打得什麼齷蹉念頭,別說你們看不出來?”
“你們看出來了,還讓小浪浪帶着我們去跟人道歉,又是什麼念頭?”
“你們不覺恥辱嗎?”
“好,好。”宗主氣的手都在抖,“你好大的膽子,但這麼來質問本宗,你算個什麼東西。”
“林長老,看看你的弟子都交的什麼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