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鄭乾才感覺到什麼叫做真正的變天。
所有的一切都坍塌了一般,他再次撥通零號先生,那頭傳來的卻是機械女音,“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還有曾堯,霍昌,柳詩韻,龍清涵,他們的電話都無一例外的全部關機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這一切會變得這樣?”
鄭乾坐在出租車上,眉頭緊皺,腦子裡面卻是如同翻江倒海。
“哥們,到了,到地方了,付錢吧,一百二!”出租車師傅拿手在鄭乾的面前晃着,鄭乾這才趕緊回過神來,付了錢,擡腳就往下走。
他眉頭緊蹙,嘴裡反覆咀嚼着他和零號先生通話的時候最後的話。
“當你聯繫不到我的時候,切記隱忍蟄伏……隱忍蟄伏!”
“難道零號先生的意思是讓我先去天道宗蒼雪殿隱忍蟄伏?伺機而動?”鄭乾眼睛一亮,一下子就想到了問題的關鍵,如今崑崙山大變,小雞崽子危在旦夕,鄭乾可沒有時間過去,“而且,蒼雪殿和天道宗脫離不了干係,天道宗又是‘他們’的棋子,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蟄伏,肯定能夠打聽到不少的消息!”鄭乾心中計較清楚,也就不再猶豫,直接朝着天苑山莊走了過去。
與其說這裡是一個避暑山莊,倒不如是一個度假村,佔地面積十分的廣闊,足以和一個小鎮媲美了。
而且那天苑山莊背靠着高聳入雲,常年煙霧繚繞的雪峰山,但這裡非但不冷,而且四季如春,溫度適宜,環境十分不錯。
鄭乾的臉上戴着墨鏡,四處閒逛,這裡面說白了就是一個小鎮,之所以取名叫做天苑山莊,其原因就是這裡面最高大,最繁華的建築也就是這天苑山莊了。
這山莊裡面不僅有着休閒娛樂的會所,就連賭場,拳場也一應俱全,當然,消費極高,一般人可沒辦法進去。
鄭乾眯着眼睛,四處閒逛着,經過一處十分幽靜,景緻不錯的人工湖的時候,他在湖邊竟是看到了一塊大石頭。
石頭很是巨大,像是一面牆,高達數米,寬也有四五米,上面紋路縱橫,如同皺紋一般。
在看到那石頭的一瞬間,鄭乾腳步就是一頓,一下子站在了原地,目光死死的鎖定了那塊石頭。
“這石頭……”鄭乾臉色古怪的走了過去,近了,他才發現,此刻,在那石頭前面,還蹲着一名老者,正戴着老花鏡,一臉認真的研究着,在老者的身旁還站着一個扎着馬尾辮子的少女,一臉認真的看着,時不時還發問道:“爺爺,你天天來這裡畫,到底是在畫啥啊?”
老者笑了笑,“你還小,不懂!”
“老人家,這石頭是什麼來歷啊?”走上前來的鄭乾好奇的開口問道。
女孩子看了一眼鄭乾,張口道:“你沒看到這是景觀石麼?既然放在公園裡面,肯定是工人搬過來的啊!”
鄭乾沒有理會女孩子的話,而是盯着那老者。
那老者聽到聲音,這才擡起眼皮,看了一眼鄭乾,旋即收回目光,繼續盯着石頭,嘴裡道:“這石頭啊,沒什麼來歷,就是撿的!”
看到鄭乾竟是不理會自己,馬尾辮女孩氣得跺腳,嘴裡冷哼一聲,“喂,你沒聽我說話啊!”
鄭乾還真直接無視了,嘴裡喃喃道:“撿的?”
那老者點頭道:“是啊,幾年前,雪峰山上雷聲大作,宛如世界末日一般,這裡的人啊,都不敢出門,這雷電啊,持續了整整三天方纔停歇啊,不過停歇了之後啊,我們就在山腳下發現了這塊大石頭,後來被當做景觀石,被運到了這裡來了!”
“哦!”
鄭乾微微點頭,心中卻是十分驚歎。
這石頭上面的紋路可不是隨意的無用紋路,而是一種陣法紋路,其中蘊含着極其濃郁的雷霆能量。
而且,自己漫無目的竟是能夠走到這裡來,或許也正是這塊石頭的作用,因爲他發現,這一方空間之中靈氣濃郁程度要遠遠高於外界,自己已經算得上是修煉之後,潛移默化之中朝着靈氣濃郁程度高的地方而去,自然就走到這裡來了。
不過,這石頭是從雪峰山掉下來的,其中蘊含有陣法紋路,也就很容易解釋的通了,想那天道宗是什麼地方?他們知道陣法紋路那不是很簡單的事情麼?
至於那三天三夜的雷霆之力,很顯然也是他們的傑作。
在鄭乾看得時候,那老者手裡拿着一個畫板,正在慢慢的臨摹那石頭之上的紋路。
鄭乾看得一怔,就在這時,那老者手中最後一筆紋路即將落下的時候,鄭乾臉色一變,趕緊喝道:“住手,快住手!”
旁邊的馬尾辮女孩子早就對鄭乾無視自己很不樂意了,聽到鄭乾阻止自己的爺爺畫畫,更是氣得雙手叉腰,“喂,你到底是什麼人啊?在這裡搗亂啊?信不信我叫人抓你啊!”
老者一驚,卻是沒有起身,依舊是蹲着,扭頭看着鄭乾,渾濁的眸子之中滿是古怪之色,“怎麼了?”
鄭乾繼續無視女孩,他盯着那老者,因爲他才發現,這老者蹲在石頭前面,竟是在臨摹這石頭之中的陣法紋路,從他下筆緩慢,還有地上一地廢紙的情況來看,他並沒有真的鑽透這石頭之上的紋路,而是正處在不斷嘗試摸索階段。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這老者竟是真的將那陣法紋路完整的臨摹了下來。
剛剛他那最後的一筆如果真的畫完整了,這陣法便是會被激活,雷霆之力便是會直接爆發出來,雖然威力不大,但是足以將這老頭子和身旁的女孩送去見黑白無常了。
鄭乾沒有立即開口,他的腦海之中在思索着一個問題。
這個老者不是一般人啊,竟是能夠研究陣法紋路,而且還能臨摹出來,如果說背後沒人教,那絕對不可能,即便真的是巧合,那手法又是怎麼回事?
想了想,鄭乾沒有直接回答那老者,而是問道:“老人家,這畫,你是怎麼畫的啊,是有人教你的麼?”
女孩見鄭乾再次無視自己,氣得嘟囔着嘴,“喂,你不知道我爺爺是什麼人吧?他還需要人教?你……”
老者揮了揮手,打斷了女孩接下來的話,然後放下手中的筆,饒有興趣的盯着鄭乾,“年輕人,你爲什麼要這麼問呢?”
鄭乾笑了笑,他知道老者是不會輕易說的,索性道:“不瞞您說,我也學過幾年美術,我覺得啊,在您剛剛那最後一筆畫完之前,還需要在這裡畫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