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昌明眉頭一皺,他轉身對趙升道:“這件事務必請趙隊長嚴加懲處,殺一儆百,否則漢城數十萬的人的生命安全就沒辦法得到保證了!”
趙升點了點頭,“放心吧,我們人民警察肯定會人民的利益爲重,我們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名犯人的!”
兩人的話引得那些尚在等候就醫的病人一致歡呼起來。
袁昌明甚至當場宣佈,讓護士把自己的工作電話給公佈出來,以後要是再遇到票販子,或者亂收費的事情,都可以直接打電話給他舉報。
那些等候就醫的人頓時一臉的歡呼起來,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不少人皆是朝着鄭乾投過去感激的目光,特別是那急性腸炎的病人家屬,不停的對鄭乾道謝。
鄭乾的心裡也鬆了一口氣,看病難,看病貴i,這時老百姓的難題,鄭乾沒辦法全部解決,但起碼自己遇到了,他就不會輕易退縮。
很快,趙升就帶人過來把涉事的醫生全部帶走了,因爲這件事涉及到了人命,朱勇特比一定要嚴肅處理。
鄭乾也帶着孟馥來到了一間病房,畢竟醫院各種設備齊全,對孟馥的照顧也要好一些,若是能夠早日晉級三品陰司的話,孟馥也能早點好起來了。
安頓好了之後,林雲溪就回去了,鄭乾直到下午才離開。
他走出醫院的時候,上午大廳裡等候就醫的一大羣人早已經看完病離開了,此刻只有疏疏落落的幾個人在大廳等候。
鄭乾剛下樓梯,還沒出去,醫院門口就有着兩名漢子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一個揹着另一人。
在背上的那人臉色紫紅,嘴巴微微張着,明顯是喉嚨裡面卡住東西了。
揹人的小夥子一走進醫院就大聲道:“醫生,醫生救命啊!”
鄭乾趕緊走了過去,扶住背上喉嚨裡面卡着東西的小夥子,一邊道:“這是卡着東西了吧?來,慢點。”
揹人的小夥子,滿頭大汗,道:“對,這是我表弟,吃棗的時候,他不一小心把棗核給吞了,現在吐又吐不出來,咽也咽不下去,你是醫生麼?”
鄭乾這市醫院的名譽主任,也算是一名醫生,他剛欲說話。
一個醫生就從走廊衝了過來,大聲喝道:“哭喪啊?喊什麼喊?不知道醫院禁止喧譁麼?”
鄭乾的眉頭一皺,剛剛小夥子雖然喊了,但聲音也不算很大,可是這個醫生的聲音卻是像是打雷一般,整個醫院都能聽到了,也不知道是誰在奔喪。
看到白大褂醫生,那小夥子也顧不了指責,趕緊道:“醫生,你救救我表弟吧,他的嗓子裡面卡着一個棗核了……”
醫生淡淡的瞥了一眼病人,又看了看鄭乾,淡淡的丟下一句,“先掛號,然後等着!”就轉身離開了。
鄭乾的眉頭一皺,上午他安置好孟馥之後,他就已經隱隱聽到了醫院的幾個護士在小聲議論自己了。
“據說那個剛從大學畢業的名譽主任啊,是走後門進來的,一點醫術都沒有,還特麼管的寬,連掛號都要插一手。”
“可不是嘛,現在有幾個科室的醫生對他科室恨之入骨了,袁院長現在禁止亂掛號,亂收費,那些科室的油水可就直線下降了,能不恨他麼?”
“恨他都是輕的,五官咽喉科的那位新來的神醫田國手,以前是給大人物做保健醫生的,他今天的怒火可大了,畢竟田彬是他的親侄子,就這麼一點面子都不給的當做殺人犯抓走了,他的心情可想而知啊……”
這時上午鄭乾陪着孟馥在病房的時候無意中聽到的幾名護士的對話。
現在看來,果然不假。
利益至上,自己損害了別人的利益,別人不待見這也是常事。
就在那小夥子剛掛號,幾名醫生從樓梯走了下來。
鄭乾認出來了,爲首的一個白髮蒼蒼,但看起來精神矍鑠的老者正是田彬的親叔叔田老,具體的名字,鄭乾也不甚清楚,只知道幾乎所有的人都喊他田老。
田老也看到鄭乾,淡淡瞥了一眼,轉身就走。
跟在田老身後的都是五官科的幾名醫生,其中幾人皆是對鄭乾怒目而視。
鄭乾無所謂的搖了搖頭,他低聲對掛號的小夥子道:“那前面幾位就是五官咽喉科的醫生,你帶着你表弟去找他們,肯定能解決的!”
那小夥子一愣,感激的看了鄭乾一眼,就急匆匆的趕了過去。
“醫生,醫生救命啊,我表弟的喉嚨裡面卡着一個棗核,現在都沒出來,醫生救命啊!”
一個年輕的醫生看都沒看,冷冰冰的來了一句,“沒看到我們下班了麼?明天再說吧。”
小夥子一下子愣住了,等到明天,那自己的表弟還有命麼?他的一張臉都要哭了,哀求着道:“醫生,你要救救我表弟啊,就耽誤你們一點下班的時間,我感謝你們!”
說着,小夥子就要跪下了。
鄭乾的眉頭一皺,但就在這時,那爲首的田老卻是一步上前,扶起小夥子,道:“不用感謝,我去看看!”
鄭乾的沒有這才舒展,對於那田老的印象,比起他的侄子田彬不知道要好多少。
幾名年輕的醫生跟着田老一起走了過去,給病人檢查了一下。
一名醫生道:“去,帶你表弟先去拍個片子吧,這個棗核的位置好像有些偏,不太好弄。”
田老沒有說話,鄭乾站在一邊也沒說話,拍片子的確是最好確認棗核位置的方法,這個鄭乾倒也不反對。
小夥子趕緊照做,不一會兒就回來了。
田老看了一眼片子,又看了看病人,還未發話,但他身後的幾名年輕醫生卻炸開了花。
“喲,這個棗核的位置可有點不太好啊,這位置可難弄出來了……”
“是啊,你們怎麼弄成這樣了,棗核體積太大,堵在了氣管中間了,怎麼弄的出來嘛!”
“我看啊,只要田老肯出手,保證是手到病除啊,小夥子,你快來求求田老吧,或許田老心情一好,這就給你治好了呢?”
幾人的聲音聽起來極爲刺耳,嘰嘰喳喳,鄭乾的眉頭微微皺起,這些人號稱白衣天使,現在卻只會站在一邊逼逼,對病人的痛苦視而不見,甚至都拿病人開起玩笑了。
鄭乾剛準備上前爲病人檢查的時候,不遠處的田老揹着手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