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珏點頭：“是這個道理。”
王康健急了，插嘴道：“那龍神，你到底是怎麼生的呢？”
“我生於雲霧之間，不然，你們認爲我沒有翅膀，又是怎能飛行的呢？人類以爲要滿足飛行條件，必須要借用空氣的反作用力，別看我，我熟知人類的知識。”
金龍翻了個白眼繼續道：“大氣層是我的家，那一片片雲彩，就是我的分身。我從雲霧之間誕生靈智，身體骨骼皆由雲霧所化。我天生便生活在那雲彩之中，所以我能憑心念而飛行，你們卻不行。”
張珏驚呼一聲：“你難道不是蛇進化的麼？”
“呵呵，哪吒鬧海里還說我是泥鰍變得呢。”
金龍不屑的嗤笑一聲：“蛇？我只是蛇身，可我卻有魚鱗，有魚尾，有鷹爪，有馬臉有牛頭，有鹿角，你爲何不說我是魚變得呢？爲何又不說我是鷹變得呢？或許，你應該說，有了我，纔有了蛇，有了鹿，有了魚，有了牛馬。呵呵，反正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
張珏和王康健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震驚，要是不聽金龍親口說，誰能想得到；金龍竟然是從雲霧間誕生的，根本不是什麼山川大澤，或者哪片海里。
林韻也好奇的說：“那厄是什麼變得呢？”
“那你又覺得呢？”金龍反問。
林韻問：“難道它也是雲霧間誕生？”
金龍一攤手，意思是，這不就對了。
林韻又皺着眉頭說：“那它爲什麼不是龍，而是蛟呢？”
金龍看白癡一樣看着她：“那你們都是陸地上生的，爲什麼整片大地卻不是所有生物都是人呢？一樣的道理，你可以將雲霧想象成另一片大陸。你們陸地上可以有人。有豺狼虎豹。相同的，雲霧間也不僅僅只是誕生龍，還有蛟。有強有弱。顯然。我強。”
“那世界上還有第二條龍麼？”
張珏問。
金龍反問：“那你說陰曹地府還能有第二個地藏王菩薩麼？你說西天還能有第二個佛祖麼？你說大地之上，除了人。還會有和人一樣厲害的生物麼？”
張珏苦笑：“我真不知道這些，你今天震撼到我了。”
王康健這時猛地一拍額頭：“對了，我前幾年看過一篇新聞。說美國一架戰鬥機從大氣層飛過，然後莫名的墜機。發現墜毀飛機時，飛機上有好多被爪子抓出來的孔洞，連飛機都能抓通。而且還有士兵反抗，開槍射擊的孔洞。說是在大氣層裡，遭到了未知生物的襲擊。”
吞了口唾沫。王康健又說：“最後分析，他們得出一個結論，說從飛機殘骸的痕跡來看，襲擊的生物極有可能是龍。最後專家分析的時候就進行過猜測，也許有一種生物是生活在大氣層之中的，我們人類根本就無法發現，但是沒說大氣層有可能會誕生生物。你……該不是你乾的吧？你吃人？”
金龍搖搖頭：“沒有，可能是那些蛟乾的吧。我不吃人，我也不吃任何東西。”
張珏問：“蛟多麼？”
“我不知道。沒數過，但每每幾十年。總會誕生一條。有的飛進了大海，有的進入了九州的各州龍脈之中修煉，厄就是進了龍脈的。呵呵，真可笑，他們企圖通過修煉進化，想要變成龍，其實不可能，只是他們都不知道罷了。還有的，不聽話被我殺掉了。有的，離開了這個星球，有的化作人形。進入了世間。我都不知道。”
金龍說的很真誠，可張珏卻有點不辨真假了。真的假的？從金龍口中說出。蛟還挺多啊，爲啥自己就見過厄這一條。
幾人沉默良久。張珏說：“你爲什麼給我們說這些？今天你說的很多啊。”
金龍拍拍張珏的肩膀：“這些並非隱秘，很多人都知道。但是我親口告訴你，是因爲，這又是你欠我的一個人情。”
“你爲什麼總想讓我欠你人情？”
“因爲你以後會還啊。”
“我頭次見把欠人情說的這麼直接的，和交易一樣。”
金龍呵呵一笑：“這本來就是交易。說與不說其實一樣，不會影響到你的心情和反感，不信你問你自己，我雖然總是對你凶神惡煞，可是你真的討厭過我，恨過我麼？相反，你其實內心深處還感激我。”
張珏乾笑兩聲，不知如何作答。確實也是如此，張珏還真就不恨金龍，雖然只是想擺脫他的控制，可就是不恨。
金龍說：“這不就對了？但是我經常提醒，只是在提醒你，以後不要忘記了。”
“我以後究竟會有怎樣的成就？你們都來買我這支潛力股。”
張珏認真的說。
金龍哈哈一笑：“去九州冥界看看吧，你既然說那裡開了，應該八九不離十。”
言罷，金龍化作流光飛向泰山。
張珏幾人緊追而上，追上金龍，張珏追問：“還沒回答我這個問題呢，爲什麼？我以後究竟會有怎樣的成就？”
金龍笑說：“其實你自己心裡比誰都清楚，你以後究竟會有怎樣的成就，不是麼？你來問我，只不過是想確定罷了。這個答案滿意麼？”
張珏哈哈一笑，一摟林韻的腰身：“滿意！”
一時間，意氣風發。
自己的猜測是對的，而今天得到金龍這個委婉而又肯定的回答，張珏心中終於確信了，也許，自己的路走到盡頭，就會成就菩薩。
自己以後，也許會成爲地藏王。
而心裡，也確定的知道了地藏王和黑菩薩爲什麼想要殺自己。因爲他們想要長久，想要繼續做菩薩，而不得不殺。
可是，唯一的疑惑仍然還在，地藏王有充分的理由必須殺自己。可爲何，他還屢次在關鍵時刻出手，幫林韻，幫我呢？
他太奇怪了，奇怪的鬼谷子的內容在他身上都失靈了。
鬼谷子說，世間一切事情皆有它的規律，即使表象再複雜，你也總會找到隱藏在其中的那一條真理。
可是，面對黑菩薩，張珏感覺，真的沒有那一線真理可循。或者說，自己根本抓不住。
“泰山到了。”
金龍停在空中，看着下方的玉皇頂，眼中的神色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