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太太跑出去了,外邊風大,雨……”
蘇珊的嘴,張成一個大大O字,她立在那裡。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就在她說話間,她的主人,突然從她的眼前消失了,他的主人是一個神嗎?
陳毓航越過蘇珊,立即從牆外邊,穿到主臥。
房間裡沒人,洗手間也沒人。
想都沒有想,陳毓航直接就從窗口上一躍而下,人立即就淹沒在了夜色裡。
陳毓航到了樓下,直接就進了車庫。
雨那麼大,就算是找到了簡情,也要給她一個躲雨的地方。
因爲在車上,會影響視線,陳毓航並沒有上車,他一直面前急速前行,車也在他的身後,跟着他急速前行。
從天而至的瓢潑大雨,根本沒有等下來的意思。
這中間,還夾帶着閃電,雷聲。
陳毓航很努力地傾聽着,現在只需要簡情有一點聲響,他就能找到她。
可是簡情可能是故意的,陳毓航根本沒有聽到來自屬於簡情的聲音。
時間越久,陳毓航的心就越慌。
不是慌,是懼。
好怕簡情就這麼消失。
傻丫頭,我錯了,我不應該說那樣的話。
不是的,我最喜歡那樣的你了,其實不管你是什麼樣子的,我都喜歡,我都愛,真的,只要是你。
傻丫頭,你到底在哪裡,你怎麼那麼傻,你出來好不好,不要躲了。
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的心給你,我的人也給你。
其實我早已就是你的了。
傻丫頭,你怎麼就不能給我一點時間呢,我現在已經一天比一天好多了。
傻丫頭,雨那麼大,你快些出來吧,求你了。
因爲長年和我在一起,你的身子一直比別人的弱,你知道不知道,這樣下去,會發燒的。
簡情從莊子跑出來以後,就一直往東跑,那裡路比較小一點,而且也比較偏僻,陳毓航就算是追出來,也不會馬上發現她。
既然跑出來了,就不能讓陳毓航馬上就找得到她。
不然,一切就會前功盡廢了。
簡情一直跑,一直跑,她希望跑得遠一些,這樣,陳毓航就不會那麼快找到她了。
雨很大,風也很大,頭上又是電閃雷明的,簡情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跑了多久,反正是跑到實在是跑不動了,才停下來。
停下來以後,簡情想找一個可以躲雨的地方,可是擡頭四處看看,才發現,周圍並沒有任何讓她可以躲的地方。
她剛纔光顧着跑了,可是都沒有注意到,這裡是有多荒涼。
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簡情有些懵了。
不僅是前不着村,後不着店,路上還黑漆漆的一片。
因爲下雨上,路上還很泥濘,簡情還摔了幾次,她現在整個人,除了水就是泥。
歐洲常年都是氣溫偏低一些的,停下來的簡情,開始覺得冷。
雨水繼續打在她的身上,簡情不禁抱着自己,在那瑟瑟地發抖。
閃電亮起的時候,因爲害怕的心理活動,連看着面前的薰衣草,都感覺是看到了不乾淨的東西。
“啊!”簡情捂上了眼睛。
“轟隆!”一道炸雷,也跟着響起,完全把簡情的尖叫聲蓋過。
此時的陳毓航,卻在西邊,他是有聽到簡情的尖叫聲,但是因爲陳毓航的尖叫聲,是和雷聲混在了一起,所以他並不是聽得太清楚。
他可以判斷得到簡情在東邊,可是卻沒辦法判斷她的方位。
陳毓航急速地向東移去。
情兒,情兒,你再出聲,再出一次聲,我就能找到你了。
雨,風,雷,冷,恐懼,一併朝簡情襲過來。
簡情連站都站不穩。
她蹲在地上,不停地道,“陳毓航,陳毓航,你快來呀!”
這一刻,簡情好怕,好怕陳毓航的心裡不夠在乎她,怕他不會出來找自己。
雨聲和雷聲很大,簡情喚陳毓航的聲音,比平常就顯得弱了很多。
情兒,情兒,你再大點聲!陳毓航不停地往簡情的方向靠近。
這一段時間,其實並不長。
可是在這一特定的時間裡,哪怕是一分鐘,你都覺得,那像是一年那麼長。
簡情嘴是一直念陳毓航,陳毓航,直到身前看到一雙熟悉的鞋。
她猛地站起來。
“哇!”陳毓航還來不及抱過簡情,簡情就撲進他的懷裡。
“陳毓航,你終於來了,來了!”簡情的聲音哽咽。
陳毓航並沒有說任何話,只是不發一言地把簡情抱起,閃身進了身後一直在跟着的車。
“陳毓航,你……”上了車,簡情並來想問陳毓航,他爲什麼那麼久纔來的。
可是一擡頭,就撞上了陳毓航一雙幽黑的眼神。
陳毓航那眼神,不僅是幽黑,還透着一股濃濃的冷冽。
看得出,他現在很生氣。
他真的氣極了。
她什麼時候和他鬧脾氣不好,卻偏偏在這樣的雨夜。
因爲雷聲和雨聲的干擾,他找她,並不像平常那麼容易。
他花一些時間找,倒沒有什麼,她要是遇到了什麼,怎麼辦。
好吧,就算是附近那些髒東西,都被他趕跑了,那這麼大的雨,夜裡又冷,她要是感冒了怎麼辦。
因爲他的原因,她感冒起來,可不容易好。
“陳……”
陳毓航越想越氣,越想越惱火,一聽到簡情開口,心中的怒氣,實在是憋不住了。
他一下子,把簡情抱起來,並迅速地把她翻起身。
一時間,車內響起了,啪啪啪的巴掌聲。
他氣瘋了,在打簡情的屁股。
“陳毓航,陳毓航,疼,疼,疼!”陳毓航的力量,可真不是蓋的,簡情真的是很疼。
“疼?知道疼,還亂跑,讓你跑,讓你跑!”陳毓航的巴掌繼續落在簡情的屁股上邊。
只是,他的力量還是放輕了一些。
“陳毓航,疼,嗚嗚!”簡情並不想哭,可是真的很疼。
疼得她的眼淚直飆。
我的娘呀,小時候,沒被爸媽打過屁股,沒想到嫁人,就算是嫁了,也沒被打,現在,居然被前夫打屁股。
簡情心裡,握了一根很大很大的草。
聽到簡情的哭聲,陳毓航愣了一下。
“不許裝!”這此天來,這小丫頭老是會裝。
“嗚嗚!”她到是想是裝的,可……特麼的,痛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