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麼小家子氣?”墨白染明朗的臉上難得掛着賠罪的笑:“你幾次三番阻止我的人把云云帶走,我也沒給你臉色看,大家合作這麼多年,這個面子都不能賣給我?”
顧至尊鼻息噴氣,態度顯山顯水。
當初敢幫着哈曼雲把傾情藏起來,現在就要承擔他顧至尊無法熄滅的怒火!
幫忙就幫忙,竟將傾情安排在一個窮鄉僻壤,以至於當初發生洪災,差點害的他老婆孩子一屍兩命。(顧少,是一屍三命。)
墨白染的脾氣,再繼續賠罪的事情他真做不出來。
他不置可否的搖晃着杯中酒,將杯子裡剩餘的紅酒一飲而盡,他捏着高腳杯,略有些受挫的模樣,鬱悶的視線掃到舞池裡,心頭的火氣讓他忍不住想要從舞池裡把人給拎過來,狠狠的收拾一頓。
他指着云云,不容置喙:“這個人,我要帶走,你別跟我唱反調。”
顧至尊看墨白染吃癟,心情非常的好,那種報復的快感:“帶走?抱歉,這是我老婆的朋友,我已經答應過她,絕對不會讓她的朋友在我的地盤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
顧至尊低頭詢問傾情:“老婆,你說是不是?”
“嗯。”傾情點頭,她看着墨白染,連語句都不繞彎子:“墨白染,你一個男人,幹嘛揪着云云不放,你不覺得你這麼做很不道德?云云是我的朋友,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他,你已經禍害他很多年了,識相的,就放他一條生路。”
“我們之間的事情,你一個外人知道多少?”墨白染眯着眼睛,好脾氣在云云身上已經全部消耗殆盡。
顧至尊眼色陰森森:“注意你說話的態度,我老婆連我現在都不敢兇。”
墨白染對上顧至尊嚴重警告的眼神,看着他眼中護小雞般愛護的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稍微緩和了一下語氣,對着傾情說:“言小妹,你問問顧至尊,他會不會放你離開他?”
傾情哼的一聲:“我們之間和你們之間能夠比嗎?”
“怎麼不能比?”
“我和顧至尊是兩情相悅,你們是你情我願嗎?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和云云之間一直以來,只是一場你逼他的交易而已,現在交易結束了,你卻打算毀約,墨白染,你有沒有一丁點品?”
“是嗎?”墨白染似笑非笑,絲毫不覺得慚愧,若有所思的望着舞池裡的人:“你又怎麼知道,我們之間,不是你情我願?”
傾情立刻道:“當然不是。”
墨白染送給了她兩個字:“呵呵。”
然後,他把酒杯放到服務生的托盤上,服務生問他是不是還需要酒,他沒有答,他確實需要酒,但他的酒在舞池裡,醇香四溢,一直吸引着他……
直到現在,從來沒有厭倦過。
墨白染也曾問過一個問題,什麼時候會厭倦?
他曾今以爲一個月,半年,一年,或者兩年,然而……
到目前爲止,已經遠超過他當初預想的時間,他輕笑,側臉性感英俊,走進舞池的每一個動作,都極其的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