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一陣亂槍響起,在街道上橫衝直撞的哥薩克騎兵頓時傳來一片哀嚎,親衛營精銳火槍兵拔出戰刀趁着哥薩克騎兵衝鋒勢頭被打斷的間隙,殺了過去,在人仰馬翻的肉搏中,將這隊哥薩克騎兵全部擊潰!
洪天成看着再次守住的教堂廣場陣線,心裡不禁暗鬆口氣,哥薩克騎兵能這麼快趕到教堂廣場對親衛營精銳火槍手的防線發動進攻,完全屬於計劃之外的變故,之前分析的哥薩克義軍反應速度,可沒有這麼快捷。
“跟趙殘的人馬聯絡上了麼?”洪天成看到哥薩克騎兵被打退後,對身旁的一名親衛營兩司馬問道。
“回稟大將軍,趙統領的人和我們被一隊哥薩克精銳火槍隊隔開了,他們人數比我們多得多,我們無力進攻。”
“哦,我知道了,你們一定要堅守住教堂廣場的陣地,相信我,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逆轉這不利的局勢!”洪天成自信滿滿的說道。
從太平軍突然發難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特製的信號彈也發了出去,只是太平軍主力的營地距離基輔城過遠,沒有數個小時的急行軍根本趕不來,正因如此,哥薩克義軍纔敢大大方方的迎接500太平軍精銳進城。
奪城門這種事情哥薩克義軍自然能想到,要不是有萬全的把握,500人他們也不會去冒險。
按照正常的戰鬥方式,即便500人突然發難,在數個小時的時間裡,基輔城內數千哥薩克義軍也足夠將他們吞沒了。
只是,克里米亞非正規軍將哥薩克義軍的這個信心降低了數籌,但在一個多小時的適應期後,哥薩克義軍的戰鬥素質也體現了出來。
英勇,無畏,兇殘,嗜血的哥薩克戰士,即便失去了博貢上校的統一指揮,還是在各自的軍官和小頭目的帶領下,對任何看得見的敵人進行慘烈的肉搏戰,基輔城的交戰區,到處可以看到交疊在一起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漢子,克里米亞非正規軍在度過了先期優勢後,已經被哥薩克勇士遏制住了攻勢!
克里米亞非正規軍的士兵終歸不如太平軍的作戰意志強悍,他們在與哥薩克戰士的對耗中,由於損失越來越大,士氣變得越來越低,彷彿殺不盡的哥薩克義軍和基輔城民兵,極大的打擊了克里米亞非正規軍士兵的抵抗決心。
不過這一點洪天成並不知道,或者說即便他知道也不會在意,在他帶人清理了教堂廣場,將基輔城大教堂裡的所有教職人員和平民血洗一空後,洪天成就已經半隻腳踏入了勝利的門檻!
原因很簡單,洪天成還有7000罪惡值沒有使用呢!
很快,在太平軍親衛營士兵堅守的大教堂中,一個接一個滿編的太平軍營級規模精銳火槍手列着整齊的隊列踏出教堂大門。
7000罪惡值攏共兌換出了7個滿編太平軍營級規模,一個滿編營加上文職官員在內,一共有525人,7個滿編營就是3675人!
太平軍實行的是軍政不分家,即便是文職的太平軍副教司和屬吏,也會使用火槍和戰刀!
可以說,在洪天成的人清空出來一個封閉式的不會被土著外人看到的大空間後,太平軍在人數上的劣勢就不存在了。
“爲大將軍!殺!!!”
走出大教堂的太平軍精銳火槍營,分成7個方向以教堂廣場爲中心,向着整個基輔城發動了強攻,巷戰才真正開始!
基輔城城頭炮臺處,一聲轟鳴後,成片的細小鐵釘小鐵珠扎入人體,將圍攻而來的哥薩克戰士成片撂倒,但這也是克里米亞非正規軍殘兵最後的反擊了。
在後方完好無損的哥薩克戰士高舉着彎刀怒吼着殺上來後,城頭炮臺最後殘餘的克里米亞非正規軍理所當然的選擇了投降……
因爲他們已經沒有力氣和信心繼續戰鬥了!
然而,損失慘重的哥薩克戰士根本不用經過上級的指示,對着鏖戰良久身體乏力投降的克里米亞非正規軍士兵一刀劈了過去,就地斬殺,一個俘虜不留!
這種戰鬥在克里米亞非正規軍叛亂一個多小時後,開始在各處克里米亞非正規軍的城頭上演。
大多數哥薩克精銳都部署在城防體系周圍,因此距離叛亂的克里米亞非正規軍比基輔城中心處主幹道的太平軍親衛營更近。
在大多數哥薩克軍官眼中,城防體系顯然比城內的混戰更重要,他們認爲只要重新奪取城牆關閉基輔城所有的城門,對只有500人的太平軍就是關門打狗的態勢,取勝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於是,絕大多數哥薩克精銳和基輔民兵都選擇了對克里米亞非正規軍全力進攻,結果,城內的太平軍親衛營500人損失不大,近千名克里米亞非正規軍卻被一一連根拔除,全殲在城頭!
平息了克里米亞非正規軍的叛亂後,博貢上校終於再次勉強恢復了對城內哥薩克義軍的指揮,只不過,他在拿到指揮權的時候,也得知了教堂廣場突然衝出來數千太平軍精銳火槍手的消息。
在得到這一消息時,博貢上校登時間有種三觀崩塌的絕望之情,基輔城內什麼情況他這個主將再清楚不過了,數千太平軍精銳是絕不可能藏在其中的,也就是說,這幾千號人是憑空出現的……
這種推測的結果比博貢上校面臨數千人的全面巷戰還要可怕,因爲他不知道該如何跟‘惡魔’打仗,更不認爲自己能擊敗洪天成這個太平軍‘撒旦’。
博貢上校的反應很快波及到了整個哥薩克義軍,底層的士兵倒是不知道太平軍是從哪裡出來的,但他們卻很清楚的感受到了太平軍大幅度增加的兵力。
在太平軍悍不畏死的進攻下,人數上優勢已經不大的哥薩克義軍節節敗退,博貢上校在糾結了一段時間後,不得不爲哥薩克義軍的未來做充分的考慮。
“哥薩克人的希望絕對不能斷送在我的手裡,哥薩克義軍的火種必須保留下來!”博貢上校揹負着萬鈞的壓力,對基輔城內還具有戰鬥力的哥薩克義軍下達了撤退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