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拽着她的手臂就拖上了跑車的副駕駛。
墨夕月甩開手,就喊道:“放開我,我的事不要你管!”
說完,她跳下車,就朝爹地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從她跟程浩然分手,她就又很多疑問。
可爹地一直忙,她都沒機會問。
今天正好借這個機會,一起全都問清楚。
薄暮峰見她又犯小倔脾氣,便只好開着車一路跟着她。
可是眼看着墨厲城已經坐進座駕,馬上就要發動車子離開。
墨夕月加快步伐,跑着喊道:“爹地,爹地……”
但她跑的太快,腳下一個不穩便摔了一跤。
她捂着崴傷的腳踝還想站起來。
卻見爹地的車已經離開了。
她氣得差點哭出來。
“上車!”
跑車停在她身邊,薄暮峰沉聲喚道。
墨夕月扭頭看過去,就生氣地說道:“不上,你自己回去吧!”
說着,她就踩着高跟鞋,一瘸一拐地要朝前面的路口走。
她心情鬱悶到極點,還得要忍着疼走路。
薄暮峰見了,也跟她沒脾氣。
他將車在路邊一停,下車就大步走過去。
他走到她身後,俯身就將她從地上打橫抱了起來。
墨夕月心上驀地一驚,害怕自己會摔下來,趕緊擡手摟住男人的後脖頸。
緊跟着,男人結實有力的臂膀抱着她,就又回到了車上。
只不過這次她是坐在後座上,他坐進駕駛位。
“放我下來,我不上車!”
墨夕月氣惱地叫喊:“你要回去就自己回去,放我下來!”
她一邊叫喊,一邊用拳頭捶打薄暮峰的肩膀和手臂。
然而薄暮峰卻緊緊地抱着她,就是不鬆手。
就算她打的再疼,他也會忍。
最後終於將她放進跑車的副駕駛,並用自己的領帶將她的手捆在車上。
做完這些,薄暮峰才邁開長腿坐進駕駛位,開着車就離開了這個高爾夫球場。
墨夕月卻一下委屈地哭出來:“嗚嗚……爲什麼連你要這樣對我?我已經沒有什麼朋友了,連爹地媽咪都不關心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嗚嗚……”
聽着她一路的哭聲,他的心也跟着一路難受。
可最重要的是必須安全把她帶回家。
所以這一路上,薄暮峰都沒有開口說話,直到海濱別墅。
因爲上週的事情,墨厲城已經下令女兒不用回去住學生公寓,所以只能回家。
白管家看見薄暮峰把哭哭啼啼的大小姐帶回來,就趕緊上前問:“出了什麼事嗎?”
薄暮峰連理都沒有理,把墨夕月從車上抱下來就進了別墅。
白管家還在後面追問:“大小姐到底怎麼了?”
就見薄暮峰抱着她直接上了二樓。
一轉身就進了他的房間。
白管家一下驚呆了,趕忙用手機給池安夏打電話。
電話接通後,她卻說:“太太,小峰剛剛把大小姐惹哭了……”
薄暮峰纔不理會白管家說什麼,將墨夕月放下來,就去幫她找治跌打損傷的藥。
墨夕月哭了一路,現在才心情好一點。
“你出去,”
她揉揉眼睛,便說:“我要一個人待一會兒!”
薄暮峰拿着一瓶紅花油走過來,蹲下身就把她的那隻腳搬了起來。
墨夕月心上一怔,立刻問道:“你、你要幹什麼?快放下!”
卻見薄暮峰已經將她的鞋子脫下來,緊跟着就脫襪子。
她還沒反應過來,小腳就露了出來。
紅腫的腳踝也一下呈現出來。
她趕忙收回腳,卻被薄暮峰的大手一把抓住。
她一時氣惱,擡起另一隻腳就踹在他肩上,“我說了,你出去!”
然而男人寬大而帶着薄繭的大手死死地抓着她白嫩的小腳,就說道:“別亂動。”
說着,薄暮峰就將紅花油倒在自己的手上,然後蓋在她紅腫的腳踝上。
墨夕月忍不住悶聲出聲:“啊,疼……你輕點!”
薄暮峰停下動作,擡頭看着她說:“忍着。”
就這兩個極簡潔的字。
說完,他就把兩隻手搓熱,又敷在她的腳踝上。
這一下,墨夕月忽然感覺有點舒服,“啊,就是這樣……再輕點……”
薄暮峰當然知道怎樣處理她的腳傷好起來,畢竟在部隊訓練時,受傷是非常尋常的。
然而正在外面偷聽的白管家卻一下聯想到不好的地方了。
加上剛纔大小姐是哭着回來的,她就更上心了。
薄暮峰不就是個養子嗎?
充其量跟他們這下傭人管家沒什麼分別。
現在竟然想侵犯大小姐,她一定得要跟太太告狀!
墨夕月當然不知道外面有人,看着薄暮峰是在幫她敷藥,這纔不反抗了。
被他溫熱的大手包裹着,她忽然感覺手上的腳踝不那麼疼了。
而且他按揉的方法也讓她感覺很舒服。
看着他低着頭專注的樣子。
她竟然臉頰有些發燙。
她竟然有些後悔,剛剛踹了他那一腳。
沒想到她已經刻意疏遠了他,他卻還是對自己這麼好。
她嚥了咽口水,便開口問道:“峰哥,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薄暮峰卻緊繃着俊臉,什麼也沒有說,手上幫她按摩紅花油的動作也沒有停下。
這更加讓墨夕月感到不好意思:“我說……我剛纔踹疼你了嗎?”
線條冷硬的俊臉就在眼前,只要微微一探身就能夠到。
可是他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好像是在生氣。
“薄暮峰,”
墨夕月只好又問道:“是不是因爲我是你妹妹,你纔對我好?”
薄暮峰想要回答她:因爲你是月月,你是我的月月,我纔對你這麼說。
可是這句話他說不出口。
因爲他知道,他沒有對她表白的資格。
可他越是不說,墨夕月就越想問清楚:“你爲什麼不回答我?”
薄暮峰忽然停下按摩的動作,擡頭看着她回答:“因爲我是你的保鏢。”
說完,他就從她身前起身,轉身就要出去。
墨夕月一下怔在原地,“喂,你……”
就見男人高大身影走出房間了。
然而薄暮峰推開房門,卻一眼看見白管家就站在門外。
而且白管家彎着腰,豎着耳朵貼在門板後的樣子像是在偷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