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夏剛剛被墨厲城帶回盛庭酒店的別墅門口,酒店管家便上前恭敬地報告:“墨先生,您的朋友已經在客廳等您很久了。”
墨厲城微微點點頭,便走了進去。
池安夏緊隨其後,一眼便看見那道欣長的身影正慵懶地坐在一面真皮沙發上。
原來是很多天不見的秦成旭,淺藍色的襯衣配上卡其色的長褲,襯得整個人漂亮而出衆,細長白皙的手指優雅地端着咖啡杯正在細細品着,好像是已經等了許久。
他一擡眸也看見墨厲城和池安夏走進來,便將咖啡放下,隨之站起來。
“墨,你終於回來了,我正好找你有事情要說。”秦成旭站起來便說,然後就朝池安夏笑着點點頭。
“可以,那就在這說吧。”墨厲城沉聲說道,伸手示意他在沙發上坐下。
“這不太好吧,我和你談的可是很重要的事情,還是進書房單獨談吧。”秦成旭說着,漂亮的鳳眸不由得瞥了眼池安夏,好像是她不能聽的話題。
池安夏只好微笑着說道:“既然你們有重要的事情要說,那我就先上樓了。”
墨厲城大掌在她後背輕撫了下,便聲音低沉地說道:“好,你先上去好好休息。”
池安夏點點頭也跟秦成旭禮貌地微笑一下,便轉身上樓去了。
剛好今天在MC國際大廈裡實地考察時,把她熱得渾身汗跡黏黏。
池安夏上樓便直接進浴室,脫掉身上的衣服準備先衝個澡,卻聽見自己的手機響起了來電鈴聲,於是先拿出手機接聽。
電話一接通,就聽見林筱筱焦急的聲音說道:“夏夏,你告訴我,一個男人把你看光光了,還抱、親了,最後壓在沙發上了,結果他沒上你,你覺得是什麼情況?”
池安夏被她說的有點發懵。
這種嚴重的情況,她哪裡經歷過?
她只能通過僅有的那點經驗和常識告訴林筱筱:“這種情況下,一般是男人有毛病,他不是ED,就是性冷淡,或者是脣膏男,三者必其一......等等,也或者這個男人根本對女人不感興趣!”
林筱筱聽她這樣一說,更納悶了,“不可能吧?剛剛那塊大黑炭還給我買了衣服送我呢,你看......”
電話裡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後,就是林筱筱一聲驚歎聲:“靠!那塊大黑炭居然給老孃買的是裙子,還是粉色的!老孃這輩子都沒有穿過裙子,好不好?”
池安夏聽了閨蜜的抱怨聲,也能猜出來是裴義給她買了裙子。
這讓她不禁噗嗤一笑,調侃道:“哈哈,裴哥什麼時候變成這麼體貼了?那要是他的話,說不定是考慮你的想法,一時不好意思下手。”
“什麼體貼?他看上去哪裡像憐香惜玉的人,辣手摧花還差不多!哎呀,我腰疼死了......”
正說笑着,林筱筱忽然很痛苦地叫出聲了來。
池安夏立刻緊張地問道:“怎麼了?難不成是裴哥用力太猛?”
尤其是聯想到剛纔林筱筱說的那句“辣手摧花”,不免叫人往那方面想了。
就聽見電話裡,林筱筱語氣很尷尬地說道:“別提了,是我剛纔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摔了一跤,現在衣服都還沒有穿上,一動腰就疼得不行,啊呀.......老孃英明神武半輩子了,現在居然栽在這了!”
“嚴不嚴重?要不要我現在去看看你?”池安夏一聽便緊張了起來。
“當然要了,你快點過來吧,要不然我就得要晚上光着身子了!”
“那好吧,我這就洗完澡然後換身衣服過去!”
講完電話,池安夏便趕緊收起手機就開始沖澡了。
然而樓下的書房裡,墨厲城和秦成旭卻一直在談論着很嚴肅的話題。
只是被秦成旭說出來覺得輕鬆:“墨,薄氏這次真的受重創了,他們現在已經開始着手將自己的子公司往外賣了,看來你想要徹底絆倒薄氏的時機,是越來越成熟了。”
墨厲城坐在大班椅上,精緻絕倫的俊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
現在的這個局面他早就已經料到了,接下來的計劃就只會讓薄氏這座外表金碧輝煌,內在已經腐蝕空虛的大廈更加速崩塌。
然而秦成旭卻跟他提出一個問題:“可是,你現在不要忘記了,你要想徹底吞下薄氏這塊大肉,沒有更雄厚的資金和人脈支持,短時間內,你根本做不到。”
墨厲城濃密而長的眉峰微挑,不悅地說道:“你想要說什麼?”
秦長旭邪魅地扯扯嘴角,將坐在沙發裡身子往前傾了傾,繼續說道:“我還能說什麼,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接下來的那雄圖大略裡,少不了何氏財團在後面的強大支持,所以你現在還不是和何氏徹底決裂的時候。”
“你是說的沒錯,我也沒計劃,現在就跟何氏解除合作關係。”墨厲城沉聲說道。
“那就好,那我現在就直接開門見山地說了,”
秦成旭說着,便將手伸進自己的衣兜裡,從裡面拿出一張燙金的信封來。
隨後他邊起身將信封放在墨厲城面前的桌面上,邊繼續微笑着說:“這是後天晚上,辰星號遊艇豪華盛宴的邀請函,當晚也正好是何小姐的生日,如果你想繼續跟何氏財團合作,那就請準時登上這艘遊艇吧。”
墨厲城漆眸閃過一絲瞭然。
看來他的昔日好友、多年私人律師,是急着要把他拉上何氏財團這艘船,真是不知道何氏財團給了他多少好處。
他用長指捏起那張邀請函,不緊不慢地問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何小姐的意思?”
秦成旭扯扯嘴角,說道:“不管是誰的意思,我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希望看到你和何氏能繼續合作。作爲老朋友,你應該相信我纔對!當然,如果你能和何小姐化解誤會,以後繼續交往的話,兩家集團的合作只會更緊密!”
最後一句,他特意用的強調語氣。
然而卻沒有想到的是,剛好讓走到書房門外的池安夏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