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職了!”
這可一下讓肖若白心裡鬱悶起來。
如果昨晚上沒有及時回醫院去,可能現在已經要到喬心暖的手機號了。
將近中午,肖若白這才無奈地打算離開燕雲會所,回醫院去。
他剛轉身準備從會所正門走出去,就看見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在會所的門口,後面跟了三輛保鏢車,看起來派頭十足。
就連會所的經理都趕緊出門迎接,親自打開豪車的後車門。
隨後就看見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高大身影走下車,舉手投足都帶着一股狂傲氣場。
一下車就立刻有專人給他披上黑貂絨的大衣,遞上一支點燃的雪茄。
會所經理更是卑躬屈膝地上前問候:“言少,您快請進!”
肖若白不由得腳下的步伐一頓。
因爲下車的不是別人,而是昨天剛剛光顧過他的醫院的薄紹言。
真是沒有想到,這個傢伙行事作風還是以前那麼囂張狂妄。
簡直高調的只怕別人不知道!
果然不愧是曾經叱吒風雲的北城第一少!
薄紹言這不回來是不回來,一回來就要鬧出什麼大動靜呀!
而且會所經理明顯對薄紹言逢迎獻媚,像是天上掉下來的財神爺。
要知道現在的燕雲會所可還是墨厲城名下的,這麼快就迎合舊主不太好吧?
就在肖若白打愣的空檔,薄紹言已經下車,直奔會所門口走過來。
肖若白纔沒有打算跟這種人有什麼交集,轉身便先朝一旁沙發走去先避開。
等薄紹言和那會所經理進了電梯,肖若白就趕緊給墨厲城打過去電話。
墨厲城正準備離開醫院,剛下電梯就接到他打過來的電話。
就聽肖若白在電話裡說道:“二哥,你猜我在燕雲會所見到誰了?”
因爲今天媒體報道母親跟邵先生緋聞,墨厲城現在心情還有些不悅。
這樣的緋聞不足以撼動MC集團在國際金融界的地位,但是卻多少影響集團的聲譽。
聽肖若白這麼轉彎抹角,墨厲城立刻冷沉着嗓音說道:“我不想猜,你要說就說!”
肖若白趕忙說道:“二哥今天心情又不好了嗎?那我告訴你吧,是我看到薄紹言了,他今天來燕雲會所,我覺得他這次回來一定大有目的,二哥可是要小心了,現在的薄紹言可是不容小覷。”
肖若白也爲墨厲城感覺頭疼,剛解決完薄家的幕後黑手,這兄弟兩個就要碰頭了。
要是還像6年前那樣敵對,估計墨厲城也會應付起來不會像以前那樣容易。
墨厲城聽見他這樣說,腳下的步伐忽地停下來。
跟在身邊的池安夏也跟着站住。
看着男人陰沉的臉色,她跟着擔心起來,預感到應該是又出什麼事了。
就見墨厲城的漆眸如寒潭般冷厲,說話的語氣也冷沉如冰:“我知道了。”
說完,他就直接掛上電話,周身卻散開一種難以接近的強勢氣場。
身後的裴義也接到一個電話然後走過來,要報告:“BOSS,會......”
墨厲城擡手就做了一個不要說的手勢,好像已經知道。
裴義趕緊閉嘴,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就見墨厲城轉頭就對安夏說道:“老婆。,我還有事要回公司,你先回去吧。”
池安夏立刻微笑着迴應道:“那好吧,你別忘了,晚上早點回來。”
墨厲城皺了皺眉心,迴應道:“我儘量吧。”
說完,他就邁着長腿朝外面走去。
裴義葉緊跟其後,很快就離開了醫院。
池安夏愣了一下,這才隨後離開醫院,就坐上保姆車。
按照傳統的過年方式,她今天得要回家打掃房子,晚上蒸年糕。
本來今天應該接墨雪初出院的,可因爲邵錦川不肯出院,所以她得自己回去......
然而墨厲城坐上頂級賓利,卻沒有去MC國際大廈,而是直接去了燕雲會所。
肖若白還正斜倚着身子靠在前臺的櫃子上,一邊玩着自己的手機。
因爲等得時間有點長,他現在都覺得肚皮下面開始抗議了。
要是墨厲城還不打算過來,那他這就讓會所給他開個包廂,點一頓大餐吃。
反正他吃完了,就讓墨厲城買單!
要知道這家會所的各種特色菜還是挺誘人的!
可他剛有這種想法,就見墨厲城的頂級賓利已經到了會所外面,直接停在正門口。
肖若白立刻收起手機來,就出門迎了上去催促:“二哥,你怎麼現在纔來?”
墨厲城剛下車,便沉着臉問道:“你是說我來晚了,薄紹言已經走了?”
“沒有,沒有!”
肖若白趕緊搖頭表示:“據我觀察薄紹言不僅沒走,還在至尊包廂裡點了很多菜,估計是今天要宴請什麼重要人物?”
墨厲城聽他這麼一說,往會所裡面走着的步伐猛地停下來,俊眉也跟着皺起來。
會所門口的幾個迎賓小姐彎腰稱呼他“墨總好”,他都好像沒有聽到。
肖若白趕緊也跟着停下來,便又說道:“怎麼不走了?”
就聽墨厲城沉聲說道:“看來這個傢伙等得人是我!”
肖若白猛地怔住,有點不明白。
墨厲城說完就朝着一樓大廳走了進去,裴義也緊跟在後面。
肖若白在後面無奈地聳了聳肩,就趕緊跟上,要不然今天中午飯就泡湯了。
等他帶着墨厲城和裴義到了樓上的至尊包廂,就見會所經理已經等在包廂門外。
會所經理看見墨厲城,趕忙低頭問候道:“墨總,您請,言少已經在裡面......”
不等經理把話說完,裴義已經將包廂的門猛地就推開了。
墨厲城陰沉着俊臉,直接走了進去。
果然就見薄紹言已經坐在包廂裡面的圓桌前,正自斟自飲着。
而圓桌上已經擺滿了各式菜餚,全都是燕雲會所最頂級最豪華的菜式。
聽見動靜,薄紹言便將放到嘴邊的酒杯放下來,就朝門口看了過去。 墨厲城冷沉鋒利的目光正好跟他狂肆的眼神撞在半空中,猶如兩道無形的利劍在空氣裡較量起來,瞬間整個包廂裡的氣壓就低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