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香菸叫人軟軟奪去,兩個女孩子一模一樣的容貌,一模一樣的穿着打扮。
其中一女將香菸含進嘴裡,另一女湊上去點了煙,吸一口,見菸頭星星之火燎亮,才取出來送到男人薄脣邊。
訓練的挺不錯。
可金麟瞧着,就是意興闌珊。
誠如白天在醫院對阿清說的話,覺得這日子過得無聊極了。
每天都是這樣,風裡來雨裡去,抽菸喝酒玩女人,起初了結一條性命,他還能興奮片刻,再到後來,位置越來越高,取人性命越來越任性,便覺得,連這最殘忍血腥的事都勾不起他半點興趣了。
年過三十,他已經是暗夜之王。
這世間種種,他除了不碰毒,其餘全都嚐遍。
自然無聊。
面對着身前的絕色姐妹,金麟只打量了一眼,連面孔都沒記住,便歪在寬大的沙發裡昏昏欲睡。
姐妹倆面面相覷,不知怎麼辦纔好。
入了這一行的,早已經沒有了禮義廉恥。被訓練了那麼久,就等着接待客人的這一日。
原以爲來這種地方的黑澀會老大,全都是凶神惡煞,油頭巨肚,滿嘴黃牙,檳榔味兒撲鼻的大老粗--哪曾想到,混跡這條道的,居然也有長得俊,身材棒,氣質絕佳的超級帥哥,簡直甩那些當紅明星都好幾條街。
姐妹倆蠢蠢欲動。
上前,玉蘭般的手指便去剝男人冷硬質感的西裝外套。
那雙耷拉的長長眼睫毛忽而擡起,一雙冰藍色的眸子冷光乍泄。
兩個女孩子一愣,咬着脣似乎駭到了,可最終又被男人的面相氣質吸引,手上動作繼續。
金麟淡淡啓脣:“多大了?”
姐妹花羞答答的,不過這羞澀--讓他在腦子裡跟某張面孔一對比,頓覺得,假!
“十六。”
“十六……”男人垂眸,撣着菸灰,模樣養眼極了,“這個年紀,不應該在學校唸書?”
“呃--”兩姐妹齊齊愣住。
越說,腦子裡某張面孔越是清晰。
那顆豆芽菜,應該是在念書的吧。
而且那樣子的乖乖女,一定把書念得極好。
兩姐妹怔愣片刻,又想到來這裡之前老闆的千叮嚀萬囑咐,叫她們一定要把人伺候好了,鼓足勇氣,乾脆先剝自己的衣裳。
金麟百無聊賴的樣子,可也不阻止她們。
只是等到腳下的衣裳落了一地,他才又閒閒地擡起冰藍色的眸子,瞥了一眼。
身段倒是不錯,看得出很青澀,也能勾起男人的興趣,不過……不夠白,記憶裡那個未發育的身段,瑩白的就跟--
思維到一半,被他掐斷。
今天是怎麼了?
難道就因爲醫院門口那一瞥,心就被勾走了?
眼前這一對小姐妹花,可比那豆芽菜有看頭多了。
安排這場戲的人,可真是下足了功夫。
“胸是真的?”
女孩子齊齊點頭。
“吃什麼長得?”十六歲,居然比那個豆芽菜大了兩個型號不止--
靠!
魔怔了。
男人問完,卻又不像是要答案的樣子,挺拔沉重的身體朝後靠在沙發上,骨節分明的指間夾着香菸,手指點在深邃的眉宇間。
淡淡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