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也不知是多少度數的,她四肢綿軟無力,大腦有些無法控制肢體,正軟綿綿撐在那個男同學身上打算再蓄力起來,眼角餘光便瞥見那個黑色身影如鬼魅般極速到了眼前,周遭甚至有女同學被他駭人恐怖的動作嚇得驚叫出聲。
手腕被鐵鉗夾住,她蹙眉,眼神一凜,“你幹--啊!”一句話還未說出口,男人失去控制的力道已經將她整個人硬生生地拽了起來!
她整條胳膊都要從身體分離的感覺!
“年靳城你--”
一股怒意升騰而起,畢竟還當着同學的面呢,一點面子都不給她?何況以他們如今的關係,也輪不到他來管吧!
想要罵人,可纔剛剛開口,下顎與嘴巴便被一股恐怖的力道鉗住,捏的她整張臉都變形了。
“死活鬧着跟我離婚就是爲了這個?”男人身材太過高大,臉色太過陰翳,眸裡濃黑血腥的神色就像是入了邪一樣,手臂提着溫婉的樣子彷彿惡魔在懲罰天使,一句話從齒縫間擠出,大有要把人挫骨揚灰的架勢。
在場十幾個人,包括雲勁在內,全都摒住了呼吸,視線驚恐地望着那地獄閻羅一般渾身充滿暗戾氣息的男人。
溫婉痛得臉色發白,伸手去摳下頜上那人的大掌,可年靳城顯然被剛纔那一幕刺激的失去理智,非但沒有鬆手,反而越發加了力道,執意又問:“說啊!是不是!”
幾個女生一驚回過神來,盯着年靳城都是不敢置信惶恐失語的狀態。
平日裡只在媒體報道上接觸過這個尊貴矜冷的男人,知道他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可看着也是個修養極佳秉性內斂的人,哪曾想到他動怒發火的模樣竟這樣駭人恐怖。
就跟有暴力傾向的**狂一樣!完全失去了理智!大有一種要毀滅一切的架勢!
王亞蘭率先回神,鄙夷地看了看那些男同學,一個個噤若寒蟬沒人敢出來解釋一句,頓時火大又懊惱。
“年,年總……您誤會了,我們是同學聚餐……可能喝了酒有點瘋狂,大家開玩笑而已的……”她吞吞吐吐地解釋,伸手想要救下溫婉。
那人充耳不聞,眉骨和太陽穴處的青筋突出暴跳着,狹長英俊的眸子布着噬人的猩紅和火焰。
下一刻,驟然鬆了手,接住女人因脫力而軟倒下來的身體,一把打橫抱起,踢翻了面前一張椅子,暴戾凌然轉身,朝外走去。
沒人敢阻止,只是情不自禁地鬆了一口氣,不住地喘,彷彿氧氣稀薄的都不夠呼吸。
溫婉無力掙脫,只能伏在他臂彎裡,盯着男人線條深刻陰鷙的側臉,劃過他不住滑動凌厲突出的喉結,感受着修身襯衫下那隆隆憤怒的心跳……
第一次看到他這麼可怕的樣子。
是不是曾經懲罰曹景雯時,他也是這般?
粗魯地被扔進車後座,她本就眩暈的腦子越發混沌了。
雲勁坐進駕駛座,硬着頭皮請示:“年總……去哪裡?”
“回去!”
回去?到底是回公司,還是回醫院附近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