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俊熙看到門口快要涌進來的保安,雙手擡起用了力一把格開對方的拳頭,“年先生,聽你的意思,似乎是什麼人失蹤了……人失蹤了你可以去找警察,來找我一個醫生做什麼?”
年靳城狹長冷峻的眸泛着陰厲的光,聞言未曾說話,也未離開。
保安圍在門口,許是有人認出了年靳城的身份,再加上有云勁在門口堵着,他們都只是警備地看着房間裡的一幕,沒人敢踏進。
良久,年靳城點燃一支菸,也不顧這裡是醫院,悠長緩慢地吸了一口,冷森放話:“穆俊熙,要是讓我知道這整件事與你有關,穆家也護不住你!”
穆俊熙笑了笑,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坐下,按下了通知下一位病人的語音廣播,方纔擡眸淡淡地看着他,“年先生似乎沒有立場說這句話。”
冷眸微眯,年靳城盯着他,一瞬間明白了什麼,渾身劍拔**張的氣息越發凝重。
婉婉與他離婚的事,知**並不多,難不成他知道?
這是間接承認這件事有他參與?
年靳城冷笑一聲,轉身大步凌厲地離去。
上了車,雲勁還在接打電話,而後跟年靳城彙報最新進展。
昨天黃昏,溫婉離開公寓後,步行到一個公交站臺搭乘公交車離開,而後在某站下車,又轉乘出租車。
或許是爲了避免被追蹤路徑,她中途換乘了幾次,還走過幾段沒有監控錄像的僻靜巷子,後來,就找尋不到蹤跡了。
而兩個孩子的失蹤更爲詭異,監控錄像在醫生護士們換班時莫名雪花白屏了幾秒,而後兩個孩子就憑空消失了。
年靳城坐在後座,聽完這一切,不得不再次認定婉婉爲了這一刻的“逃亡”,計劃籌謀已久,心思縝密到竟能瞞過他敏感的神經,躲過那麼多電子眼。
席子謙也笑了聲,口氣說不出同情還是欽佩,“愛上一個聰明的女人,是不是自討苦吃?”
年靳城沒說話,只是吩咐雲勁開車去唐碧雲的住處。
只是,那裡也早已人去樓空。邵阿姨說她就是飯後下樓倒個垃圾的功夫,回來人就不見了。
良久,後座的男人再度出聲,嗓音透着濃濃的疲憊和絕望,“去找鄭卓婭。”
這是最後的可能了。
席子謙原本平靜的眉眼驟然一凜,看了看身旁的男人道:“她應該不知道。”
“不是分手了?你怎麼還護着她?再說了,我只是去問問她,又不是去打架。”周身籠罩着淡淡涼涼的氣息,年靳城瞥了他一眼,如是說到。
席子謙被他一番話堵得臉色青白交加,原本想摔門離去的,可又怕這人急火攻心態度不好,那女人也是個火爆脾氣,難保兩人不會掐起來。
於是硬着頭皮跟着一塊去了。
巧得很,幾人到達鄭卓婭的工作室時,正好遇到她準備出門。
視線先從席子謙身上掠過,而後才落在年靳城臉上,鄭卓婭笑了下,意味不明,“我正要去找年總,您竟然自己來了。”
“找我?”年靳城挑眉,淡漠反問。
鄭卓婭緊緊盯着他,滿臉疑惑,“婉婉跟寶寶們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