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靳誠坐在沙發裡沒有動,漂亮狹長的眸子微微一眯,眉心也幾不可微地蹙了下,顯然訝異,“你居然不記得我了”
“”溫婉更困惑--難道他們認識
“意大利那一夜,光線昏暗,你不知道我是誰也就罷了,可如今--”男人將菸頭捻滅在黑曜石打造的菸灰缸裡,起身又朝着牀榻走來,高大挺拔的身軀微微下壓。
溫婉蹙眉,下意識地緊繃着身軀後退,可還是沒能避免下顎落入男人手中。
他微微一笑,略帶着涼意的指尖把玩着她光滑如玉的下巴,嗓音低沉含笑,“也是,我都忘了自我介紹。”
“我是年靳誠。”男人低沉輕緩的語調珠玉落盤似的劃過耳畔。
年、靳、誠
溫婉身子一抖,潤澤清涼的視線陡然收緊,“是你你出獄了”
“怎麼難不成溫大小姐以爲我年某這一輩子都得在監獄中渡過”年靳誠玩味似的湊近,兩張臉隔着不到一釐米的距離,男人炙熱的呼吸拂過她白瓷般潤滑的肌膚,嗓音低啞似情人間的呢喃,“想不到幾年不見,你越發漂亮迷人了--海城第一名媛,名副其實”
既然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溫婉也就明白了這人的目的。
“你是回來報復的。”雖然是疑問句,可口氣無比篤定,“當年的事我是受害者,你憑什麼報復我這樣害得我身敗名裂在海城再也擡不起頭,你就釋然高興了”
年靳誠笑了笑,不予迴應,只是淡定地提醒,“孕婦切忌動怒。”
一說這個,溫婉頓時怒不可遏,“年靳誠,你這個衣冠禽獸”
意大利那一夜,她只當是自己做了個噩夢,幻想着這輩子再也不去那個地方,那麼那一夜發生的事就不會有人知道,她還能跟楊懷東恩恩愛愛地過下去,做幸福的楊太太。
她哪曾想到,原來那不是意外
見牀上的女人瞳孔一陣一陣地收縮,漂亮的素手攥成顫抖的拳頭,年靳誠面色也淡漠下來,直起高大的身軀居高臨下地望着她:“事已至此,你好好生下這個孩子,那過往一切一筆勾銷。”
溫婉冷笑,漂亮迷人的眼眸向上不屑地挑着,“我若是不呢”
男人勾脣,“都說你聰明,我想你不至於這麼不識時務。我年靳誠認定的事情,還沒有辦不到的。”
溫婉還是掛着那樣的冷笑,聞言面色不變,掀開被子就準備下牀離開。
誰料,剛剛將有動作她便察覺到什麼,頓時動作一僵,睇向那人怒火中燒:“年靳誠你竟然--”
被子裡的她,不着一物
許是太過憤怒,她整張臉蛋都被血色瀰漫,那雙本就勾人心魄的眼眸更是閃亮得如同注入了泠泠清泉。
男人滿意地笑了,靠過去坐在牀邊,似有意無意一般將她大半個身子都圈進了自己懷裡,大掌輕緩地一下一下將她綢緞般的黑髮撥到背後,露出她白皙瑩潤的香肩。
“衣服都溼了,不脫掉會感冒,孕婦感冒了很麻煩的”他低聲呢喃,一個親暱炙熱的吻落在她肩頭,“再說了,孩子都有了,幫你脫個衣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