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步伐也跟他回了臥室,剛放下手裡的包,站在窗前的男人回過身來,眸光淡淡,面容威嚴,一股凌人氣勢悄然散開:“不工作了,專心照顧孩子們,不行嗎?”
溫婉身形一僵,擡眸盯着他,白皙明豔的五官表情凍住。
她剛剛還在想,自己與他的差距越來越遠了,這會兒他竟直接要求她放棄事業,完全迴歸家庭。
“我知道你心裡的想法,但我不在乎,在我看來,男主外女主內,是最完美的搭配,我不會因爲你沒有工作沒有事業而看輕你,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立刻把我名下所有的財產和公司全都轉到你名下,這樣可以嗎?”
見溫婉沉默着不說話,臉色也很冷淡,年靳誠擡步走向她,解釋了一長番話。
無法再逃避,溫婉擡眸盯着他,“到底是單純的不想讓我工作,還是反感我跟在秦廣裕手下做事?”
兩人直直盯着她,毫不避諱,“兩者都有。”
溫婉搖搖頭,苦澀地笑,“靳城,這件事我早就表明態度了,我不認爲還有談論的必要。”
轉身準備走開,手臂卻忽然被拉住,男人眉眼陡然冷厲了幾分,薄脣緊抿盯着她。
溫婉心跳如雷,可面上還是保持着從容冷靜,視線停在他領口處敞開的鈕釦上方,“我一個人帶着兩個孩子時,尚且能家庭事業兼顧,如今有了你,沒道理反而要我放棄熱愛的事業,全職做一個家庭主婦。”
手臂上來自男人的力道越來越重,溫婉擡眸迎視他不悅深沉的目光,淺淺一笑,毫不留情地拆穿:“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我也清楚。你不是怕我事業有成,也不是怕我照顧不了孩子們,你只是……不願我拋頭露面,不怨我跟除你以外的任何男人打交道,僅此而已。”
男人牙骨不自覺地咬緊,盯着她,點了點頭,一字一字坦坦蕩蕩地承認,“對!我就是不願你拋頭露面,跟那些盯着你眼睛都移不開的男人打交道!可這有什麼錯?我不可能明知那些男人對你心懷不軌我還能無動於衷視而不見!”
“既然這樣,那不如你把我拴起來好了,打造一座金絲籠把我關進去,再用黑布罩起來,除了你再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接近我,我也不能見到除你以外的任何男人。又或者,你乾脆把我臉蒙起來,牽着寵物狗似的成天帶在身邊,我時時刻刻處在你的監視之下,總不能還有機會跟別的男人打交道。”
年靳誠原本是想好好跟她談談的,誰料她那看似圓滑的處世態度也只是假象,骨子裡倔起來跟當年的她還是一模一樣。
這樣一番話,帶着幾分玩笑幾分諷刺幾分認真,把他貶的一文不值,好似一隻完全不懂得尊重女人的沙文豬!
怒氣遏制不住地漸漸膨脹,他眯着眼艱難地吐出一句話:“我們好不容易纔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那些恩怨糾葛全都過去了,你爲什麼就不能放下那些執拗,乖乖做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