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不解,忽而很好奇一件事,“你愛沒愛過你前妻?”
秦廣裕略擡眼眸,嘴角勾了下,“我以爲你跟一般女人不一樣,不好八卦。”
“那現在你知道了,我就是個平凡的庸俗的女人。”不值得你格外眷念--潛臺詞相信男人能領會。
那人垂着脖頸,心頭似有濃濃的煙霧驅散不開,抽菸的動作都顯得異常沉重,一慣自信灑脫的語調也帶着落寞,“不愛的話,怎麼會結婚,怎麼會生孩子……”
溫婉心裡咯噔,看着秦廣裕,忽而同情起這個男人。
看來也是一個因愛傷痕累累的可憐人。
“不過,我們走到離婚的結局,老死不相往來,也不能說我完全沒有錯。”
“既然這樣,那你爲什麼還阻止他們母子相認?這不是正是你彌補過錯的時候嗎?對一個孩子來說,沒有什麼比爸爸媽媽恩愛,家庭幸福美滿更重要了。”明知別人的感情私事和家務事外人不應該評斷,可溫婉一想着剛纔樓上跟小傢伙的對話,她就忍不住想要勸和這一家人。
秦廣裕冷冷一哼,眉眼間劃過陰戾,“你以爲事情那麼簡單?而且,有些傷痕,是一輩子都癒合不了的。我是有錯,但她的做法更叫人心寒。我們這輩子,沒可能了,她也不再是我曾經愛過的模樣。”
最後一句話,溫婉深有感觸,尤其是想到這次網絡上的緋聞誣陷事件。
這樣的女人,潑婦一樣,理智全無,甚至不懂得保護自己的孩子--確實,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
溫婉沒說話,秦廣裕重重吸了口煙,踩滅菸頭後轉身打開車門,“行了,你回去吧,省得有人吃醋,也以免再被有心人拍到我們單獨會晤的畫面,添油加醋。”
溫婉睨他一眼,擺擺手,“你這幾天多陪陪奕桓。”
“放心,我會照顧好你年家的準女婿。”
溫婉:“……”
*
溫婉回到病房,年靳誠已經醒來。
見她推門進來,男人淡淡擡眼,“去哪兒了?”
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溫婉沒好氣地瞪他,但還是解釋道:“把咱女婿送回去了。”
女婿一詞,狠狠地刺了某人。那雙幽深漆黑的眼眸,下意識看向沙發上還在熟睡的小丫頭,滿眼的不捨。
“行了,女兒才幾歲,還有二十多年陪在咱身邊呢。”幹嘛弄得像立馬就要嫁人似的。
“你也知道女兒才幾歲,那你答應人家那‘以身相許’的破要求?”
溫婉瞪眼,不滿,“這怎麼是我答應的?明明是你說百利而無一害的。”
年靳誠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有些事情他沒點明,不代表心裡不知,這女人居然跟他揣着明白裝糊塗!
溫婉也不想跟他多爭執,轉身走向衣櫃,打開,整理衣服。
“醫生同意出院了,我收拾一下,一會兒車子過來接,回家。”
總算有件愉悅人心的事,年靳誠撐着坐起來,看向女人忙碌的背影,俊臉總算和善了幾分。
溫婉取了他的衣服過來,“能自己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