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孩子在溫婉肚子裡,她不肯的事,年靳誠也沒有辦法,只能暫放一邊。
“好了,慕堯纔剛剛回來,我這邊就得知懷孕,這是雙喜臨門的事呀。”溫婉軟綿地笑,拉着男人的手搖了搖,哄着他,“你別不開心,凡事往好的方面想一想嘛。”
男人沉沉嘆息,深邃剛毅的眉眼瞧着她,止不住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才幾天時間,她又瘦了,臉色看着也沒有血氣,叫他怎麼放心。
溫婉柔柔地靠過去,自言自語一般地說:“難怪這些日子我總覺得渾身乏力,胃口也不好,以爲是太累的緣故,也沒有多想,原來是懷孕了……你說我還是過來人呢,怎麼就沒想到這裡,關鍵是太意外了,我到現在還覺着是在做夢。”
女人絮絮叨叨的,語氣裡滿是喜悅。
年靳誠不說話,摟着她,心情沉重。
穆俊熙的意見,她這一胎來得意外,暫時不好說到底是不是喜事。但有一點需要注意,之前有流產的病史,如今又是前三個月不穩定期,一定要多注意。
可慕堯纔剛剛回來,她哪裡捨得把一家人團聚的美好時光花在醫院裡,稍晚一些時候,一家人便全都出院了。
那位方小姐,留在醫院裡安胎,溫婉安排了專人二十四小時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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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別墅,溫婉迫不及待地牽着慕堯到處看看,孩子們的房間被她這幾天仔細收拾了,就連**單都換了小傢伙喜歡的圖案色彩。
樓上樓下,家裡傭人的臉上都洋溢着喜色。
年靳誠身上也是有傷的,只是已經處理過了,不大礙事。回了家洗了個澡,躲在浴室裡把傷口重新上了藥,這才換衣服出去。
客廳裡沒看到女人和孩子們,他蹙眉,還未問起,紅姨已經開心地說:“在前院呢,三個人玩得開心。”
唐碧雲也嘆道:“一家人總算團聚,好久沒見小婉這樣笑過了。”
年靳誠看出去,臉色不悅。
這個季節,外面多冷,她如今又懷孕,怎麼一點都不愛惜。
推門出去,他剛洗澡身上穿得薄,一陣冷空氣襲來,瑟縮了下。
溫婉看到他,連忙招手,“靳城,你快來。”
待到男人走近,她才訓道:“你怎麼穿這麼少,着涼了怎麼辦?算了你還是進去吧。”
年靳誠從旋轉木馬上抱下開心歡呼的小丫頭,又招呼滑滑梯上的兒子,最後看向女人,當家作主的威嚴立刻顯現,臉色微沉,“都進去,你這身體,忘了醫生怎麼說的?”
溫婉臉上的笑容未收,心裡高興,這會兒就是男人吼她,怕她也能好脾氣地笑起來。
那人身高腿長,抱着女兒在臂彎裡,走路也一點都不受影響,依然挺拔如鬆。
另一手牽着兒子,小傢伙回來後重新換了一身齊整洋氣的衣服,看起來總算有了往昔的影子。
這一幕,溫馨美好,在夢裡重複了無數遍,終於成真,她立在哪裡,看得愣住。
直到男人已經上了臺階,不聞身後的腳步聲,回頭看去,臉色越發不霽:“愣着幹什麼?沒看這天要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