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一聽,冷笑起來,道:“不要再癡心妄想了,看來今天還得需要我幫你取下面罩來。”蕭大說着,伸出另一隻手來,就向黑衣人臉上探來。
眼見這隻手就要抓到黑衣人臉上的面罩,此時,黑衣人眼中突然一道寒光閃過,將張一嘴,一口濃煙自嘴中噴出,頓時將蕭大整個人瀰漫其內。
這股濃煙令蕭大猝不及防,在毫無防範的意識下,吸進去不小。待得反應過來的時候,頓時感覺到自己頭腦一片混亂,眼珠有些轉不動了。
再看黑衣人,歪着腦袋,眼睛內笑得猶如開了一朵鮮花。此時的他,只是稍稍一用力,便將自己的手輕易在蕭大手中掙脫。
然後黑衣人拍着雙掌,嘲笑道:“蕭大,你的名子中一個大字是不假,但你不可將話說得如此之大。真應了一句老話,風大扇了舌頭。”
蕭大此時眼前金花亂竄,全身乏力,雙目昏昏欲睡。只聽得黑衣人一個字:“倒。”便聽得撲通一聲響,蕭大栽倒在地,失去了知覺。
黑衣人見蕭大倒地暈了過去,冷哼一聲,隨手拍了手臂上的灰土,道:“區區一個蕭大,還想跟我鬥,不自量力。”
說完,撥腿邁過蕭大,快步向二樓奔去。
就大黑衣人飛奔上了二樓之後,又一條人影尾隨而至。看了看倒地的蕭大,自言自語道:“怎麼只有蕭大一人在此,其實六人呢,劍魔七子向來是不單獨行動的。”
說完,這條人影又繼續尾隨黑衣人而去。
待得這人也上得二樓之後,卻見昏迷於地的蕭大,眼珠一轉,雙眼突然睜了開來,露出詭異的笑容。
之後便見蕭大一個挺身而起,重新站立起來,整了整衣服,隨後也上了二樓而去。
原來蕭大剛纔的暈倒竟然是假裝的,那麼他這樣做的用意又是何在嗎,後來進的這個人影又會是誰呢?
再說這個黑衣人一路狂奔,終於來得三樓之上。
但見三樓之上竟然是一處開闊之處,盡頭的地方,是一個用不知名的玉石所砌成的圓圓玉盆形狀的東西。
上面清氣飄蕩、香菸繚繞。
在玉盆之內,竟然盛開着一朵潔白的蓮花。此蓮花被下面三枝翠綠的蓮葉託了起來,顯然分外豔麗。
怎麼會這樣,這裡種植蓮花爲何意,那支腥魚劍呢,去了哪裡,爲何不見?
帶着這樣的疑問,黑衣人悄然走近了玉石盆邊緣之上,細細觀察着那顆潔白的蓮花。
此時,黑衣人突然感覺自已背後來了一個人。此人來的速度之快,竟然到達了神不知,鬼不覺的地步。
黑衣人一轉身,見鬼麪人已經站在自己身後,道:“你是何時到的,我怎麼纔剛剛感覺到你的存在?”
鬼麪人道:“是你的功力太低了,若不是我故意放出腳步聲,恐怕我將你的人頭取下來,你還不知道我的到來呢。”
鬼麪人向着玉石盆內的蓮花看了看,不解道:“怎麼還是這一珠蓮花,腥魚劍呢,幻影老兒到底在和我玩什麼捉迷藏呢?”
黑衣人道:“怎麼,你之前到過劍閣?”
鬼麪人搖頭道
:“不是,是我催動秦天體內三魂六魄來劍閣替我取劍。當時,他所見到的情景,也是和今天一模一樣。”
黑衣人看了看眼前的蓮花,道:“也許這珠蓮花本身就是腥魚劍也說不定,不如咱們先將這珠蓮花取走,再作打算。”
說着,黑衣人伸手就向盆中的那珠蓮花抓去。不實鬼麪人大喝一聲道:“且慢。”黑衣人聞言回頭疑惑看着鬼麪人道:“此時無人,咱們不下手,更待何時?”
鬼麪人搖頭道:“事情不會如此簡單,這珠蓮花裡面肯定有古怪,也許是有機關也說不定。”
黑衣人第一次見到鬼麪人竟然如此小心謹慎,不由笑出了聲來,道:“想看不出來,你還是這樣一個小心的人。”
鬼麪人瞧了他一眼,輕蔑道:“你懂什麼,小心駛得萬年船。一不留神,陰溝裡也能翻船,這樣的道理你都不懂,怪不得你一直屈成風塵揚之下,甘做星月城的二師兄。”
一聽這話,此時躲在二樓通向三樓的木製樓梯拐角處的蕭大,心中暗道:掌教真人交待的果真沒有錯,此人竟然真的就是二弟子名興。
鬼麪人眼光又向劍閣內的第三層仔細觀察了許久,未發現其內有任何機關,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他藉着劍閣三樓窗戶看了看外面的景色,道:“擎天石柱上的戰鬥,也差不多快要結束了。咱們得要抓緊時間,尋得腥魚劍。”
鬼麪人最後的眼光,還是緊緊盯住了玉石盆內的這隻奇異的蓮花。觀察良久後,他突然道:“名興,替我去摘來這朵蓮花。”
名興道:“你不是說有機關嗎,不讓我伸手,怎麼此時又讓我去摘?”
鬼麪人道:“名興,讓我說你小子什麼好呢?這叫此一時,彼一時。這點你都掌握不好,將來如何做星月城的老大。”
鬼麪人一提到星月城老大,名興的眼裡突然又放射出無限的亮光,他此時內心深處,又充滿了無限的期待與希望。
聽着這句話,名興心中立刻充滿了無限的可能與力量,卻見將身一躍,身子橫了起來,將頭探到蓮花一旁,伸手就要去摘這珠蓮花。
就在名興的手剛一觸及到這珠蓮花周圍二寸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無形而且鋒利的劍氣逼向自身而來。
名興一見大事不妙,便將身子疾速向翻,即使這樣,他前探的這隻手上頓時被這股凌厲的劍氣橫掃幾道巨大的血口,鮮血順着血口的地方,如泉涌一般滴落在地上。
名興身子晃了幾晃,勉強在鬼麪人身旁站穩腳跟,但面色蒼白,顯然已經被剛纔的劍氣嚇破了膽。
鬼麪人道:“原來還真是有機關的。”
一聽鬼麪人這話,名興道:“什麼,你不是說過沒有機關的嗎,怎麼現在又講這樣的話,你是不是在拿我做你的擋箭牌。”
鬼麪人道:“什麼擋箭牌,拜託你用點腦子好不好呀。我說沒有機關並不代表實際就沒有呀,這叫實則虛之,虛剛實之。這點你都搞不懂,還想做星月城的老大。”
名興被鬼麪人這一頓搶白,頓時氣得夠嗆。可是自己現在有把柄捏在鬼麪人的手裡,自己一時半會不
敢對他翻臉。
而且自己今後還要仰仗鬼麪人能夠讓自己當上星月城的老大,到那個時候,冰雁也是能夠回到自己懷抱的。
想到這,爲了星月城的老大,爲了得到冰雁,名興此時立刻變得沒有脾氣,轉而對鬼麪人道:“是,您教訓的是,我一定會牢記這個教訓的,我。”
名興講到這裡,便被鬼麪人揮手打斷,再看鬼麪人的眼中,竟然透露出妙名的興奮眼光,用手一指前方,道:“快看,那是什麼?”
名興順着鬼麪人手指的方向,轉身望去,臉上也是神色大變。
此時這珠蓮花,花葉向外明顯翻轉起來,且將名興方纔所滴下來的鮮血,吸了個乾乾淨淨。
就見蓮葉向外翻轉起來,中間便有一個更小的花骨朵探出了頭來。伴隨着這朵花骨朵兒,一陣清香的味道也飄蕩開來。
鬼麪人一見,不由驚喜道:“太好了,我所找的迷底今天終於有了答案。原來這蓮花還飲用人血,方纔再度盛開。”
名興一聽,急道:“什麼,飲用人血,你是在拿我的血來做試驗,你。”
鬼麪人道:“名興,正因爲如此,我才力保你當上星月城新一代的主人,難道你不想嗎?區區幾滴血,換來你的前程,豈不很是划算?”
事到如今,名興再說什麼,也變得絲毫沒有作用,更加顯得那樣的蒼白無力。
正是因爲自己的貪心,才導致自己一步接一步跟着眼前這個鬼麪人走下去。
再看那股花骨朵,此時竟然越來越大,轉眼間,便又長成了一朵潔白美豔的蓮花。
但這朵蓮花明顯不同於其它那一朵,這朵蓮花透露着妖豔之氣,且散發出來的香氣,雖然也是淡淡的清香味道,但卻還含有另一種別樣的氣味。
鬼麪人看着眼前這朵妖豔的蓮花,不住點頭道:“不錯,應該就是這一朵。”
聽着鬼麪人的自言自語,名興不知道他到底在想說什麼意思,但名興現在心裡,隱約有一種被他欺騙的感覺。
但名興內心那種想要登上星月城新主人的感覺,又很快將他這種感覺深深掩蓋,名興很快被自己內心的貪慾所俘虜。
鬼麪人此時興奮對名興道:“名興,咱們的機會終於等到了。”說着,伸出手來,就要去摘那朵妖豔的蓮花。
但在就此時,突然聽得劍閣一樓傳來了洪生的聲音:“蕭大,在嗎,你在樓上嗎?”
鬼麪人聞聽此言後,眼中的瞳孔突然收縮起來,回頭向樓梯拐角處看了看,雖然沒有發現什麼,但鬼麪人卻自言自語道:“不好,情況不妙,我們上當了。”
說着,鬼麪人對名興急道:“情況有變,三十六計走爲上策。”說着,鬼麪人身形一展,頓時化爲一陣清煙,飄散離去,無影無蹤。
名興一見鬼麪人突然離去,心中也頓時明白過來。要是蕭大此時還暈倒在一樓,洪生進門後,便是喊道蕭大,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而此時洪生進得劍閣來,第一句話便問道,蕭大,你在嗎,去了哪裡,在樓上嗎?那麼洪生這句話,便證明蕭大此時已經不在一層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