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剛跟隨這名赤衣武士來到書香亭跟前,這名武士用手一指亭內的人道:“付統領,就是這人吩咐小人,引大人來此的。”
付剛握刀走上前來,道:“蘇公子越來越有雅性了,竟然學會了欣賞這美好的景色。”
卻見那人揹着身子,頭也不回道:“付大人,你就是不明白一件事情,這人嘛,要學會懂得生活的樂趣,善於發現生活的美,知道不?”
說着此話,就見這人慢慢將身子轉了過來,對着付剛發出了陣陣怪笑之聲,猶如貓頭鷹的陣陣笑聲,令人全身佈滿了雞皮疙瘩。
但見這人身材瘦長,面如白玉,眼如蛇蠍,目光兇狠,一看便是一個心狠手毒之人。
付剛對一旁那赤衣武士道:“你去吧,這裡已經沒有你的事情了。”這名武士對着付剛躬身離去。
付剛轉身看着此人離去,眼裡突然一絲冷光露了了出來,只見他手起刀飛,但聽得“嗖”的一聲,就見付剛手中這隻鋼刀以疾快的速度直直插入了這名赤衣武士的後心。
這名武士中刀後,身子停留在原地,慢慢轉過身來,拿手指着付剛,嘴中艱難道:“付大人,你,你好毒。”
說完這話話,赤衣武士撲通一聲,栽倒在地,口吐鮮血,就此死去。
付剛走到此人身旁,伸手將自己的佩刀撥了出來,隨後撕下此人身上的一塊紅布,擦試乾淨刀身上的血跡。
書香亭內的那人道:“付剛,我果真沒有看走眼,你真的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付剛將刀收回刀鞘,道:“蘇公子,這樣做,其實也是爲了你的安全着想。”
蘇公子聞聽此言,竟然放聲大笑起來,道:“好一個爲了我的人身安全着想,難道憑我的實力,我還怕誰不成嗎?”
付剛道:“蘇公子當然不必怕誰了,但爲了咱們的大計能夠成功,殺了他滅口,這也是逼不得已的。”
付剛又道:“但不知道蘇公子的風雪島,現在準備得如何了?”
原來在書香亭的這一位,便是風雪島的少島主蘇玉峰,也就是前來向何勁南提親的那個蘇玉峰。
蘇玉峰道:“父王早就和我計劃好,就在後天何勁南六十大壽那天動手。”
然後蘇玉峰又道:“付剛,你那頭準備得如何?”
付剛道:“我這一切也都準備妥當,只等那天動手了。”
蘇玉峰道:“好,非常好,父王已經答應了,只要你除掉何勁南,他便會在聯盟大會上,親自推薦你爲風火島的新任島主。”
付剛一聽,不由喜上眉梢,道:“如此就有勞蘇公子了,大恩不言謝。”
蘇玉峰一擺手道:“不必客戶,我們這樣做,也是本着互惠互利的原則來進行的。”
付剛道:“還有一件事情,就是。”
蘇玉峰聞聽此言,眉間一皺,道:“怎麼,其中還有什麼旁的枝節不成?”
付剛道:“就在方纔,何紫人在外面帶回了一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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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玉峰道:“是誰?”
付剛道:“是一個叫秦天的人。”緊接着,付剛便向蘇玉峰詳細說了之前所發生的一切,還講到了何勁南對秦天的態度
前後判若二人的奇怪的事情。
蘇玉峰聽後,眉頭緊鎖起來,沉思好半天,才緩言道:“這個秦天一定是個可怕的,而且極其神秘的人物。”
然後蘇玉峰交待付剛,一定要密切注視此人的一舉一動,在何勁南後天六十大壽宴會上,此人若是阻擋,勢必將他一起除掉。
然後蘇玉峰又和付剛二人悄悄計劃了許久,這才分頭走開。
付剛目送蘇玉峰離去後,這才轉身也準備離去,他走到那名死去很久的赤衣武士的屍體跟前,用腳踢了踢,確定他已經真死無疑,這才放心離去。
付剛剛剛轉身離去,地上這名赤衣武士的左手手指,突然微微的觸動了幾下。但由於付剛認爲這人已經必死無疑,所以他現在根本沒有這一細小的變化。
環劍閣的第七層紫閣,閣內暖氣融融,秦天面前,擺放着精美的酒菜,一旁的何勁天一勁對秦天敬酒。
何紫衣此時如同一隻小鳥一般,乖巧的依偎在秦天身旁,因爲她必須將這齣戲演得再逼真不過。
雖然她現在見爹爹對秦天熱情有加,誰曉得什麼時候突然一翻臉,最終還是讓自己嫁給那個討厭的蘇玉峰。
何勁天看着眼前的秦天與自己的小女,臉上和心裡都樂開了花。臉上樂,那是外在的喜悅之情。內在樂,那是在笑何紫衣對自己的演戲。
何勁南是什麼人,那如何講也是一個人物,有着無窮洞察力、觀察細緻入微的一個大人物。
再者講了,何紫衣從小由自己看來,女兒心裡想的什麼,作爲父親的自己,豈有不知之理?
何勁南突然道:“紫衣呀,看來你是真的喜歡上了秦天,你不打算再嫁給蘇玉峰了?”
何紫衣趕緊接口道:“對,打死我,我也不願意再見那個令人討厭的蘇玉峰。”
何勁南道:“好,那你現在就當着我的面,趕緊發誓,就說此生一心一意跟着秦天,永遠不變心。”
何紫衣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聲,要自己發這樣的誓言,父親今天有病吧。要知道自己只是拿秦天作爲臨時擋箭牌之用的。
見到何紫衣猶豫不絕,何勁南內心冷笑道:“女兒呀,你還想跟父親我鬥,你太嫩了。”然後他道:“紫衣,看你表情,你好像不願意發誓,既然如此,我看你還是跟着蘇玉峰好了。”
何紫衣一聽父親又提到蘇玉峰,急得她一下子站起身來,道:“不,爹爹,此生我是不會嫁給那個混蛋的。”
何勁南微微一笑道:“那就好,那就趕緊發誓吧。”
秦天這才插言道:“島主,算了吧,不要這樣勉強紫衣了。”
何勁南卻一擺手,道:“賢侄,你是不知道,在我們島上有這樣一個規矩,相愛的男女雙方若在一起,女方必須發下誓願,方可作數。”
然後何勁南對何紫衣道:“紫衣,你若不敢發誓,我便可認定你不願意跟着秦天,怎麼樣?”
天呀,這是什麼世道,哪裡有這樣的老子來比女兒發這樣的誓願的,這分明就像是強買強賣呀?
而且此時何勁南的心裡,也在打着一個小小的如意算盤,假如自己的女兒紫衣,真的能跟着秦天,那不僅是
紫衣此生的幸福,更加是風火島之福。
眼下的風火島正經受着巨大的災難,自己原本想要藉助風雪島蘇一江的實力,但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上蒼有眼,居然將君星的兒子秦天,推到了自己眼前。
那麼同樣是解決島上巨炎的災難,有了秦天,還用令自己也萬分討厭的蘇一江干什麼呢,這何樂而不爲呢?
所以何勁南此時心中所想的,便是急切盼望女兒紫衣答應嫁給秦天,自己也好了卻這一樁心願。
何紫衣心裡哪裡知道爹爹的想法,她只是認爲爹爹難道已經瞧出了其中破綻不成,既然如此,先將爹爹哄騙過去再說吧。
何紫衣心裡默唸着我此時所發的誓言全部不作數,這也不是我真心所爲。然後她道:“好,發誓就發誓,難道我還怕什麼不成嗎?”
卻見何紫衣對着何勁南,右手握掌成拳,立於自己頭頂之上,然後大聲道:“蒼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何紫衣對天發誓,此生只喜歡秦天一人,若違背誓言,剛讓我。”
何紫衣的話剛講到這裡,便聽得門外一人道:“且慢。”隨着這個聲音,但見閣門綿簾一掀,隨後一個美婦人走了進來。
這人走到何勁南跟前,對他施了禮,何勁道:“免禮,蕭愛妃,請坐吧。”
蕭愛妃,是何勁南此時最爲喜愛的一個妃子,自從紫衣的母后洪夫人過世後,何勁南便喜歡上了這個叫做蕭雲黛的妃子。
蕭雲黛轉身看了看眼前的秦天,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着實看不出這個秦天有何過人之處。
便對何勁南道:“島主,你看眼前這個秦天,哪裡有什麼過人之處,看着土裡土氣,一看就是個地地道道的鄉下人,不懂規矩。”
何勁南道:“愛妃,鄉下人怎麼了,我就是喜歡鄉下人,人實在,本份,還不會給你若事生非,你說對嗎?”
什麼,蕭雲黛還以爲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破天荒地的第一次聽到何勁南的嘴裡,竟然會講出這親的歪道理來。
蕭雲黛仔細看了看何勁南,道:“島主,你沒事吧,今天會不會是?”
何勁南擺了擺手,道:“愛妃,我一切都很正常,包括神志。”
蕭雲黛指着身後的秦天,道:“島主,這個小子一看就是個小憋三,紫衣她好歹來講,也是一位公主,這個臭憋三怎麼可以配得上紫衣呀?”
何勁南起身離開坐位,走到蕭雲黛的身旁,兩隻眼睛笑成了一條縫,道:“愛妃,小憋三有何不好,當年的我,不也是和眼前的秦天一樣,是個小憋三嗎?”
然後何勁南又對秦天道:“賢侄,不用管她,咱們來接着喝酒。”
蕭雲黛顯然已經被何勁南給氣昏了頭,她猛喘二口粗氣,道:“我,我,臣妾先行告退了。”
說着,拂着夾帶着香味的衣袖,轉身憤然離去。
看着蕭雲黛的離去,何紫衣突然道:“看來蕭姨娘對爹爹當初不肯答應女兒與蕭品的婚事,還是耿耿於懷。要不然的話,她今天是橫挑眼睛,堅挑眉頭。”
何勁南端起手中的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道:“紫衣,坐下來,咱們一起喝個痛快,不用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