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出得後山密室之後,便直奔前廳而去。此時的他,心中突然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不祥之感。
這種感覺如同一道粗粗的繩索,將自己的咽喉卡得緊緊的,幾乎已經令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
來到大廳之中,見到玄月和端陽,卻不見大師兄,便問道:“玄月,見到大師兄沒有?”玄月道:“方纔名興進來,聲稱發現血玉斑鳳的蹤跡,大師兄便跟他出去了。”
秦天心中暗叫不妙,便撒退就向外走,卻不料迎面走來三人,秦天一見,卻是大哥秦明他們三人。
秦明道:“三弟,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講。”玄月一見秦明又來喊叫秦天,以爲他們又想要欺負秦天,便走上前來,道:“大哥,你們還準備再欺負天哥哥不成嗎?”
秦明長嘆一聲,道:“我的玄月妹子,你不要以這種眼光看大哥行不行呀。我是想與三弟說一聲,我們三人準備回家去了,來問一下,你們二人是否和我們一同回去。”
原來秦明此時的來意是這樣的,玄月當下心中便徹底放下心來。秦天對他們道,現在師尊和掌教真人還處於調理階段,自己這時離去,並不適宜。
秦明點頭稱是,說既然如此,那自己便與二弟和慕容雪一同回家。然後又詢問端陽和玄月的意思。
原本玄月不願意離開秦天,單獨回家。但秦天卻對玄月講,自己母親一家在秦王府,自己也是放心不下,但星月城確是有需要自己的地方。
所以秦天的意思先讓玄月跟隨秦明和端陽他們回去,替自己照看母親,也順便將自己的情況告訴母親,讓她放心。
玄月原本捨不得離開秦天,但想到秦天的母親一人在秦王府,無人照料,便答應秦天,自己先行與端陽他們回府。
秦天也道,只要師尊他們傷好出關,自己便即刻返回秦王府。玄月這時似笑非笑的有意點了點秦天,意思讓他可不要因爲冰雁,而不願意回家呀。
秦天便對玄月講出心中最爲真實的想法,玄月聽了,便讓秦天找一個適當的機會向冰雁講出,對她挑明心中真實想法。
眼見天色已不早,端陽玄月秦明一行人便趕緊啓程,下山而去。秦天則站在城頭之上,目送衆人離去。
玄月一步三回頭,眼神之中,流露出對秦天的依依不捨之情。秦天雙目含笑,笑着目送玄月遠去。
漸漸的,玄月一行人去得遠了,她們的身影,消失在青山的另一頭,再也不見。
秦天內心深處,對玄月也是極爲不捨的,便考慮到目前星月城的情況,自己只能夠先行留在這裡,待師尊和掌教真人傷勢痊癒後,自己再做打算。
這時,卻見蘭香神色匆匆而來,看她的樣子,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情一樣,莫不是大師兄發現了血玉斑鳳的蹤跡不成?
秦天正想間,蘭香來到他的跟前,急切道:“秦天師弟,你原來在這,我已經找你好久了。”
秦天驚道:“五師姐,發生了什麼事情?”
蘭香道:“師弟,你快去看看吧,大師兄他,大師兄他。”蘭香講到此處,竟然哭泣起來,往下再也講不出一個字來。
糟糕,
莫非大師兄遭遇不幸,被血玉斑鳳重創不成?
蘭香回首用手一指後院的懷香廳內,示意大師兄就在此處。
懷香廳,這不是師妹冰雁的閨房嗎,大師兄怎麼會在那,難不成血玉斑鳳去了冰雁的房間不成?
想到這,秦天三步並作二步,身形暴展,急撲懷香廳而去。
一路之上,秦天心中甚爲焦急,即擔心大師兄和冰雁的安危,同時也擔心血玉斑鳳有可能會傷及師尊和掌教師叔。
秦天狂奔至懷香廳後,但見星月城多名弟子持劍把握在那,一個一個神色凝重。見到秦天到來後,衆弟子都異口同聲道:“秦天,你可總算來了,快去屋裡看看吧。”
秦天來到屋內,卻聽得內屋卻傳來冰雁的哭泣聲,秦天內心一驚,待要邁腳進去,卻不料眼前一人,執劍將自己攔在身前。
秦天一眼望去,卻見此人竟然是名興。是你,你怎麼在這,冰雁爲何哭了,是不是你欺負他了,還有就是大師兄呢,他人去哪了?
秦天一口氣的吐出許多問題,迫切想要知道全部的答案。
名興冷哼一聲,道:“我呸,還大師兄,整個一人渣,不要再跟我提他,我都恨死他了,讓我再見到他,定會將他碎屍萬段。”
什麼,你說的這是什麼呀,秦天聽來,一頭霧水,感覺一時之間摸不着頭緒。他又道:“冰雁怎麼哭了,我進去看看她。”
秦天待要撥腿邁進,卻不料名興將手中劍擋在秦天身前,傲慢道:“慢着,冰雁師妹吩咐了,現在她誰都不想見。”
不會吧,要知道我是秦天呀,即使她不想見任何人,那麼最起碼的也應該見我吧。秦天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推名興的手腕,就要奪門而進。
名興大喝一聲:“來人,佈陣。”就見門外那些執劍弟子涌了進來,在秦天周圍形成一個包圍圈,手中明晃晃的劍尖,全部對準了秦天。
這時,門外傳來蘭香的聲音:“住手,你們怎麼能夠對秦天師弟對武呢,他可是咱們自家人。”
名興見到蘭香來到,不屑道:“什麼自家人,現在情況已經是這個樣子了,我作爲二師兄,有義務,也有責任來保護冰雁師妹的人身安全和人格不再受侮辱。”
蘭香道:“可我剛剛聽到,冰雁師妹讓我尋來秦天,說想要見他一面。”蘭香說着,便對屋內大聲喊道:“冰雁師妹,秦天我幫你妹來了。”
屋內冰雁的聲音立刻傳了出來:“讓秦天趕緊進屋來吧,我想立刻見到他。”
秦天冷哼一聲,道:“聽見沒,師妹讓我進去。”
名興道:“可我對你不放心,我陪你一同進去。”
進得屋來,卻見冰雁一人扶在牀塌之上,一張粉潤的臉蛋,已經哭成了通紅之色,越來可愛起來。
見到秦天進來,冰雁原本相起身相迎,但身子只是略微一擡,便又坐了牀邊,依然哭個不停。
見到冰雁那個樣子,秦天便感覺到她肯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但身爲星月城城主的女兒,有誰敢讓她受委屈呢?
秦天便向冰雁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會惹她如此傷心難過。趕緊告訴自己,自
己一定會替冰雁出這口惡氣。
可冰雁一直在哭泣,一個字也沒有講出來。
名興冷笑道:“秦天,我知道我講了,你也不會相信的,反而會說我無賴好人。這樣吧,讓冰雁師妹的貼身丫環魚兒講於你們聽吧。”
然後名興對着門口一揮手,那些擠在門口的弟子瞬間便全部退了出去。
秦天便對魚兒道:“好吧,你來講,我倒要聽一聽是誰這樣大膽,敢欺負冰雁師妹。”
魚兒看了一眼秦天,然後就開始講述起來。隨着魚兒的話慢慢的仔細講來,秦天卻是越聽越吃驚,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嘴巴再也合不攏。
但聽魚兒講了起來,聲稱就在剛纔,冰雁因爲整夜守侯掌教真人和師伯,已經身心疲憊,而且見他們已經無大礙,便在雪青的堅持下,自己只好先行回到懷香廳內休息。
誰料想剛一回到懷香廳內,便見風塵揚一身酒氣的闖了進來。進來之後,便開始對冰雁出言輕薄,而且對冰雁開始動手動腳。
自己想要阻止風塵揚,卻被風塵塵一掌擊倒在牀塌之側,頭上還被撞破了一個口子,鮮血頓時順着破的口子流了出來。
冰雁出言阻止,稱風塵揚作爲大師兄,應該給衆師兄弟們起到表率作用,而不應該如何。況且三師姐雪青對風塵揚一往情深,假如被她知道,那會令她多麼傷心。
但風塵揚就如同中了邪一般,冰雁的話他根本聽不進去,竟然一意孤行,伸手去撕扯冰雁身上的衣裙。
冰雁哪裡肯乖乖就範,大聲呼救。這時名興便在外面奔了進來,前去阻止風塵揚的暴行,當場和風塵揚二人激打起來。
二人在激烈的混戰中,便移動到了廳外,再後往城內衆多名弟子前來助陣,風塵揚寡不敵衆,倉皇而逃,不知所蹤。
聽完魚兒的述說,秦天感覺腦海中一片混亂。要說風塵揚對冰雁起了色心,意圖強暴於她,那是打死秦天,秦天也絕對不會相信的事。
魚兒雙眼轉動,似乎看出秦天心中的疑慮,便伸手一掀頭上的髮髻,果然在額角這上,有一個血口。
然後魚兒走到牀塌側面,掀開上面遮蓋的玉簾,卻見上面濺有些許血跡。
秦天轉身走近冰雁,問道:“冰雁,告訴我,事情的經過真如魚兒姑娘所說嗎?”
冰雁擦了擦淚水,點了點頭,表情異常堅定,嘴中一字一道:“不錯,正如魚兒所講,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風塵揚竟然會是一個僞君子,我一定會讓爹殺了他。”
冰雁說這話的時候,眼中竟然射出異常狠毒的目光,這種目光是秦天第一次見到,他不明白冰雁的目光爲何如此給人以陰冷殺氣的感覺。
秦天便追問此時大師兄去了哪裡,名興陰陽怪氣道:“什麼大師兄,狗屁,簡直是個人渣,他已經不配再當星月城的大師兄了。”
這時,但聽冰雁道:“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情,況且爹和師伯還在閉關調養傷勢,那麼星月城目前一切事物的決斷權,就暫時由交名興來全權處置吧。”
什麼,秦天一聽冰雁這話,眉頭立刻一皺,靠,我沒有聽錯吧,我的耳朵沒有什麼問題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