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黛氣呼呼的走出紫閣,與迎面急匆匆走的一個人差一點撞了個滿懷,蕭雲黛氣的伸出手去,就欲摑此人耳光。
卻聽得此人道:“姑母,是我,蕭品,你怎麼如此大的火氣。”
蕭雲黛一看是自己侄兒蕭品,這纔將高舉過頭頂的手,放了下來,怒道:“還不是因爲那個該死的秦天。”
蕭品垂頭喪氣道:“姑母,您不要說了,我都知道了,即使秦天不來的話,紫衣也儘早是蘇玉峰的人,我是配不上她的。”
一聽蕭品這話,蕭雲黛心中的怒火更加不一打一處而來,恨恨看着眼前的蕭品,沒有好氣道:“哼,不爭氣的東西,原本還想指望你。”
說到這,蕭雲黛突然止住了聲,向着樓梯下一看,卻見付剛走了上來。付剛見到蕭雲黛在此,便上前施禮。
蕭雲黛一見是付剛,便挖苦道:“原來是付統領呀,怎麼着,島主沒有讓你在紫閣內陪酒嗎?”
看着付剛走了上來,蕭雲黛眼中寒光一閃,頓時一個毒計在心中漸漸形成。
蕭雲黛突然換了一副笑嘻嘻的面孔,道:“付剛呀,這些年以來,你在風火島的功勞是有目共睹的,按理來講,島主應該讓你晉升爲七級武士了。”
提起這七級武士,付剛就一肚子的氣。按照風火島的規矩,自己早就到了晉升爲七級武士的資格,但不知爲何,何勁南一直遲遲沒有表露出讓自己晉級的意圖。
今天經蕭雲黛的嘴一講出來,付剛心中那個氣呀,更是不打一處而來。
但付剛就是付剛,他心中的怒氣剛剛一提起,便眼珠一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蕭雲黛一見,不由奇怪道:“付剛,你笑什麼?”
付剛道:“回稟蕭貴妃,屬下在想,關於晉級爲七級武士的事情,那是島主所決定的事情,而且他決定讓誰上,誰就上。即使輪不到我,我也一樣無怨無悔。”
蕭雲黛一聽這話,講的那可是大仁大義,滴水不露,便冷笑一聲,道:“既然如此,看來我今天爲你掙取資格的事情,算是我多此一舉了,蕭品,咱們走吧。”
什麼,蕭雲黛竟然會爲自己掙取七星級武士的資格,自己的耳朵沒有毛病吧,沒有聽錯了吧?
付剛一聽這話,連忙奔到蕭雲黛身旁,道:“蕭貴妃,您方纔講什麼,說要推薦我今年晉級,我沒有聽錯吧?”
蕭雲黛道:“付剛,你當然沒有聽錯,我是真心相要幫助你,但就是怕你不領情,所以一直沒有和你講。”
付剛道:“既然如此,那您需要我做什麼,以此來回報你爲我所做的這一切?”
蕭雲黛突然長嘆一聲,道:“我呢,眼前除了島主之外,只剩下品兒這麼一個親人。可品兒他資質愚鈍,成不了什麼大氣,所以才還在付大人晉級之後,替我多多關照品兒。”
付剛一聽,喜上眉梢,道:“那是自然,那是一定的。”
蕭雲黛對着一旁的傻站的蕭品道:“品兒,還不趕緊拜謝付大人的美意。”蕭品一聽,就待拜謝,卻被付剛一把拉住,道:“蕭大人不必多禮,今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何需多禮。”
蕭雲
黛道:“既然這件事情一定,那麼在後天島主六十大壽的喜宴上,我會親自替向島主說情的。”
一聽此言,付剛對蕭雲黛又是拜謝不已,目送蕭雲黛和蕭品二人離去。
看得二人走了環劍閣而去,付剛臉上的笑容去突然收了起來,眼中的瞳孔不知道收縮了多少倍。
只聽他自己說道:“哼,好一個詭計多端的蕭雲黛,自以爲計謀周密,怎奈能夠騙得了我。自己的侄兒不忙,卻要忙一個外人,誰信呢。”
紫閣內,一片祥和的氣氛,此時的何勁南顯然有些醉意了,他拍着秦天的肩膀道:“賢侄,今日你我一見如故,我是真的太喜歡你了。請你就結納小女,多費心吧。”
呵呵,天底下還會有這樣的好事情,將自己的女兒送給你,還好言勸你多費心,這樣美豔的好機會,恐怕只有秦天會有。
秦天看了一眼何紫衣,卻見她鳳目怒注自己,意思是顯然在警告自己,這是在演戲,不能夠當真,只能夠暫時敷衍何勁南罷了。
秦天一隻眼睛向着何紫衣眨了一下,嘴中道:“請伯父放心,秦天我一定會好好善待紫衣的。”
何勁南這一頓酒宴下來,好像就等這句話似的,聽着秦天講出此言,臉上不上喜上眉梢,然後端起一大罈子酒來,咕咚咕咚喝入腹中。
何紫衣一旁見了,勸道:“爹爹,你年紀大了,少喝些。”
何勁南喝完這一大罈子酒後,用手一摸嘴角道:“紫衣,不用擔心,爲父現在高興的很,而且也快到我六十大壽了,到時候再與賢侄一醉方休。”
秦天陪同何勁南和何紫衣走出環劍閣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此時竟然是狂風大作,一派肅殺之氣。
何勁南似乎有了七分醉意,用手指着天空道:“賢侄,這風火島上,天氣就像是人的臉一樣,說變就變。”
秦天道:“天氣之變化,屬於四季之交替,當屬無常,你我不必太過於在乎。”
幾個說話之間,便到了寢宮之內,何勁南此時纔好像記起什麼來一樣,看了看左右,高聲呼喊道:“付剛,付剛何在?”
不等何勁南話音未落,就聽一陣密集的腳步聲跑了過來,伴隨着一人道:“島主,我在此,我來了。”
但見一夥人自一旁黑暗角落裡衝了出來,來到何勁南身前,道:“島主,付剛在此,不知道有何吩咐?”
何勁南道:“屁個吩咐,扶我回寢宮休息。”
然後他回頭對着秦天與何紫衣二人道:“賢侄,你與小女今晚隨意就好,不必管我,你們去吧,明日我再設宴,好好款待賢侄你。”
說完這話,何勁南由付剛等人攙扶着,頭也不回的朝寢宮走去。
何勁南臨走之前所留下的話,令人回味無窮,隨意就好,不必管我。意思是講你們兩人今晚想怎麼樣都行,不必再行通知於我。
天呀,竟然有如此的好事,難道秦天真的交上了豔福不可嗎?
秦天揮着手,臉上帶着絲絲笑意,目送何勁南在付剛的攙扶下,緩緩走入寢宮而去。
付剛雖然手扶着何勁南,但他自己聽到何勁南對秦天這一番話
,臉上幾乎已經氣得發綠,但他卻不敢有絲毫的發作。
此時他心中只有一個聲音,一個聲音在對自己講道,一切等到何勁南六十大壽這天再說。
望着父親的離去,何紫衣此時就像突然輕鬆了一樣,撲通一聲,坐在了一旁的石墩之上。她連哼着舒心的小曲,邊道:“秦天,你今天幫了我的忙,一會兒我請我去吃宵夜吧。”
秦天看着何紫衣,逗他道:“吃不吃宵夜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剛纔島主親自交待過,讓我今晚無論做什麼,都不必再通知於他了。”
一聽秦天這話,何紫衣嗖的一下子站了起來,一臉怒容道:“我呸,好你個秦天,你真是一副色心不死。你可不要忘記,我請你來此的真實目的。”
秦天原本是想與何紫衣開個玩笑,見她一副認真的樣子,不由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來,道:“何小姐,你緊張什麼,我是逗你玩的,時間不早了,你得趕緊給我找一間房子,我需要休息。”
何紫衣道:“哼,原本還想請你吃宵夜,但見你這副色相,再也賴得理你。”說着,她回對吹了一聲口哨,便見黑桃和鳳兒二人奔了出來。
何紫衣一指秦天道:“你們二人聽着,替我去找一間房子,讓他趕緊去睡覺。”
就這樣,秦天跟着何紫衣的兩名貼身丫環,來到了一處大房子外,鳳兒道:“秦公子,這裡便是風火島上最爲上等的客店,請你早些休息吧。”
黑桃卻笑道:“秦公子,你今晚在夢裡,可不要再夢到我們家小姐,小心她來削你的頭呀。”
秦天苦笑一聲,道:“豈敢,豈敢,有勞你們代路了,時間不早了,你們也請回吧。”打發走了二人,秦天來到指定的房間內,躺在了牀上。
他媽的,今天這一天真是太過於刺激了,不但自己輕易做了風火島島主的乘龍快婿,而且還被島主認爲是恩人的兒子。
雖然說一切進行的還算是順利,但自己卻是總感覺哪裡還有點不太對勁的地方,究竟是哪裡呢,秦天一時之間,也沒有想起。
躺在牀上,秦天不由的想起了師尊、掌教真人和冰雁,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如何了,名興的陰謀是否得逞?
秦天隱約感覺到,單憑名興,他是不會如此在星月城內興風作浪的。換句話講,在名興的身後,肯定還會另有其人。
但這人究竟是誰,秦天一時之間,也不好就此下此判斷,但秦天感覺到,一定和之前在飄葉鎮內,那個控制自己三魂七魄的人有莫大的關係,說不定就是同一人所爲。
再後來,秦天便想到自己的孃親還在秦王府內,也不知道玄月他們一行人,是否已經順利抵達了秦王府。
想到這,秦天眼角不由的溼潤了,想着孃親爲自己做了那麼多,吃了如此的苦頭,自己至今也不能夠在她的跟前好好盡孝,自己真是太不應該了。
秦天又想到了大師兄風塵揚,自己來此風火島的目的,便是尋找到大師兄風塵揚,到時候,這裡面所有的謎團,便會一一解開。
但究竟去哪裡尋找大師兄風塵揚呢,秦天此時一點兒頭緒也沒有,只能夠等到何勁南六十大壽的宴席上再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