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瀾苑花悽悽

幽瀾苑花悽悽

說到鬼公子的話,臨淵也與此人有過一面之緣,雖說只看到那恐怖的鬼面具和巨大的斗篷,然而鬼公子的機心武功也能推測出個大概,就臨淵的印象裡,鬼公子可不像是會被人追查到蹤跡的樣子。

不過,肖秦山顯然自詡江湖正道的俠士,對殺手這種江湖上不入流的人很是不屑,語調頗爲輕蔑地道:“自然是蓬萊店的那一位,江湖上還有其他什麼人敢自稱鬼公子不成?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放出話說鬼公子在若河鎮,這都過去有兩個月了,也沒見有什麼人見着鬼公子,不過這些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成天沒個正事兒,一聽說這事兒便一窩蜂涌過來,想着要藉殺鬼公子一夜成名,等了兩個月也沒個影子,還不如好好練練武功來得紮實!哎,現在這些年輕人!”

青麓頓時有些同情這些擁擁擠擠的江湖人士,要是知道自己被被御劍山莊前莊主這麼評價也不知作何感想。

說話間,幽瀾苑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一身白衣的公子哥,右手一抖便打開一把白扇,極其引人注目,很是一副風流公子的做派。肖秦山原本還想說些什麼,然而這位白衣公子出現在門口的剎那,肖秦山頓時閉上了嘴不再說話,面有不快凝神看着這人。

那白衣公子哥雖說讓肖秦山十分不快,然而看上去也是幽瀾苑的常客,登時有丫鬟迎上去,滿臉帶笑:“蘇公子今兒個怎麼來了,悽悽姑娘已經有約了。”

青麓頓時瞭然,敢情這位蘇公子也是花悽悽的恩客,難怪肖秦山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

蘇懷世臉色傲慢,把扇子往左手上一敲:“什麼人的約,本少爺賞他一千兩黃金,讓他給本少爺滾!”

青麓眼角一跳,便看見肖秦山已然按捺不住火氣,騰地站了起來:“蘇懷世!你不要欺人太甚!”

蘇懷世轉眼看見肖秦山,頓時眉頭一擰,嘴角一橫:“怎麼又是你,成天就看見你蹲在幽瀾苑,瞧你那點出息!不過是個成天只會打打殺殺的粗人,難不成真的以爲悽悽會看上你?你就不要做夢了!”

青麓側耳聽到旁邊人議論,這蘇懷世死當地鄉紳巨賈蘇家數代單傳的獨子,蘇家家財萬貫,因而這蘇公子從小被寵着長大,難免脾氣差些。

肖秦山性子直爽,自然不是個好欺負的,當即反脣相譏:“悽悽看不上我這個只會打打殺殺的粗人,難不成就會看上你這麼個靠着家裡人過活的草包不成?”

蘇懷世頓時暴跳如雷:“你說誰草包?不要以爲你是什麼狗屁莊主我就怕了你,爺也不是吃素的!要不要我們過個招試試?本公子保證把你打趴下!”

肖秦山頓時也火氣上漲:“打就打,難不成我還怕了你個小白臉?!”

這要是立刻動起手來,還不知道要損毀多少東西,一旁不少人都開始紛紛後退,有的已經想要離開幽瀾苑了。旁邊有幾個小廝心驚膽戰地硬着頭皮上去勸道:“悽悽姑娘還在樓上睡着呢!蘇公子、肖大俠,你們在這兒動手怕是會驚擾到悽悽姑娘……”

這句話說得倒是正中死穴,蘇懷世與肖秦山自然都不願意驚擾到花悽悽,要他們離開有怕花悽悽醒了他們不在,只得各自嚥下這口氣。蘇懷世哼了一聲,轉身踩上靠門一邊的樓梯:“悽悽還在樓上睡着?那我去房間裡找她!”

肖秦山聞言臉色頓時就青了,氣不過想要上去阻攔,蘇懷世居然身法居然很快,還沒等肖秦山繞開桌子,已經幾步竄上了樓。

肖秦山正欲去追,青麓突然伸手拉了他一把,伸手指了指屋子另一邊的樓梯。肖秦山順着青麓手指的方向一擡眼,頓時腳下就像生了根一般,不再動了。

就在蘇懷世竄上樓的時候,青麓卻一眼瞄見在另一邊的樓梯最上面,正好有一個女子正在緩緩走下來。這女子與之前那些妝容豔麗姑娘們全然不同,臉上絲毫未施粉黛,然而肌膚卻是極其白淨,有如瓷器一般。那張臉上本就生的風情萬種,而眉宇之間又盡是剛剛睡醒的惺忪色澤,細長的丹鳳眼眼角一枚淚痣鮮紅欲滴,平添了三分嫵媚,兩份扣人心絃的滋味。

青麓不由“嘿”了一聲,這等姿容,自然是那位傳說中的花悽悽了。想來是那位蘇懷世蘇公子正好從這邊上去,而這位花悽悽姑娘就從這邊下來了,也是巧合,正好雙面都不曾看見對方。

大堂裡頓時安靜了不少,那些個男人們的眼睛霎時間粘到了這女子身上,隨着她的蓮步輕移而緩慢上前來。

這女子一邊走着,一邊掃視亂成一團的大堂,最後目光停留在青麓和臨淵這一桌,緩緩彎下柔軟的腰肢,向着青麓和臨淵款款行了個禮,語調裡亦是帶着三分懵懂而撩人心絃的睡意:“小女子花悽悽,正是這幽瀾苑的主人,剛剛纔聽到通報說有人找悽悽,讓二位多等了。敢問姑娘和公子點名找悽悽何事?”

頓時附近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眼見着美人吐氣如蘭,已經連動作都僵硬了,其中一個清醒得快些,探過身來推了推臨淵,又看了看青麓低聲道:“看到沒,這才叫美人,比自家老婆來得漂亮吧。花老闆平日裡都不出來,今兒居然你一叫來出來了,兄弟你要有豔福嘍!”說話間又眼光復雜地看了青麓一眼。

臨淵起身,稍稍避開那個推他的男人一步,擡眼稍稍打量了一番那個越過衆人走出來的對着他巧笑嫣然的女子。

作爲在場唯一一個沒有因爲花悽悽的出現而失態的男人,臨淵比起其他人都要鎮靜的主要原因倒不是他定力如何出衆,其實是因爲他對於美人其實並沒有什麼概念,他出生之後見過的第一個女人,不,幾乎可以說是見過的第一個人,便是他的母親狐姬。狐姬的容貌,便是到了爲了能正常出門,都必定要時時穿着影織的地步。

而要是以狐姬的姿容來當做標準,這天地下敢自稱美人的,恐怕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而在臨淵印象中,唯一一位或許能勉強算得上的,便是那位蓬萊店的癡夫人。

當然,面前這位在人類中也算得上是絕色美人的花魁兼老鴇自然不可能讓他覺得驚豔到失態。

臨淵禮數週全地向花悽悽行了禮,溫聲道:“花姑娘……”

花悽悽水袖輕掃,輕掩口鼻,一陣柔和花香直向四周散去,煞是動人:“公子客氣了,叫我悽悽便好。”

臨淵從善如流地改了口:“悽悽姑娘,我們二人如今在若河鎮上遍尋客棧而不得,迫不得已,想在這幽瀾苑裡頭租住一間房間,不知姑娘能否同意?”

花悽悽姿容豔麗,這時嫣然淺笑,眼角那一點硃砂淚痣更是鮮紅妖嬈奪人魂魄:“公子說笑了,以公子的姿容身價,悽悽哪有拒絕之理?還請公子與姑娘隨悽悽來,悽悽必定爲二位準備上好的房間。”

肖秦山眼見着自己的心上人跟一個同樣姿容出衆的男子言笑晏晏,語調都不禁有些乾啞:“悽悽……”

花悽悽聞言擡頭,帶着的慵懶色澤的眉眼轉頭掃了肖秦山一眼,肖秦山立刻住了嘴,花悽悽這纔回頭向青麓和臨淵道:“二位稍等片刻,悽悽且去讓肖大俠耐心稍等一會。秦山,借一步說話。”

青麓應過花悽悽之後,花悽悽便上前幾步,向着肖秦山輕聲道:“秦山,借一步說話。”肖秦山哪有拒絕花悽悽的意思,立刻起身,就像個毛頭小子一般紅着臉跟着花悽悽走到一旁去了。

青麓低頭看了看正在狼吞虎嚥的小浣,小浣被看着毫沒有不自在的神色,恐怕是怕青麓走了自己也會被下人們剛走,因此趕緊把桌上最後兩塊的茶點抓在手裡,仍然在努力地吃。

青麓眼看他玲瓏可愛的臉上粘滿了茶點的碎屑,不由啞然失笑:“小浣你慢點吃,我們不急。你要是願意跟我回房間去稍微等一下的話,我便現在遣人去給你買兩條鮮魚活魚。”

小浣聽到鮮魚,眼中頓時發亮,使勁點了點頭,趕緊灌了口茶,努力把嘴裡的東西囫圇吞下去:“真的嗎?你要給我買鮮魚?很貴很貴的鮮魚?你說話算話?”

青麓拍拍他頭上的帽子,轉頭吩咐念兒去市集上買幾尾魚回來。念兒雖說覺得突然要買鮮魚很是奇怪,然而她性子溫順,不喜歡多問,應了一聲便轉身出去了。

小浣頓時激動得小臉通紅,向着青麓鏗鏘有力地下了一個結論:“你真是個好人!”

青麓頓時失笑。

也不知花悽悽究竟跟肖秦山說了些什麼,只能看到待花悽悽再度走近時,肖秦山已經如同丟了魂一般站在原地癡癡地看着花悽悽的背影。花悽悽並沒有多加理會肖秦山,向着青麓和臨淵微微躬身示意,轉身向着樓梯走去。在背後衆人無比豔羨夾雜着某些捶胸頓足的惋惜的視線中,青麓和臨淵帶着小浣跟着花悽悽施施然上了樓。懷人則跟着幾個做粗使的丫頭牽着他們的車子去後面了。

花悽悽帶着他們走到二樓最裡邊頗爲清淨的一個房間門口停下,示意身邊的丫鬟開了鎖,親自動手推開房門道:“悽悽以爲這個房間便好,離我們這些姑娘們的地方也遠,安靜許多,二位可以安住了。丫鬟便讓她住在對面的屋子好了。二位以爲怎麼樣?”說着許是心中有疑惑,還看了幾眼猶在啃着手裡的糕點的小浣。

青麓笑道:“這房間自然是沒得挑的,要是不太麻煩悽悽姑娘纔好。”

花悽悽細長的眼睛稍稍一彎,帶上些笑顏色:“自然不麻煩。要是青麓姑娘不嫌棄,你我姐妹相稱便好,悽悽虛長你幾歲,便換你青麓妹妹可好?”

青麓雖說並不大習慣與人如此親暱,不過這時倒也不會特意拒絕這種親近以傷了和氣。花悽悽巧笑一聲,又粗略地說了幾句着借住此地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花悽悽話還未說完,門口便匆匆跑來一個小丫頭,驚慌失措地喊道:“花姐姐,花姐姐!不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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