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三哥皺了皺眉頭:“方纔帝君像我們傳音了,說他自有安排,讓我們不要插手。”
眨眼間,古山已經好幾次被狠狠地摔在地上了,看着那已經吐了好幾口血的古山,我只覺着心都快痛的窒息了。
突然,畫鈴的劍直指古山心口。“不……”拼盡全力的想要掙脫三哥的桎梏卻依舊不能動彈分毫,只能撕心裂肺的嘶吼。
乍然,一道道靈力從四方落下,射向畫鈴。卻是四方高手到了。
內心裡,我輕輕鬆了口氣。
但還不等我反應過來,畫鈴便放棄了人形,強烈的光芒一畫鈴爲中心射向四方,幾乎本能的,大家都用手擋住了眼睛。
“叮鈴叮鈴叮鈴叮鈴叮鈴~~~~~”
“叮鈴叮鈴叮鈴叮鈴叮鈴~~~~~”
“叮鈴叮鈴叮鈴叮鈴叮鈴~~~~~”
一陣陣強烈而又刺破耳膜的聲音以畫鈴爲中心響起,那聲音像是像是多重揍一樣,有新的聲音,也有回聲,尖銳,刺耳,像是順着皮膚上的每一個感官,傳入四肢百骸
。
瞬即,所有人都本能的捂住了耳朵,抵擋鈴音攻擊。
而古山以及那幾個直接對戰的仙人,因爲事先沒有結界的守護卻是同時往後倒飛出去。
趁着三哥分身加固結界,我掙扎出去,但卻只是瞬即,便感受到了強烈的鈴音攻擊。
突出一口心血,我感覺大腦一陣陣泛白。強忍着,我看向古山的方向。卻突然感覺鈴聲一點點的暴亂,像是要入魔的掙扎。
心裡擔憂更甚,我看向古山的方向,卻見他朝我笑了笑。
心,泛起強烈的不安。幾乎沒有思考,我衝着古山的方向跑去。直直的撲進他的懷裡。
“別怕,沒事的。”輕輕擁着我,古山開口,聲音輕輕地。
但與以往每一次不同的是,古山的話不但沒有給我帶來安心,反而當回是跟多的不安。但意外的,我卻感覺自己的身體隱隱約約似乎在發生着什麼變化。那種輕盈的,像是成仙的感覺。
但我卻沒有心思去感受這種不同,目光緊盯着正處於狂暴中的畫鈴,感受到天地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昏暗,心內焦躁不安。
在天地的搖動間。房屋的倒塌聲,重物撞擊的聲音,木頭折斷的聲音,以及人們的驚慌聲中,天空突然射出一道光點。
頓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緊緊地凝視着那道來自曼谷神界的光點。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來自曼谷的救世之光。
只見那光點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不斷的旋轉,不斷的擴大。漸漸的,像是昏暗的天空中綻開一朵絢麗玫瑰漩渦,不停的變換着,不停的運轉着。
突然,天地猛烈的搖晃幾下,所有人都本能的,不得不收回視線穩住身形,但也就是這個時候,大家都注意到了,從漩渦的中心射出一道強烈的光,直直的往我們的方向射下來。
眼睜睜的,在我還沒有來得及作出反應的時候,那道帶着強烈佛光的法力便打在了古山身上。
明顯感到古山渾身一震,抱着我的力量迅速漸小。
心,從未有過的慌亂。
“古山!古山!古山!!!!!!”焦急而又撕心的喊着,但古山卻像是沒有聽到似的,身體一點點變得透明,最後消失不見。
惶惶然的,等我回頭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平息了。沒有了狂暴的畫鈴
。也沒有了天地崩塌。一切都恢復了往日的安寧。若非是那滿地的混亂,還有圍在周圍的,那些依舊狼狽不堪的人們。以及,強忍着心中的疼痛,我慢慢的收緊手臂,將古山留下的,這件火紅的婚衣抱緊。
“不要哭,不要哭,蘭淺畫,你不可以哭,你沒有資格哭!”一聲聲,我告訴自己。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這樣恨自己。
“當初——”“當初古山被我自以爲好的將他一個人丟下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種感覺?”心,尖銳的疼。
“等等!”突然出聲,我叫住那和尚,方纔出手的佛陀,現在正準備離開的佛陀。
佛陀回身,定定的看着我。
我朝着他彎了彎腰,開口聲音淡淡的立馬道:“迦娑佛。”隨即見他點點頭,方纔開口繼續:“佛祖曾說,心非心,物非物,心高於物。心是心,物是物,心物合一,心物是一。人在塵中,不是塵。塵在心中,化成灰。世間人,法無定法,然後知非法法也。天下事,了猶未了,然後不了了之。天地之劫,本因我而生。因是始而故終,佛陀爲何卻獨取古山性命?”
迦娑佛看着我,嘴角噙着一抹慈悲的微笑:“不說生不可說,生生亦不可說,生不生亦不可說,生亦不可說,不生亦不可說有因緣故,亦可得說。”
略微皺了皺眉頭,我看着佛陀:“古山在哪兒?”
是的,在看見迦娑佛的那一刻,我便清楚,古山不會這麼容易就沒了,更何況,那個夢,冰封的夢怕是不那麼簡單罷。
隱隱的,我感覺到了古山的安排。
隱隱的,我看着迦娑佛,多一份感激。
沒有回答,迦娑佛轉身便走。
抱緊了懷裡的婚衣,我也跟着迦娑佛飛去。是的,我成就了仙身,再一次成仙了。古山他果真沒有騙我。
迦娑佛並沒有走的很快,但我卻趕得很急。這,大概就是實力的差距罷。但隱隱的,我感覺的到,迦娑佛有意等我。
修百世方可同舟渡,修千世方能共枕眠。前生五百次的凝眸,換今生一次的擦肩今生的一次邂逅,定然孕育前世太多甜蜜或痛苦的回憶。
萬發緣生,皆系緣分!偶然的相遇,驀然回首,註定了彼此的一生,只爲了眼光交會的剎那。
我與古山,早就分不清楚是偶然的相遇還是緣分使然,如果當真像承若說的那般,我命途坎坷……許是古山也被我連累了吧。
踏入那滿是冰雪的地界,我知道,古山,離我不遠了。
妖冶的紅,渲染了大片潔白的雪。古山安靜的站在那裡,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和我懷裡抱着的,婚衣,一模一樣的大紅婚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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