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鄔黑接下帶着衝着我笑了笑,很是開心的樣子。
卻說說鄔黑天天抱着的那個蛋的來歷,也是個逗趣的事情。
那天,和玉學堂組織集體活動,要學堂裡所有的小妖精們都學會如何在實踐中運用自己的本事。
解釋一下,和玉學堂是幽靈山上一衆大小妖精學習的洞府。若要細細說起這和玉學堂的來歷,卻是一再人界摸爬滾打了幾萬年,順利的避開了一個又一個道士的桃木劍,黃色紙符,歷經千辛萬苦活下來的一萬年老樹精。
這老樹精早在好幾千年前就到了該渡劫飛昇的境界,卻遲遲不肯飛昇,躲在幽靈島,仿照着人間的學堂開設了這麼個學堂,說是要支援妖界,自己人度化自己人,妖族自立自強。
鄔黑便是和玉學堂的一份子,那天,鄔黑跟着萬年老樹精夫子以及學堂裡的一衆妖精們進入蓬萊島歷練,據和玉學堂的夫子說,只有拿到仙人的貼身物事方纔算是完成歷練,纔可以順利畢業,在幽靈島自由行走。
據雞婆說,當學堂的一衆小妖精們拿着仙人的貼身衣物,如三角內褲,肚兜,先進點的,比如胸罩什麼的回到學堂的時候,可是把夫子給樂開了花,直嘆:長江後浪推前浪,妖精把仙人推到在沙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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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鄔黑偷回來的東西卻是讓夫子哭了又笑,笑了又哭。
爲啥哭了又笑,卻是因爲太過激動,沒能想到妖界居然有如此人才,頓時激動不已,老淚縱橫,直嘆後生可畏,後生可畏。
至於笑了又哭,卻是因爲鄔黑偷來的這枚蛋着實不簡單,又光又滑,渾身還散發着濃郁的仙氣,夫子笑了又哭倒不是因爲這股仙氣對他有害,卻是因爲這股仙氣太濃厚,只怕這蛋蛋裡面的不是尋常小仙。
很多仙人都知道,甚至連妖界一些位分高些的老妖精也知道,許多上仙渡劫後爲了以最快的時間恢復自己,大都喜歡沉睡,而沉睡之後濃郁的仙氣往往會將仙人包圍起來,時間一長,許多沒來得及被仙人吸收的仙氣便包圍在仙人周身,形成一個光滑如玉的蛋,且看鄔黑此刻抱着的那顆,無論是遠了看還是湊近了看,卻都像是一顆仙人沉睡後形成的仙元,俗稱仙蛋。
奈何無論衆人怎麼勸說,鄔黑小鵪鶉就是堅信這不是仙人,而是一顆蛋,真真實實的蛋,等待孵化的蛋蛋。
看着鄔黑,我試着感應了一下那顆蛋,卻是什麼也沒有感應出來,輕輕嘆口氣,只能暗中爲鄔黑祈禱,但願仙人破“蛋”而出的那日,發現他被一隻鵪鶉壓了幾百年的事實後,不會大發雷霆。
“仙人,不好了!仙人不好了!”正當我愣神的檔兒,遠遠地便傳來了雞婆的很焦急慌亂的聲音。
我心裡一驚,忙跑出去,卻見雞婆被黑鷹抓在爪子上,一路往這邊飛來。
很快,黑鷹便在我面前落了下來。
雞婆慌亂的在地上滾了兩圈,我正想感嘆她身子圓潤,便聽她急急緩緩的道:“仙人,有人把孩子丟幽靈島上來了!”
聞言,側頭看了眼帝猶,卻見他冷冷的看我一眼,破有些賭氣的哼唧一聲,便不再說話了,甚至移開視線,偏偏不看我。
頓時,我心裡咯噔一下,想着雞婆口中的孩子,心裡有些微妙,“那孩子長什麼樣?”
聞言,雞婆便又是一番氣憤,跟我描述了一遍孩童的長相,一邊驚歎那孩童長相精緻,猶若仙童的同時還不忘將丟棄孩童的父母咒罵了幾遍。
心跳如鼓,此時此刻,我幾乎沒有心情去思考,“那孩子身邊沒有其他人嗎?”問着這句話,我只感覺渾身控制不住的發抖。
許是太過氣憤,雞婆沒有注意到我的不平靜,看着我,語氣依舊很生氣,道:“沒有,那孩子身邊什麼也沒有,我家黑鷹親眼看見一個男人把孩子丟在島上就飛走了的,好生無情!”
來不及再問什麼,我連忙看向黑鷹,道:“那孩子現在在哪裡?”
沒有遲疑,又或者黑鷹猜到了什麼,看着我,指了指海岸的方向,道:“就在那邊。”
得到的方向,我便急急的施展了個法決,急急的往海岸邊趕去。荊瀾還年幼,且荊瀾本是古山的心魂又由我的精血一起孕育而成,渾身散發的神靈之氣,這對妖魔鬼怪來說是最誘人的。
雖然幽靈山上有像雞婆黑鷹這樣的好妖,但壞妖卻也不少,荊瀾年紀又小,實力更是小的可憐,怕是隨便遇見個妖怪都可以把他吃了。
想到這裡,我不由有些生氣,誠然,我在幽靈島,但古山這般隨意的把荊瀾丟在幽靈島上,他難道就一點也不擔心荊瀾的安危嗎?
“孃親~~~孃親~~~~~”還未走近,便聽到荊瀾軟軟糯糯的聲音,夾着着期盼,一聲接着一聲的喊着。
心內一酸,我看着荊瀾的小身子一點點的往幽靈島內走來,差點落下淚來。
“阿荊。”隔着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我看着荊瀾,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弧度,開口輕輕的喚道。
聞聲,荊瀾行走的步子一頓,小腦袋猛的一轉,向着四周都看了一圈。
“孃親在這兒。”笑笑,我看着小奶包疑惑的眸子,開口再次說道。
聞聲,小奶包靈動的循着聲源找來,一下子將目光鎖定我,小短腿嗒嗒嗒嗒的便向我跑來,徑自撲進我早已爲他打開的懷裡。
“孃親~~~~”軟軟糯糯的聲音,帶着許許多多的委屈,荊瀾將頭捂在我胸前,開口,聲音哽咽的喚道。
心頓頓的疼,我感覺眼角又痛又酸,抱着他的手臂緊了緊,許久,方纔輕輕嘆了口氣,將小奶包的頭從胸前輕輕地拉出來,看着他的眼睛,開口,柔聲道:“怎麼了,你怎麼會一個人出現在這裡?阿爹呢?”
不問還好,我這一問,荊瀾那雙大眼睛瞬即便又蓄滿了淚水,卻卻又倔強的咬着牙,不肯哭出來,我看着,只覺着心裡疼的慌,忙將他抱的更緊了,開口略微慌亂安慰道:“不哭,不哭,荊瀾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