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戰回來了嗎。”還在午睡中的我聽到大門外有聲響,立馬起身惦着腳看。
“是管家。”春風瞄了一眼說道。
我們三人坐在院子裡曬太陽,雷戰這幾天可真忙,中午都不回家,晚上也是很晚纔回來。
這高官難做啊,又是這國使臣又是那國使臣。最討厭的是,那些使臣總是帶來美女當禮物,還好雷戰不好女色。
“他到底在忙什麼啊。”我抱怨道。
“大人會不會是在宮裡啊。”夏雨說道。
“嗯,有可能。我們進宮一趟吧。很久不回去了。”說着我已進屋收拾,準備進宮。
我們三人乘車到了宮門口,吩咐車伕回府,等回去的時候宮裡有車。
待到了永壽宮,經過通傳,我被邀請進去,春風夏雨也一起進去,我們三人向他行禮。
“不必多禮,你們都下去吧,紫霖,過來陪寡人喝一杯。”帝堯哥哥揮手讓其他人退下,招呼我過去。
“大哥,看樣子是在喝悶酒?”
“陪寡人飲一杯。”帝堯兩頰微紅,但神志還是清醒的。
“我以茶代酒啊。”我自己倒上杯茶與他喝着。
“你慢點喝啊。”
“呵。”帝堯看了我半響冷笑一聲。
“紫霖,寡人若不是大王,你會看的起寡人嗎。”帝堯看着我的眼睛問道,讓我無從躲閃。
“當然,你是我最敬佩的人。”我堅定地說道。
“那你告訴寡人,寡人是大王嗎,我身上流的是不是王族的血脈,告訴我,我相信你。”帝堯起身抓着我的肩說道。我沒想到他會和我說這些,看着桌上那些東倒西歪的酒壺我知道他明顯是醉了。不過自從被熊高挾持後這些冒險經歷,讓我倆的關係密切了很多,他能這麼說,也是對我的信任與推心置腹,心下感動。
“你當然是王族血脈。”我看着他的龍目,認真說道。
“此話當真?紫霖,你不會騙寡人的對嗎。”帝堯露出一抹傾城的笑。
“嗯,嗯。”我點頭如搗蒜,再次肯定道。
“寡人就知道你不會騙寡人。”帝堯滿意的笑道,但又好像半信半疑。
“對了,雷戰今日沒來嗎。”我終於問道重點。
“雷戰在忙西戎國使臣的事。”帝堯慵懶的答道。
“哦,這樣啊。那我就先走吧。”說完我起身欲走。
“原來是爲了雷戰才進宮的。”帝堯臉上有些落寞與孤獨,我於心不忍隨即說道:“不是啊,我也是想看你了。”
“那就別急着走,不知道你這一走,寡人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你一面。”
“怎麼會呢。”我說道。
“你嫁予雷戰,就是雷家的人了,日後不會時常在宮中陪伴寡人。”帝堯說道,眼神有些落寞。
“我會啊,我會時常來看你的。”我說道。
“今天留下來陪寡人說說話,吃了晚飯,再送你回映月宮。”帝堯的話讓人無從拒絕。
“也叫珠顏和淡心過來吧。很長時間不見她們了。”我提議道。
“珠顏整日愛往孃家跑,淡心有孕在身不方便跑這些路。就我們倆。”帝堯招呼內侍進來,讓他去提早和御膳房的人說好了,帝堯出口就說了我最喜歡吃的幾個菜,他竟然那麼清晰地記得。
待內侍下去,我糾結了一大會兒想問又不敢問,被他看了出來。
“霖兒,這兒就我們兩個人,想說什麼便說。”帝堯說道。
“嗯,那我說了,你可別生氣。我是想問關於太后,你怎麼處置她啊,也不能說處置,嗯……就是安排?額……”我糾結着怎麼用詞。帝堯不以爲意地說:“寡人將她打入冷宮了。”
“那我可以去看她嗎,據說冷宮沒人照顧,什麼都缺。我就送些日用品什麼的,幫你儘儘孝心。”我小心翼翼地商量着說。因爲我同情這個美麗的太后,她是個苦命的人,她只是爲了愛情,她只想過平靜的生活,她一切在他人眼裡所不容的錯誤,在我看來都是可以理解的。爲什麼這樣一個簡單柔弱的女人要揹負 蕩婦 的罵名。
“你又不是寡人的妃子,替寡人盡什麼孝心。寡人已下令沒有寡人指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太后。”
“可她是你親生母親啊,你不能這麼對她。求你了,你就讓人去看她吧,你把她打入冷宮已經很可憐了,你看哪家大王把太后打入過冷宮啊。帝堯哥哥~”我連勸帶撒嬌地終於讓他答應了。
眼見天黑了,雷戰晚上回家發現我不在會不會擔心。應該沒事,是家裡的車伕送我來宮裡的,況且還有春風夏雨陪護,應該不會擔心我。內侍已經讓人把飯菜送到永壽宮偏殿,春風夏雨知道今晚要在宮裡過夜,估計一會兒用過飯就來陪我一起會映月宮去。緊接着一道道精美的飯菜拜倒几案上,大大小小的器皿共用了十幾個宮人。
帝堯吩咐中分沒有他的吩咐誰都不許進來打擾。
“來,這是寡人特地吩咐人爲你做的。嚐嚐吧。”帝堯爲我分了一些菜在碗裡。我用筷子夾着吃,帝堯半眯着眼饒有興趣的看着我,只顧自己喝酒,偶爾拿點菜塞在嘴裡當酒餚。
“喂,你別喝了,你看你都喝這麼多了。”我看了看几案下還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酒壺說。
“寡人酒量大得很。”帝堯爽朗一笑,但眼神已經明顯渾濁。
我心想,太后的事對他的打擊太大了。朝中上下那麼多的事,他事必躬親,每天要閱那麼多公文,他太累了,也該放鬆一下。我也就沒多做阻攔。
我拿起分割肉的小刀切了一塊拿給他吃。他大手擋開,示意不吃,左手扶着我的肩說:“霖兒,你喜歡寡人嗎。”
“大哥,我是你王妹。”我立馬躲閃開他灼人的目光。
“大哥?我真是你大哥嗎,夏然。”
聽到夏然這個名字,我渾身肌肉一跳。對啊,我叫夏然,習慣了淳于紫霖的身份,對於這個名字,讓我覺得既陌生又熟悉。
“那只是幻境。”
“那是由心幻化而成,你與我何止是沒有血緣,你我之間隔了千年,隔了一個時空!”
“大哥,你喝醉了,我讓人扶你上榻休息吧。”我不知所措地說道。
“寡人醉了,寡人是醉了,只有醉了纔會說出這樣的話。”帝堯打了個酒隔,醉言道。空中瀰漫着酒的氣息。
他說完突然來抓我的手,我下意識地往回抽結果被他抓得更緊了。兩隻大手 揉捏 着我的小手,那張放大的俊臉向我靠過來,我意識到情況不對,正想起身,誰知他已經欺身上前將我按在地上,身上的重量讓我呼吸有些粗重。
我不知道他現在時醉着還是醒着,我驀地想起以前我破壞他與白若冰地時候,他失去理智地那樣對我,事實正如我猜想的那樣,他的力氣大的可怕,憑我的物理力量自是無法抗衡,我默默調動精神力,太陽石中的力量源源不斷地匯聚在身上,可就是下不去手傷他。
突然嘴脣被封住,他的呼吸粗重,羽毛般掃着我的臉頰。雷戰曾經說過,男人一旦*上腦,是沒什麼理智耳朵。我眼見無力阻止,只好狠下心通過太陽石的超自然力量將他推開。帝堯猛地被推開,手上一用力,衣服被他撕裂了一小塊。帝堯感到疼痛頓時清醒過來,我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出去,我該怎麼辦,以後該怎麼面對他。
春風夏雨就在宮門,看到我立馬迎上來,見我情緒激動,還掛着淚花,忙問怎麼回事。我心神慌亂,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一個勁地說着回家。
現在已是戌時了,我們趕在城門關上之前出了宮,路上我一句話也沒說,我們沒有車,也沒有嗎,就我們三人一步一步走回去,這段路是這般漫長。整整走了兩個時辰。回到雷府已是亥時,雷府早就關門了。我無力地敲着門,春風夏雨也過來敲,負責守衛的小吳慵懶中透着不耐煩一邊抱怨一邊往門這邊走。
“誰啊,大晚上的,剛睡着,就被你吵醒了。”說着門被打開,小吳看到是我們三人,忙住了口,關切道:“夫人,兩位姐姐,小人還以爲你們不會來了,就沒給你們留門。”
要是以往,我是會和他說幾句話的,可如今我心裡亂極了,什麼心情都沒有,徑直往房間走,春風夏雨將我送回房間,兩人也帶着滿腹疑問回了房,房門沒栓,我推門進去,雷戰還沒睡着,穿着裡衣,從榻上下來,點上燈。忙過來問:“你去王宮怎麼着大半夜的回來了,我還以爲你住宮裡了。”
“嗯,睡吧。”我淡淡地說了句。我在想帝堯有沒有被我打傷,情急之下下手也沒個輕重。如今他在幹什麼呢,他會治我的罪嗎。
“紫霖,你怎麼了。告訴我,是不是大王……你在宮裡發生什麼事了。”雷戰穿着睡衣站在榻前緊張地問。
“沒……沒什麼。”我連忙搖頭道。我沒打算把這事告訴雷戰,我不能因爲我,讓他與大王之間產生間隙。
“還說沒什麼,你不說,我這就去問春風夏雨。”雷戰說着便要往外走。
“真的沒事,她們都休息了。就是我想回來,沒有馬車,我們三個走回來的,所以回來晚了。”我連忙拉住他說。
“大王怎麼不派車送你回來,你去王宮做什麼。”雷戰問道。
“明天再說吧,好嗎,我好累。”說着我爬上榻,將衣服丟在一邊,縮在被子裡取暖。
雷戰見我睡了,嘆了口氣也沒再問我什麼。吹了燈便也輕手輕腳地上了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