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丁輝打着慶祝的旗號說要拉着司徒凌還有林逸塵去鴛鴦樓慶祝,林逸塵自然是知道丁輝的德性的所以很乾脆的拒絕了。
至於司徒凌,上次出了一次醜以後他當然是死活也都不去了,他算是明白了,如果這個時候去明天能不能起來去考試都是一回事。
丁輝見林逸塵和司徒凌都拒絕了,他就知道,估計是他兩實在是怕了,可是不管他怎麼保證林逸塵和司徒凌都不信。
用林逸塵的話來說那就是,你保證的還少嗎?哪次保證是有效果的。
丁輝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然後就自己回了房間,然後司徒凌也回了自己住的客棧。
林逸塵在自己的房間裡,看了會書然後便準備休息了。
雖然說明天是複試,可是兩天的考試應該差距不會很大。估計也是考八股文,只不過可能出題的難度會加深。
林逸塵回了房間早早的就休息了,他並不知道今天看榜的時候那個嘲諷他的人,打聽出了他的座位號以後,本來想羞辱他的,結果卻是自己討了個沒趣,不然他今晚哪有那麼平靜。
“姓林的,你別得意昨天是你運氣好你也沒比我好到哪裡去。”林逸塵出客棧的時候剛好遇到了昨天那個姓華的。
林逸塵先是一愣,莫明奇妙,後來他就反應過來了,應該是昨天他打聽了自己的成績,不過他也不在意,這種事情沒有什麼好爭的,只要今天看完可以上榜自己就達到目的了。
林逸塵沒有搭理他直接就拿上考引,然後就往考場而去。府試和院試都是有那麼嚴格的,筆墨紙硯考場都會有,你只能帶上證明你身份的考引就可以了。
這考引也就有點類似於准考證的作用。
林逸塵和以前一樣,在證明身份以後然後進行搜身沒有問題了然後按照他說的位子走去。
這次位子換了,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不過對於這種小事情林逸塵並不在意。
因爲只是換了位子又不影響什麼。林逸塵找到了位子然後坐了下來。
今天的考試內容八股文一篇,然後策論一篇。
八股文的題目是,子謂顏淵曰,用之則行,舍之則藏,唯我於爾有是夫!
這話的意思林逸塵也理解,那就是說孔子對顏淵說:有能任用我的,我就把治國平天下的大道推行於世;不能任用我時,就將這些治國平天下的大道,藏之於身。只有我與你能做到這樣啊!
不過這個用八股文寫出來,林逸塵倒是一時間要想想了,畢竟八股文講究的是以八股格式去寫。
不過這次的考試明顯難度加大了,因爲八股文雖然一篇,可是後面還有一篇策論,一般這個時候都不會考策論的。
策論是關於富國的,策論林逸塵倒不擔心,不過寫起來也花時間就是了。
“聖人行藏之宜,埃能者而始微之示也。”林逸塵將這句話作爲自己的破題,然後開始論述寫八股文。
聖人行藏之宜,俟能者而始微示之也.
蓋聖人之行藏,正不易規,自顏子幾之,而始可與之言矣。
故特謂之曰:畢生閱歷,祗一、二途以聽人分取焉,而求可以不窮於其際者,往往而鮮也.迨於有可以自信之矣,而或獨得而無與共,獨處而無與言.此意其託之寤歌自適也耶,而吾今幸有以語爾也.
回乎!人有積生平之得力,終不自明,而必俟其人發之者,情相待也.故意氣至廣,得一人焉,可以不孤矣.
人有積一心之靜觀,初無所試,而不知他人已識之者,神相告也.故學問誠深,有一候焉,不容終秘矣.
回乎!嘗試與爾仰參天時,俯察人事,而中度吾身,用耶?舍耶?行耶?藏耶?
汲於行者蹶,需於行者滯.有如不必於行,而用之則行者乎,此其人非復功名中人也.一於藏者緩,果於藏者殆.有如不必於藏,而舍之則藏者乎,此其人非復泉石間人也.
則嘗試擬而求之,意必詩書之內有其人焉,爰是流連以志之,然吾學之謂何?而此詣竟遙遙終古,則長自負矣.竊念自窮理觀化以來,屢以身涉用舍之交,而充然有餘以自處者,此際亦差堪慰耳.
則又嘗身爲試之,今者轍環之際有微擅焉,乃日周旋而忽之,然與人同學之謂何?而此意竟寂寂人間,亦用自嘆矣.而獨是晤對忘言之頃,曾不與我質行藏之疑,而淵然此中之相發者,此際亦足共慰耳.
而吾因念夫我也,念夫我之與爾也.
惟我與爾攬事物之歸,而確有以自主,故一任乎人事之遷,而只自行其性分之素.此時我得其爲我,爾亦得其爲爾也,用舍何與焉,我兩人長抱此至足者共千古已矣.
惟我與爾參神明之變;而順應無方,故雖積乎道德之厚,而總不爭乎氣數之先.
此時我不執其爲我,爾亦不執其爲爾也,行藏又何事焉,我兩人長留此不可知者予造物已矣.
有是夫,惟我與爾也夫,而斯時之回,亦怡然得、默然解也.
寫完以後林逸塵突然發現自己寫這篇八股文的時候,好像腦海裡就有了一樣,自己彷彿就是儲存了這篇八股文一樣。
林逸塵一時間也沒有想到自己是不是什麼時候看過,因爲他已經可以肯定了,自己穿越以後記憶力非常好,
寫完了八股文,林逸塵就開始寫起了那篇富國的策論。說白了也就有點類似於問問你一些政論一般,當然了一般都不會被採納。
民者,國之本也,國富則需民富,…
林逸塵越寫越順手,漸漸的他自己都已經沉浸在了裡面,很認真的寫這篇策論,畢竟明王朝怎麼說也是中國歷史上的王朝,如果它可以更強大的話,那麼對於自己來說也是一件很樂意看到的事情。
林逸塵將八股文和策論寫完以後已經是下午了。
林逸塵不由得苦笑,這次自己可是連餓了都不知道。
出了考場,林逸塵長長的鬆了口氣,終於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