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懷寒有逃跑的衝動,他沒事來龍國做什麼?飛鴿傳書將消息帶給他們,也不會出什麼事,老大也真是,將消息直接告訴他們不就成了,硬是要他代勞,老大啊!你害死我了。
“汝陽跟顧怡然有幾分相似。”龍傲說道。
“你說什麼?”喬莫欒跟歐陽懷寒異口同聲,震驚的目光望着龍傲。
“我會騙你嗎?”龍傲看着喬莫欒,他沒有說謊,除了莫欒,他跟老大都見過顧怡然,汝陽跟顧怡然長得真的有幾分相似,見到汝陽第一眼時,他只覺得跟誰有幾分相似,他一直沒想起來,只因顧怡然已經死了,直到上次進宮,他纔想了起來。
歐陽懷寒在鬆口氣的同時,也感覺到危機。
龍傲絕對是故意的,歐陽懷寒有些樂極生悲,剛剛見喬莫欒問龍傲,他還幸災樂禍來着,現在好啦,被龍傲推到劍尖上了。
“所以說,你將汝陽當成顧怡然了。”喬莫欒看着歐陽懷寒,不是問,而是肯定。
“呵呵,莫欒,我可以解釋。”歐陽懷寒搖着手,苦着一張臉,心裡將龍傲給狠狠的罵了一遍,真是害人不淺的禍害。
砰!酒罈被喬莫欒震碎,酒水在地板上醞釀開,還好這家酒肆是喬家的產業之一,因爲喬莫欒這個當家在,掌櫃將關門打洋,這時候沒有其他客人。
“爲什麼不早告訴我?”喬莫欒一雙眼眸如同一隻黑豹,身上的氣息,複雜而強烈。
“我......”
“告訴了你,你就會將汝陽讓給他嗎?”龍傲搶先一步問道。
“龍傲。”歐陽懷寒瞪着他,這傢伙放了一把火,現在還想要火上加油嗎?
歐陽懷寒很想問他,到底哪兒得罪他了,要這麼害自己。
不可否認,汝陽是跟怡然長得有幾分相似,但他很能確定,汝陽不是怡然。
“你對她好,是因爲她長得像顧怡然?”喬莫欒問道,怪不得他發現歐陽看汝陽時,眸光裡偶爾流露出愧疚。
“不是。”歐陽懷寒否認,狠狠的瞪了龍傲一眼。“我對她好,是因爲她是你的妻子,如果她不是你的妻子,她在我眼中就是路人甲。”
“怪不得。”喬莫欒喃喃自語,歐陽懷寒望天,這傢伙壓根沒將他的話聽進去。
歐陽懷寒頓時覺得很無力,有一種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無力感。
“喬莫欒,你給我豎起耳朵聽清楚,柳汝陽是柳汝陽,顧怡然是顧怡然。”歐陽懷寒幾乎是用吼的。
喬莫欒睨了他一眼,拿起酒罈猛灌了一口。
“歐陽,我知道你是想告訴莫欒,朋友妻不可戲。”龍傲還嫌這把火燒得不夠旺,又加了一點油進去。
“龍傲,我怎麼得罪你了?”歐陽懷寒忍無可忍,這傢伙非要逼莫欒對他出手,才心裡舒服嗎?
“你心裡清楚。”龍傲意在言外,對歐陽懷寒將他拉下水的事,還懷恨在心。
龍傲與歐陽懷寒目光交織,冰刃四射。
歐陽懷寒深吸一口氣,將龍傲無視掉,對着喬莫欒說道:“莫欒,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我跟本就不愛顧怡然,無論汝陽是不是長得跟她有幾分相似,對我來說都沒什麼區別。”
“你現在就是想愛,也沒機會愛了。”龍傲冷不丁的說道,他都弄不明白,顧怡然有什麼不好,對歐陽夠深情,爲了歐陽,她可以背井離鄉,追隨他的身影,他不接受她的愛就算了,居然還踐踏。
也就是顧怡然對他情深,若是他,早就放棄了。
“龍傲。”歐陽懷寒忍無可忍,從喬莫欒手中搶走酒罈,毫不猶豫的砸向龍傲,這傢伙太過分了,不把他往地裡面踩,硬是不肯鬆腳。
“歐陽懷寒,我忍你很久了,你跟歐陽懷玉果真是兄妹,一樣的敢做不敢當,敢恨不敢愛。”龍傲身影一閃,躲開歐陽懷寒砸過來的酒罈。
“可惡,你這傢伙出門忘了吃藥嗎?把懷玉扯進來做什麼?”歐陽懷寒拿起另一罈酒毫不猶豫的砸向龍傲,他很護短,又只有懷玉一個妹妹,半點聽不得別人說他妹妹的不是,即使那人是龍傲。
“歐陽,回去告訴你妹妹,嫁禍於人可是絕計,如何做到滴水不漏,更需要技術,歐陽懷玉還需要學習。”龍傲邪魅的目光緊鎖住歐陽懷寒,當年歐陽懷玉做的事,歐陽不知情,他卻知情,若是告訴歐陽,他疼到骨子裡的妹妹,當年做了些什麼事,他還會如此疼妹如命嗎?
“龍傲,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歐陽懷寒質問,他並傻,聽得懂龍傲話中有話。
“哼!”龍傲冷哼一聲,紫眸裡一片清冷,說道:“我當年的功勞,被你們推到顧怡然身上,那可是我的功勞,對我公平嗎?”
那件事他不想再提,可是他心裡更清楚,只有用這件事,才能讓喬莫欒轉移注意力,龍傲也是自私的,他寧願老調重彈,讓歐陽懷寒痛苦,也不願見喬莫欒痛苦,歐陽懷寒的痛苦,是他活該受,喬莫欒卻不一樣。
“龍傲,你給我把話說清楚。”歐陽懷寒蹭的一下跳了起來,如果不是喬莫欒將他攔下,此刻他已經朝龍傲衝去了。
“說真的,這輩子能讓我佩服的女人,除了汝陽跟顧怡然,還真沒有第三人,讓我噁心的女人,除了歐陽懷玉還真找不到第二個。”龍傲說道。
“龍傲。”歐陽懷寒憤怒的瞪着龍傲,他居然敢說懷玉噁心,懷玉怎麼讓他噁心了。
龍傲淡然的看了歐陽懷寒一眼,彎腰拿起一罈酒,仰頭喝了一口,說道:“顧怡然明明愛的人是你,歐陽懷玉卻誤以爲是我,只是見到我扶了一下顧怡然,她便懷恨在心,計劃傷害顧怡然,老天有眼,那些人沒毀了顧怡然,卻毀了她自己,你說這是不是惡有惡報?知道我爲何只救走顧怡然嗎?我想讓歐陽懷玉領教一下害人害己的下場。”
龍傲又說道:“歐陽懷玉找的人,是我的人,她是想讓我親眼見到,我的人是如何蹂躪顧怡然,她一直以爲,我愛的那個人也是顧怡然,其實她並不知道,我跟顧怡然只是一面之緣,見她跌倒扶了她一把,只要我下命令,那些手下便不會對她怎麼樣?但是我沒有。”
“原來毀了懷玉的罪魁禍首是你,龍傲,懷玉是我的妹妹,我要爲她討回公道,讓你付出代價。”怒火中的歐陽懷寒一把將喬莫欒推開,一掌擊向龍傲,他的醫術很精湛,武功卻不算高,跟龍傲相比,他能在龍傲百招之內還處於不敗之地,都算她厲害。
“我毀她。”龍傲冷哼一聲,不屑的反問:“爲什麼不說,她是自作孽不可活呢?”
龍傲身子動也未動,擡手輕鬆劃開歐陽懷寒的掌法。
毀在他手中的女人何其多,歐陽懷玉又算什麼東西?
“她是我親妹妹。”歐陽懷寒失望的瞪着龍傲,他們是朋友,他們是朋友,懷玉是他的親妹妹。
“如果她不是你親妹妹,我會給她靠近我的機會。”龍傲心理上沒什麼問題,他是愛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哥哥,但他並不是愛男人,只是愛龍絕,無論龍絕是男是女,他都愛龍絕。
如果不是愛得傷透心扉,哪來的刻骨銘心的恨。
歐陽懷寒是知道龍傲愛的人是龍絕,對此他啞然,無話反駁,如果他不是自己的朋友,豈會容忍懷玉靠近他,可是,即使懷玉有錯,他也不能只救顧怡然。
“既然救走了顧怡然,爲什麼還要你的人毀了懷玉?”歐陽懷寒鳳眸中怒火狂飆,內力運聚在左掌中。
“自作孽,不可活。”龍傲紫眸閃了閃,是歐陽懷玉招惹他的人,沒有留下一些深重的記憶,她會吸取教訓嗎?
“爲什麼?”歐陽懷寒執着的只想知道,他這是爲什麼。
“我高興。”龍傲也給了他想要的答案,他高興,有意見嗎?隨即又說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做事狠決,向來憑心情。”
龍傲邪肆的目光中閃過得意,歐陽懷寒越怒他越高興,彷彿他這是在幫顧怡然討回公道。
“龍傲,我跟你拼了。”見龍傲眼中的得意,歐陽懷寒更是怒火狂燒,懷玉是他的妹妹,跟他無怨無仇,顧怡然也不是他什麼人,他居然爲了幫顧怡然,而如此殘忍的毀了懷玉?
“夠了。”一直沉默的喬莫欒出聲了,他若是再不出聲阻止,這兩個傢伙會真的打起來。
“歐陽懷寒,你若是再這麼不分青紅皁白的縱容你妹妹,遲早我們會連朋友都做不成。”龍傲丟下一句狠話,轉身走出酒肆。
有些事情過去了,他不想再說起,可是有些事,真能過去嗎?
他真的看不貫,顧怡然都死了,歐陽懷寒只覺得對她愧疚,卻沒有一絲的愛,顧怡然是個好女孩子,歐陽怎麼就看不上她呢?
顧怡然若是像汝陽,她也不會丟了命,依舊換不來歐陽的愛。
“龍傲,你給我站住。”歐陽懷寒立刻追出去。
瞬間,酒肆裡只喬莫欒的身影,他突然覺得,龍傲是故意的。
第二天,汝陽睜開眼睛,她睡在榻上,揭開被子,連鞋都沒穿,跑到牀前,牀上已經沒有喬莫欒的身影。
“喬莫欒。”汝陽牙痛了,讓他不許下牀,他明明就答應了,卻還是沒做到。
汝陽氣沖沖的朝書房跑去,擡起腳欲將房門給踢開,裡面傳出喬莫欒大發雷霆的聲音,汝陽伸出去的腳僵硬在空中。
耳貼在門口,清晰的聽到喬莫欒在裡面斥喝,突然之間,她不敢將門給踢開了,直到聽到喬莫欒的咳嗽聲,她纔不管不顧將門給推開,走了進去。
喬莫欒坐在案桌後,一個老者站在案桌前,汝陽嘴角抽了抽,她還以爲他在訓斥屬下,卻不曾想到,他訓斥的人是位老者,這傢伙難道不知道尊老愛幼嗎?
“主母。”老者見她,恭敬的叫了一聲。
汝陽朝他點了點頭,顧不得許多,來到喬莫欒面前,擔心的問道:“你的......”
喬莫欒將十指放在脣邊,看着汝陽的眸光裡盡是溫柔,看着老者是一片冷漠,寒聲道:“退下。”
“是,家主。”老者看了汝陽一眼,恭敬的退了下去。
“他是誰?”汝陽好奇的問道。
“奶奶的表親。”喬莫欒回答,攬過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別,你身上的傷。”汝陽推拒着,喬莫欒卻不管不顧,將她圈在自己懷中,生怕弄到他胸口上的傷,汝陽僵硬着身子在他懷中,都不敢動一下。
良久,喬莫欒苦着一張臉,說道:“胸口好痛,傷口好像又裂開了。”
“什麼?”汝陽嚇得不輕,趕忙從喬莫欒腿上起身,將他扶到窗戶下的榻上,然後跑回房間拿藥,輕輕的將喬莫欒身上的衣衫脫掉,看着滲出血跡的地方,果然是裂開了。
不過還好,比昨天的要好些。
“誰叫你不聽話,活該。”汝陽一邊輕柔的給他上藥,一邊抱怨。
喬莫欒靜靜地聽着她的喋喋不休,勾起的嘴角顯示着他的心情很明朗,汝陽敏銳的嗅到一股酒味,擡眸望着他。“你喝酒了?”
喬莫欒一愣,立刻解釋。“只喝了一點,沒事。”
“真只是一點?”汝陽纔不相信,若是隻有一點,她怎麼會聞到這股味兒。
“稍微多了一點。”喬莫欒不敢說謊,怕她生氣。
“下次不許了。”汝陽停頓了一下,接着又說道:“在你的傷還沒癒合之前,不許你再沾酒,若是再被我發現,我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好,聽夫人的。”喬莫欒將臉埋進汝陽雪頸間,嗅着那令他心癢難忍的香氣,下腹一緊,他都好幾天沒要她了,都快要忍不了了。“汝陽。”
“你給我老實點。”汝陽對上他染上晴欲的眸光,瞪了他一眼,隨即在他胸口輕輕的按了一下,喬莫欒痛得哇哇叫了起來。
“爲什麼發怒?”汝陽問道,喬莫欒臉色一變,沒回答。
“真是的,我是關心你才問,不問又不放心,問了你又要生氣,他是奶奶的表親,真不知道你慪他什麼氣?”汝陽幾不可聞的輕嘆了口氣,對他的固執也是無可奈何。
細心的拉過被子,蓋在他身上,今天的天氣涼了許多。
不理會汝陽小小的抱怨,喬莫欒偏過頭不說話。
“切,你還長脾氣了,給我臉色看了。”汝陽擡起手,拉了拉他的臉。“隱瞞我一些事就算了,還甩臉色給我看,喬莫欒,你是不過分了,我要生氣了。”
“汝陽。”喬莫欒怕她真生氣,拉下她的小手,放在脣邊親了一下,說道:“我並不是想刻意隱瞞你什麼,只是他的話,的確惹我不快,極爲不快。”
喬莫欒爲了證明他真的不痛快,特意加重不快兩個字。
“他是奶奶的表親,是你的前輩,即便他說錯了什麼,忍忍不就過了?莫欒,不是我說你,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怎麼能對一個老人發起火,他的年紀這麼大了,被你當兒子一樣訓,小心他告訴奶奶。”汝陽說道,喬莫欒沉默,有些事她不懂,他也不想跟她解釋,他不想將她牽扯進來,他只想給她跟軒兒撐起一片天空,讓他們母子在他的保護下過得無憂無慮。
“你不是有的是銀子嗎?還怕打水飄嗎?”汝陽隱約聽到,他們是爲了銀子而吵,喬莫欒這麼有錢,爲了一點銀子跟人吵,他還真是做得出來。
“銀子再多,也不能給外人打水飄。”喬莫欒忍不住反駁,特意加重外人兩字。
“再是外人又怎樣?爲了一點銀子,吵得臉紅脖子粗,若是你的身子再有個閃失,看你怎麼辦。”汝陽瞪了他一眼,加上那個人也不算是外人,若真是外人,莫欒也不會讓那人進梅院,汝陽看了一眼他的胸膛,抱怨道:“你看看,好不容易苦撐着熬到傷口幾近癒合,又因你縱容軒兒在你懷中蹦騰,傷口裂開了,現在卻又因爲你掀落了案几上的書籍和硯臺而扯裂了,你不心疼自己的身子,我看着都心疼。”
想到昨夜跟他換藥時,脫衣衫的時候,血滲透衣衫,血幹了衣衫跟肉緊貼在一起,脫衣衫如同撕下一層皮,想到那汩汩流血的傷口,汝陽心疼的皺起秀眉。
汝陽那句,“你不心疼自己的身子,我看着都心疼。”在喬莫欒心裡動盪着,他知道汝陽是真心心疼自己,喬莫欒轉過頭,與她面對面,臉色緩和了些,捧起她的小臉,低頭在她脣上吻了一下。
“別擔心了,今後我會注意,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再讓你爲我而擔心了。”喬莫欒認真的保證道。
“你的保證已經沒有說信服力了。”汝陽瞪了他一眼,每次向她保證,他都那麼認真,結果呢?
喬莫欒啞然。
汝陽扳着小臉嗔怪的瞪他一眼。“想讓我不擔心,就乖乖的別再亂動。”
聽着這語氣,她是對軒兒說的語氣,喬莫欒暢然輕笑,眼眸中閃過深沉而柔情的光,小心的摟過她,避開傷處讓她輕靠在肩上:“好,都聽你的。”
汝陽單臂輕環着他腰身。“你最好說到做到。”
“當然,我可以發誓。”喬莫欒舉起手。
汝陽卻瞪了他一眼,故作生氣的用手指戳他胸膛:“你明知道我不信那玩意兒,你還動不動就發誓,我們家鄉有這麼一句,誓言若是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
喬莫欒低低笑,握住她不安份的小手,輕聲抗議:“你戳痛我了,我是傷患。”
“現在才知道你是傷患了。”汝陽瞪着他,小手卻安份起來,沒再戳他的胸口了,他慶幸有傷,若是沒有傷,就不是這麼戳了,非給他戳一個窟窿出來不可。
“汝陽,我累了。”喬莫欒眼底有着疲倦,昨夜他一夜沒睡,現在有些困了。
“好,我扶你回房。”汝陽很能理解,喬莫欒願意睡,她也樂意見到。
傷患嘛!除了睡,還能做什麼?只有睡着了,他才知道安分,也省得她擔心,寧願看着他睡覺,也不願自己醒來,他的身影卻不在。
“不用,我就想在這裡睡一會兒。”喬莫欒說道。
汝陽起身,皺眉瞪他。“睡牀上不好嗎?”
喬莫欒挑眉笑着:“我就想睡榻上。”
汝陽沒再逼他,只要他願意睡,睡哪兒都好,她不想讓他睡榻上,是因爲榻上沒有牀上舒服,她想要他睡得香,最好一覺睡到天亮。
“你好好睡,我守着你。”汝陽給他掖了掖被子。
“汝陽。”喬莫欒睜着眼睛望着汝陽。
“什麼事?”汝陽問道。
“我想喝雞湯。”喬莫欒的話一落,汝陽嘴角抽了抽,喝雞湯,不是坐月子的人才要喝雞湯嗎?
“好,我讓問芙給你燉。”汝陽點頭,只要他想喝,別說是雞湯,就是人肉湯,她也讓人給他燉,前提是他一定要喝。
“不想喝問芙燉的。”喬莫欒拒絕。
汝陽愣了一下,問芙燉的雞湯可是一絕,別人想喝還喝不到,他居然不想喝,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汝陽瞪圓了雙眸。“你該不會讓我給你燉吧?先說,我可不會殺雞。”
“會疼。”喬莫欒吐出兩字。
汝陽不談定了。“你殺人都不怕,還怕雞疼。”
喬莫欒白了他一眼,他豈會心疼一隻雞。“我是說,你宰雞的時候,你的手會疼。”
“貧嘴!”汝陽忍住脣邊的笑意回嘴,隨即又問道:“那你想怎樣?自己起來燉?”
“汝陽,我是傷患。”喬莫欒苦着一張臉,汝陽默了,又是這招,總是用我是傷患來堵她,他不聽她警告的時候,有想過自己是傷患嗎?
“你直接說,你想喝誰燉的?”汝陽問道。
“東街王記。”喬莫欒說道。
“好,你等着,我親自去給你買。”那家的雞湯,是除了問芙燉的之外,汝陽也最喜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