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喬莫欒點頭,進宮,不難猜想到是何事。
“如果遇上了她,你會怎麼做?”汝陽問道,喬莫欒自然聽得懂,她口中的她所指何人。
“視而不見。”喬莫欒沒有絲毫遲疑。
他的回答,汝陽很滿意,但是他能做到視而不見,柳止柔也能如此嗎?
“如果她要纏着你呢?”汝陽問道。
喬莫欒遲疑了一下,汝了咬牙又問了一遍:“如果她纏着你呢?”
喬莫欒很難回答,他能管住自己,還管得住柳止柔嗎?
“殺了她。”喬莫欒只能給出這樣的回答。
“殺帝后,你想被滿門超斬嗎?”汝陽瞪了他一眼。
“那你要我如何?”喬莫欒問道,就算真殺了柳止柔,也不會遭滿門超斬。
“不許看她,不許理她,不許與她單獨見面,不許離開我半步,我走哪兒,你走哪兒,我上茅廁,你就得站在茅廁外等着我,聽到沒有。”汝陽拉着他的耳朵,最後四個字,對着他的耳朵大聲吼。
喬莫欒被她吼得都快耳鳴了,揉了揉耳朵。
“遵命娘子,進了宮,我就拉着你的手,她一出現,我就把眼睛閉起來,直到出宮,我都寸步不離的跟着你,你是我的天,你是我的地,我全聽你的,娘子,這下你滿意了吧?”喬莫欒摟着她輕搖頭,連柳止柔的醋都吃,不過,爲她小小的吃醋着實驕傲了一回,心中暗暗歡喜。
“不許閉眼睛,眼睛看不見,心裡卻在想,你只要不看她,我就不生你的氣。”汝陽悶悶的回道,眼睛閉上了,心眼如何閉,其實,她不應該吃柳止柔的醋,可她還是忍不住提醒。
喬莫欒低眸看着懷中人兒,在他胸膛上摳着,她不知道,她無心的一個動作,會讓他剋制不住要她嗎?面色微變,動容的將她牢牢鎖在懷裡,沉聲道:“瞎說什麼,我心裡只有你,眼裡也只有你。”
“我去蘭院看軒兒了。”話音一落,汝陽抿嘴偷偷笑了笑,小步向院門處而去,爲了等他,今天晌午都過了,她都沒去看軒兒,昨天軒兒睡前,她答應過軒兒,今天要陪他去後山玩。
“這麼晚了,不許去。”喬莫欒的身影像一陣風似的衝到她身前,二話不說攔腰將她抱起,轉身朝他們的房間走去,進了屋修長的腿大力一踢,房門自身後重重關上。
汝陽沒有掙扎,任由他抱着自己,直到他將她放在牀上,她也沒掙扎。
客棧。
廂房裡,一個白衣勝雪,風華絕代的男子站在窗戶前,犀利的鷹眸看着窗外的一切,妖冶精緻的五官,清風拂過,額前碎髮迎着風起伏飄逸,一種攝人心魄的美縈繞在他四周,眉宇間,偏偏有種漠離的清冷。
當大街出現一抹身影,男子脣腳微微上揚,帶着三分笑意,七分邪魅。
男子轉身,坐回桌前,拿起酒杯,倒了一杯酒,又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
沒一會兒,門外傳來動靜,隨即傳來一聲敲門聲,男子沒叫進來,門被推開,男子擡眸,看了來人一眼,將酒推了去過。“喬三少,還是一如既往的準時。”
“見古樓主能不準時嗎?”喬莫輕落坐在他對面,端起他推過來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喬三少說笑了。”古夜邪魅的聲音帶着幾分玩味,端起茶杯,優雅的泯了一口。
“古夜。”喬莫輕聲音並不高坑,卻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
古夜看了他一眼,閒情逸致的飲茶,還喝得如此優雅。
“爲什麼又來龍國?”喬莫輕問道,對古夜突然來龍國,他很是意外。
“助你一臂之力。”古夜清潤的聲音透着邪魅。
“助我一臂之力?”喬莫輕嗤之以鼻。“昨夜是誰對我追了一年的人下了殺手?”
想到他追了一年,什麼都沒問出來,就被古夜給殺了。
“咳咳咳。”古夜放下手中的茶杯,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在追他,喬莫欒他們也在追,若是留下活口,後患無窮,人死了,死無對證,又查無實據,你沒什麼損失。”
“我沒損失?他就快要說了,結果被你給殺了。”在聽了古夜的話,喬莫輕更不平靜了,面色剎那徒然變得冷凜,眉心緊蹙,眼睛更是充滿危險地眯了起來。
古夜微微一怔,下一刻眉頭鎖得更深。“你真以爲他會告訴你?”
“算了,殺了就殺了,現在追究有何意思。”喬莫輕揮了揮手,他心裡也清楚,他跟喬莫欒他們都在找那個人,他即使找到了,那個人也不一定會告訴他真相。
古夜看了喬莫輕一眼,食指在茶水裡沾了一下,在桌面上寫下一字,看清桌面上的字,喬莫輕頗爲驚訝。“真是看不出來,往往看似最無害的,下手卻最狠毒,只是我不明白,他們何爲要置喬莫欒於死地?”
“你無需明白。”古夜說道,喬莫輕蹙眉,顯然他知道什麼,卻不告訴自己,想到兩人只是合作關係,喬莫輕也沒多問。
“古夜,接下來你走哪一步?”喬莫輕一邊問,一邊用手抹去上面的字,隨即又補上一句。“我欠你一個人情,只要你一句話,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此事先別聲張,暗中觀察,適當的時候幫喬莫欒一把。”古夜平靜的說道。
“以他們的手段,他們殺不了喬莫欒,應該會對柳汝陽出手。”喬莫輕想了想說道,想到柳汝陽,她對雪兒做過的事,喬莫欒眸中燒起火焰。
在柳汝陽的事情上,他跟古夜出現分歧,他要殺柳汝陽,古夜卻要保護柳汝陽。
“敢動我要保護的人,就得付出慘痛的代價。”古夜冷邪的眸中冰冷一片,帶着肅殺之意。
喬莫輕眼中的火焰卻徒然降溫了不少,問道:“柳府你準備如何處置?”
“柳家是她的家族,就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我也不能動柳家,況且柳家本就不在我滅的範圍內,倘若,他們敢招惹她,這我就說不準了。”古夜說道,喬莫輕心咯了一下,若是讓古夜知道,他算計過柳汝陽,也是他的推波助瀾,才讓喬莫欒跟柳汝陽走到一起,真不知道他會不會殺了自己。
柳汝陽孩子的事,古夜是知道,沒有古夜的相助,他也不可能這麼利用。
“當年那個接生婆呢?”古夜問道。
“放心,已經被我滅口了。”喬莫輕手指在桌面上敲打着,他騙了古夜,那個是他的人,怎麼可能殺人滅口。
古夜睨了他一眼,說道:“聰明如你,比我更加知道,除了自己最信任的人,就只有死人才會守口如瓶。”
“你懷疑我?”喬莫輕蹙眉。
“不是懷疑,是提醒。”古夜改正。
“爲了不打草驚蛇,你準備想辦法讓雪兒離開喬府。”喬莫輕特意將“離開”字加重音,表示着他的決心。
“不行。”古夜斷然拒絕。“龍雪不能離開喬府。”
“如果我堅持呢?”喬莫輕眸光一寒。
“別逼我殺了她。”古夜邪魅的眸子閃過一抹殺意。
喬莫輕妥協,面容疲倦,黑色的眼圈顯示着他嚴重缺少睡眠,問道:“需要我出手嗎?”
“不必。”古夜想也未想,直接拒絕。
“不領情就算了,我走了。”喬莫輕站起身,拍了拍衣袖朝門外走去。
“莫輕,大事爲重,別感情用事。”古夜緊攥着手中的茶杯,臉上的表情猙獰而恐怖,他知道喬莫輕對龍雪的在乎程度。
喬莫輕腳步頓了一下,說道:“這句話也是我想要對你說的。”
“我有分寸。”古夜對喬莫輕的提醒,很是不上心,對於感情,他控制得很好,絕對不會爲了感情影響到他們的計劃。
喬莫輕走後,古夜深鎖的眉峰更緊的蹙起,握緊拳頭,銳利的指甲陷進肉裡,覺察到有人上了房頂。
有氣魄,敢如此膽大的上他房間的房頂,臉色也更加的陰鬱,一對邪魅而冰冷眸子彷彿有簇火焰燃起。
古夜起身,踱步到窗前,突然縱身一躍,房頂上的人彷彿早就察覺到,在古夜上房之前,已經消失不見了。
同時,去而復返的喬莫輕也躍上屋頂,蹙眉看着古夜。“是什麼人?”
古夜面色凝重,卻沉默不語。
見他不語,喬莫輕神色陰森,目光寒洌,語氣冰冷至極的說道:“是喬莫欒派來的人嗎?或者就是喬莫欒。”
除了喬莫欒,喬莫輕不以爲有誰跟着他,而不被他發現。
“別瞎猜,跟喬莫欒沒關係。”古夜話一落,縱身一躍,輕盈的腳步落在地面上。
“跟喬莫欒沒關係,那會是誰?”喬莫輕也落在古夜面前,繼續追問,在沒問清楚是誰之前,他是絕對不會放棄。
“我的敵人。”古夜冷睨了喬莫輕一眼。
“你的敵人?”喬莫輕蹙眉,隨即說道:“龍傲。”
“龍傲並不是我最大的敵人。”古夜沒有明說,喬莫輕知道是誰了,同時也佩服,居然跟古夜從齊國來到龍國了。
“需要我幫忙嗎?”喬莫輕問道。
“不需要。”古夜拒絕,喬莫輕也沒再堅持,走出客棧。
翌日,昨夜喬莫欒沒怎麼折騰她,天一亮,汝陽就醒了,推了推摟着她睡的喬莫欒。
“莫欒。”見他不動,汝陽叫了他一聲,見他依舊不動,汝陽說道:“今天不是要進宮嗎?”
“時間還早。”喬莫欒說道。
汝陽哦了一聲,沒再叫他了,閉上眼睛,卻怎麼也睡不着,心中有事,很難入睡。
過了一會兒,汝陽又推了推喬莫欒。“莫欒。”
“再睡一會兒。”喬莫欒拉下她的小手,握在大手中。
又過了一會兒,汝陽覺得時間真不早了,這次她沒有推喬莫欒了,而是扯着他的耳朵。“喬莫欒,起牀了,太陽都曬屁股了。”
她的聲音很響亮,讓喬莫欒猛的驚醒,看着一臉壞笑的汝陽,喬莫欒很是無奈。“是不是我昨夜放過了你,讓你今早這麼興奮。”
喬莫欒作勢將手游到她腿間,汝陽按住他的手,警告道:“你若是敢,明晚我就跟軒兒睡。”
她都這麼威脅他了,喬莫欒還敢嗎?重重的在她腿上捏了一下。
“莫欒快起來,沒時間了。”汝陽說道,她不是急不可待的想進宮,而是早點去了,可以早點回來。“喬莫欒,你再不起來,信不信我就不跟你去了。”
“信。”喬莫欒長臂一伸,攬過汝陽的肩,在她額際上落下一吻,嘴角撐出一抹似是而非的弧度。
“信”字鏗鏘有力,汝陽卻感覺如此勉強。
“莫欒,莫靈給我來信了。”汝陽說道。
“我知道。”喬莫欒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爲何提起此事,信還是他讀給她聽的。
“你是不是勸過莫靈?”汝陽問道。
“我哪有勸,是她自己想通了而已。”喬莫欒明白,莫靈喜歡自己的事情,她沒有真正釋懷。
“想通了。”汝陽卻不覺得,莫靈會想通,雙重人格,會有想通的時候嗎?
“好了,快起來,再不起來,時間真會來不及了。”喬莫欒拍了拍汝陽的屁股,對於莫靈的事,他選擇了逃避,他也很意外,不正常的莫靈,居然會給汝陽寫信。
“好。”汝陽也不想再懶牀了,睜着眼睛躺在牀上,那叫個難受。
兩人起牀,喬莫欒依舊是一襲黑色,穿戴正齊了。
冷豔的容貌,有着攝人心魄的風華與王者的威懾,一雙鷹眸犀利無比,冷峻的輪廓,挺高的鼻樑,薄脣抿緊冷漠的弧度。
一襲玄黑長袍,天生的王者風範更是盛氣凌人,寒意逼人,懾人的氣勢,不言而威。
汝陽坐在牀上,抱着被子,看着這樣的喬莫欒,有些失神,喬莫欒給人的感覺,如同一匹無人敢駕雲的千里馬,汝陽有些不敢相信,這樣的男人,居然是她的男人。
她雖不能說,她駕雲得了喬莫欒,卻敢說,這個男人是她的。
“看什麼看,這麼入神。”喬莫欒來到牀前,伸出手在她鼻子上颳了一下,取笑道:“口水都流下來了。”
汝陽猛的回神,擡起手擦了擦嘴角,並沒有溼潤,汝陽頓時反應過來,瞪着喬莫欒。“你耍我?”
“快起來,你不是一直催嗎?我都穿好了,你卻還賴在牀上。”喬莫欒笑着說道。
汝陽想了想,看了一眼喬莫欒。“我穿什麼啊?”
喬莫欒愣了一下,說道:“想穿什麼就穿什麼。”
“真想穿什麼就穿什麼嗎?是進宮,不用穿出身份嗎?”汝陽問道,她是喬家主母,這次又是進宮,不能像她平常進宮那般隨意穿。
“你穿什麼都漂亮。”喬莫欒俯身在汝陽臉頰上吻了一下,對於穿着,他沒有什麼講究,只要喜歡舒服就好。
只是進宮,又不是參加什麼祭典,用不着穿多正式。
喬莫欒見汝陽還無法決定,起身去衣櫥裡找了一件適合汝陽的衣裙。“穿它。”
汝陽錯愕的看着喬莫欒丟過來的衣裙,問道:“你確定讓我穿它?”
“並且肯定,你很適合白色。”喬莫欒說道。
“可是......宮裡的人都不準穿白色。”汝陽說道,每次進宮,她都沒有穿白色。
“你是宮裡的人嗎?”喬莫欒問道,將汝陽的嘴堵住了。
汝陽覺得,他是故意的,他不喜歡穿白色,故意讓她穿,他這是公然向龍絕示威。
並沒有繁瑣的妝配,也沒有精心打扮,汝陽一襲白素雅極致,卻給人一種驚豔的感覺。
喬莫欒看着這樣的汝陽,有些後悔讓她穿白色了,這樣的她,更令人心動。
兩人牽着手,走出喬府,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門口等候,青楓見兩人出來,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家主,主母。”青楓恭敬的叫了一聲,掀起簾子。
喬莫欒嗯了一聲,將汝陽扶上馬車,自己再跳上馬車,青楓放下簾子,跳上馬車,鞭子一揮,馬車向前行駛。
汝陽安靜的坐在馬車裡,柔軟的小手被喬莫欒輕握着,細嫩的肌膚與他微帶薄繭的手掌相觸,除了癢癢的感覺,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流自心中劃過。
汝陽挑起簾子,看着窗戶外,街道上很熱鬧,也有專人開道,前後都有馬車,汝陽放下簾子,轉頭望了一眼正在假寐的他,想問他問題,見他一副閉目養神的樣子,話卡在喉嚨處,怎麼也說不出口。
汝陽挑了挑眉,又掀開簾子,將目光移向了車外。
宮門近在眼前,這條路她這三年來,第個月都要走一次,卻不知爲何,這次她的心情開始壓抑起來。
“唉。”汝陽嘆口氣,沒多久汝陽又嘆了一口氣。
聽到她的嘆氣聲,喬莫欒睜開眼,看着她望着窗戶,一個勁的嘆氣,輕聲詢問:“怎麼了?”
“在嘆氣。”汝陽回道。
喬莫欒嘴角一抽,他豈會不知道她在嘆氣。“爲什麼嘆氣?”
“壓抑。”汝陽吐出兩個字,索性將手從他手中抽出來,趴在窗戶上,下巴放在手臂上。
“壓抑什麼?”喬莫欒耐着性子問。
“莫欒,我有些擔心。”汝陽斂起眸光,將簾子放了下來,坐直身子,指了指自己的左眼。“從起來就一直在跳,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也不知是進宮,還是其他原因,反正她的眼皮跳得厲害。
“別瞎擔心,我不會給龍絕傷我的機會。”喬莫欒長臂一伸,將汝陽摟在懷中。“別總是哀聲嘆氣,或是動不動就皺眉,會出現皺紋。”
“啊!有嗎?有嗎?有皺紋了嗎?”汝陽驚呼一聲,將臉向他面前湊了湊,指着自己的眼角。
這身體才二十歲,這麼如水般的年齡,就有皺紋了,她到三十歲了,還不成了老奶奶,古代人老得快,在現代有保養品,這裡沒有。
“現在還沒有。”喬莫欒寵膩的颳了下她的俏鼻,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別說沒有,就是有,我也不會嫌棄你。”
“我纔不怕你嫌棄。”汝陽嘟了嘟嘴,要嫌棄也是她嫌棄他,他比她大,怎麼說也是他比她老得快,可是,女人越老越醜,男人越老越成熟。
“好了,告訴我,剛剛你在想什麼?”喬莫欒摟着她的腰,他不想她懷着不安的心進宮,他要她開心,他要讓她知道,他可以爲她擋風遮雨,可以爲她擋去一切危險。
“我在想......”汝陽遲疑了下,問道:“你爲什麼要進宮?”
喬莫欒微蹙了下眉,緩緩直了直身子,才道:“皇奶奶八十大壽。”
“真只是這個原因嗎?”汝陽纔不相信,就算是皇奶奶八十大壽,也不一定要跟衆人一起祝壽,私下爲皇奶奶祝壽,誠意濃烈,皇奶奶更喜歡。
“不然呢?”喬莫欒反問。
“你明明就不想進宮。”汝陽瞪着他,在她面前,他還睜眼說瞎話。
“我何時說過不想進宮?”喬莫欒笑着摸了摸她的頭,他是不想進宮,但他從沒這樣對她說過,對於皇宮,他是真的排斥,偏偏這三年她每一個月都要帶軒兒進宮,他雖沒去調查,卻察覺得到,她跟龍絕一定達成了什麼協議,他問過她,她卻含糊其辭,她不願意說,他也不想逼她。
“莫欒,不是什麼事都非要你說出來,莫欒,也請你不要把我當成三歲的孩子,得了,你不想說就算了。”汝陽撇撇嘴,又掀起簾子望着窗外,不理他了。
“都是三歲孩子的娘了,還三歲孩子,你想當......”
“喬莫欒。”汝陽扭頭吼了喬莫欒一眼。
喬莫欒果斷的閉嘴,扭頭又將視線落到窗外,聽他輕笑一聲,卻沒有言語,汝陽咬牙,不理會他。
彆扭了一會,汝陽還是乖乖靠過來,窩在喬莫欒懷中,聲音也軟了下來:“大敵當前,我們不能窩裡鬥。”
聽到她這話,喬莫欒沒能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你不認同我的話,你想跟我窩裡鬥嗎?”汝陽擡頭,瞪着喬莫欒,惡狠狠的說道。